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棒身砸中了斛樂王子的肩窩,一股鑽心的疼痛傳遍全身,斛樂王子險些暈了過去,咬了咬牙,另一手提刀正要砍過去,誰料他還是慢了一步,打架這種事,看的就是誰占先機,那鐵棒用力一搗,又擊中了斛樂的胸口,隻聽劉凡人畜無害地笑道:“殿下,快看,學生要砸你腦袋了。”
這一句話出來,斛樂王子頓時心一驚,若是真砸了腦袋,自己哪裏還有命在?連忙橫刀舉起要進行格擋。誰知劉凡嗬嗬一笑,手中的鐵棒卻是橫掃過去,一下子狠狠砸在斛樂王子的背上。
這三棒砸下來,斛樂王子一下子失去了重心,黯然落馬,彎刀也早已脫手離去。
就如先前一般,劉凡悠悠然地騎馬圍著苑河轉了一圈,回到了原點。這第三局,勝得既突然又輕鬆。
斛樂王子從地上爬起來,渾身疼痛無比,被扈從扶著,在眾目睽睽之下一瘸一拐的走回原點,斛樂王子今可謂是顏麵喪盡啊,估計出門前他沒看黃曆星座什麼的,也沒路過橋碰到半仙啥的。
卑鄙、無恥,斛樂暗暗咒罵著劉凡,顫抖著嘴唇,目露凶光。偏偏那劉凡卻是騎馬過來,笑嗬嗬地道:“王子殿下,按三局兩勝製,殿下好像是輸了哎。”
斛樂咬牙切齒道:“你敢毆打本王子,這大楚朝毫無禮義,輕慢使臣自不必,竟還敢毆打他國王子,哼,這和議不必再談了。待我回國,一定要向父王請命,率軍與突厥結盟,攻打北羌諸部!”
群臣一時群情激奮,這個斛樂王子,實在是無恥到了極點,比賽是他提出的,打人也是他先指使的,如今賽馬賽不過,打人又打不贏,卻要開始耍賴,真是恬不知恥!
劉凡哈哈大笑:“王子殿下要攻打北羌?想打就打吧。”翻身下馬,朗聲道:“我大楚隻需修書一封,許諾願與契丹通商貿易,請契丹打通與我大楚通商的通道,我大楚不需花費一文錢,便可教你柔然國破家亡!”
劉凡言罷又是嗬嗬一笑,轉身朝著項景武行禮道:“陛下,學生聽聞,離柔然數百裏處亦有一國,此國有大軍十萬,其國人最愛通商貿易,此國便是契丹。請陛下修書一封,許諾與契丹通商,契丹人聞之必然歡欣鼓舞,不出三年,定然率軍打通與我大楚通商貿易的商道。到了那時,柔然想必也已蕩然無存,而北羌的後背,自然而然也就安全了。”
劉凡這一番話,卻是令斛樂愕然,隨即大驚失色,劉凡所的國家,乃是位於北羌北部的契丹,他們不斷蠶食北羌北部的牧場、土地,所控製的疆域,距離柔然也不過二、三百裏,若是大楚當真修書,這對柔然而言,可謂是大大的不妙啊。
這時傷處的疼痛又傳遍了全身,斛樂王子咬了咬牙,恨恨的望了劉凡一眼,道:“柔然久慕朝的恩德,願納貢稱臣,與北羌諸部永結為兄弟之邦。”
眾臣嘩然,誰也不曾想到,劉凡的一番話,卻有這樣的效果。項景武微微皺了皺眉,隨即便明白了,突厥對北羌是威脅,柔然對北羌也不是明麵上多麼靠得住的友邦,可是這柔然難道就沒有威脅?劉凡的辦法,無非是連橫之策罷了,拉攏敵人的敵人來打擊敵人!
想通了這一關節,項景武嗬嗬一笑:“來人,快扶斛樂王子下去治傷,這和議之事,也不必急於一時。”
一場好端端的國宴,變成了鬥嘴,隨即鬥嘴又成了賽馬,賽馬之中,卻又化作了鬥毆,演化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此刻這場宴會也隨著“賽馬”的結束進入到了尾聲,邦交之事亦見到了曙光,不少人已是就此告辭離去。
劉凡也不過多滯留,滿是感慨的牽著馬出了這宮苑,這匹良駒如今已歸劉凡所有了,陛下親口賜予的,參加一場宴會,賺了一匹寶馬,倒是穩賺不賠。
至於毆打番邦王子的“罪名”,劉凡他一點都不在乎,人家既然動了刀,他沒有不先發製人的道理,那斛樂王子也是蠢得可以,居然認為劉凡會客氣,還以為劉凡會在半途動手,卻不知劉凡是最實在不客氣的人,開賽就是一通痛扁,斛樂他縱有萬般的本事,遇到這種情況也隻有被動挨打的份兒。
劉凡騎著馬,慢悠悠地在街上閑逛,這匹馬確實是難得的好馬,神駿極了,仿佛能通曉人的心意,不待劉凡催動,便能掌控快慢的節奏,莫非這馬兒也有智能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