那波塔,火種號,空間門……
隕石帶與火種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好像它倆是靜止的,稍近些就會現,隕石帶是運動的,大量的隕石源源不斷地撞向火種,卻沒有對它造成哪怕一點兒損壞,火種平靜地接受了這一切,悄無聲息地把一切都消化幹淨,也沒有影響到內部越來越繁盛的生態環境。 Ww W COM
“啪……”
那波塔方向在此時升起熾烈的光芒,焰火一樣一飛衝,在大氣外層炸開,看起來一點兒威脅都沒有,好像真的是焰火。
不過沒有焰火可以打出星球這麼誇張。
“啪啪啪啪啪……”
好像成了信號一樣,接連不斷的“焰火”在太空中炸開,爆炸產生的煙霧卻非旦沒有散,反而聚成一團。
驀地,一枚飛彈突破這些煙霧,直刺遠方,帶起的煙霧卻在此時在它周圍圍起一個大圈,形成了屏障,再出現的時候,已然到了火種的近前。
“嘣……”
猛烈的閃光好像太空中新生了一顆驕陽烈日,衝擊波蠻橫地吞沒了火種。
緊接著,又是一顆,第三顆,第四顆……
空中的煙霧不隻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濃,逐漸地把那波塔和火種之間聯係起來,好像搭起了一個橋梁一般。
漏過火種的隕石在經過這些煙霧的時候不知怎麼再也沒有落到那波塔上,是傳送到什麼地方去了,還是幹脆被打碎了,還是別的什麼結果,都看不到了,白霧在極短的時間內把一切都藏起來,強力的幹擾電子設備的偵測訊號也透不進去。
但是不管是什麼樣的攻擊,總要有個結果。當白色煙霧慢慢散開的時候,火種星還是立在那裏,絲毫未損,後麵的空間門倒是關上了,這看起來好像是起了作用,可還沒等那波塔人歡呼起來,空間門就再次開啟,隕石慢悠悠地晃出來,循環再次開始。
不管是誰在負責這次襲擊,他和他的團隊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
新的進攻又開始了,太空中憑空出現了數不清的飛船,朝著火種號衝過去,另外一些飛船則繞開火種號,直奔空間門而去。
就在此時,火種動了,它以一種不可阻擋的威勢朝著邊上挪開一點兒距離,隕石馬上脫韁野馬一樣從空間門裏湧出來,一點兒秩序都沒有的到處亂飛。
還沒開始的攻擊馬上變成了救火和自保,不管是不是要摧毀空間門,先得讓自己不被隕石砸到。
隨著隕石數量越來越多,開始有人注意到火種號那麼大的體積,隕石砸在它身上卻幾乎一點兒沒有受到損傷,甚至沒有看到裏麵有隕石爆炸的跡象。
第一艘飛艘朝著它撲去,隨後更多人自作聰明地跟了上去。
這一次,火種號不再沉默了,它像被激怒的豪豬,把全身的尖刺都豎起來,針式飛船密密麻麻地飛擊而出,把所有接近的飛船破開,就連擋路的隕石也沒能阻擋片刻。
擊毀來犯之敵以後,針式飛船沒有返回火種,而是在火種自身引力的帶動下,在近地軌道開啟了巡航模式,可是隻要有飛船再敢來犯,迎接它的一定是度突然加快,幾乎無堅不摧的針式飛船的撞擊。
從頭到尾,金泰沒有再度現身。
那麼他在哪裏呢?
在那波塔的地麵上,戰爭帶來的傷害已經讓所有那波塔人人心惶惶了,當擔心和恐懼達到一個頂點的時候,極端和失去理智的行為和思想也就不可避免了,很多人開始把矛頭指向佐戈,更多的人開始置疑為什麼金泰會從一開始的朋友成為仇敵,在這個時候,任何對此的反思都被當成了異類而倍受打擊。
民粹的可怕也就在於此。
公共安全部的工作開始忙碌起來,比平常還要高上幾倍的工作量讓幾乎每一名特工的神經緊繃,互相傷害的行為也就無法避免。
城市不再是原先那樣的整齊有序,倒塌的房屋,被隕石砸的搖搖欲墜的大樓,還有隨處可見的廢墟,本來富麗堂皇的宮殿一般的富人區有一間整個被隕石轟平,隻留下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現在裏麵已經積了很多的水。
在這種情況下,曾經繁華的人擠人的市中心,一處莊園似的豪宅卻在此時非常熱鬧,門口和街道都站滿了警衛,甚至還有讓那波塔人望而生畏的黑風衣,這種公共安全部的特工平時積攢下來的威嚴哪怕有再多的不滿也不敢輕易朝他們泄出來。
輕音樂,雪茄,烈酒,灰色的煙霧和著酒精的味道,在豪宅內的地下室內飄來蕩去,十幾個人或坐或站,偶爾低聲交談,但是無不神色凝重。
雷蒙議員一點兒沒有受到這裏的女主人暴斃的影響,熟練地與眾人寒暄。
“恐怕我不能同意你的看法,雷蒙先生,”一個長著一臉刻薄相的中年人與看他的幾人一一對視,眼神裏充滿了挑釁,“你們都同意嗎?那波塔是一個多麼偉大的文明啊,先生們,而你們現在居然要讓這樣輝煌的文明向一個來自地球的野蠻人臣服?你們的尊嚴呢?你們的顏麵呢?我是不會向他求饒的,我們還有那麼多的武器,強大的軍隊,哪怕整個星球都要為此付出代價,我們都不能低下高貴的頭顱,誰要這麼想,我就在議會表決的時候向他扔我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