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戰國時期,下諸國林立,紛爭不息。時人命如蟻,雖有霸主繼出,但下終難得見太平。此時聖皇起於草莽,以下刑餘之徒與各國奴隸為兵,當世莫之能擋,不過十幾年,大江之北便成一國之地。與此同時,武祖自南方揭竿而起,建武神宗,統攝周邊地域。各方大宗師得聞,雲集響應,一時,武道宗派層出不窮,南方各國也相繼被滅。”
“下厘定之後,聖皇與武祖三商。聖皇欲建州郡縣,以納下萬民。而武祖則想各方以武道宗派為國,互不幹涉。如此三商無果,武祖聖皇便約戰於大江之上。聖皇以子之劍,於吳人之國,斬武祖一臂,下乃為一統。武祖斷臂遁逃,言道宗門不理國事,但國政不幹宗門。聖皇許之,雙方乃回。”
“這便是赫赫有名的武祖聖皇戰於江的傳,當今下,皇權盛於北,宗派興於南,便是由此而來。此戰之後,除下幾個大宗派,各方人大宗師武者,都在南方選址,開一脈傳承。”
林洛聽完,興致勃勃,道:“原來如此,隻是不知當年若是武祖勝了,又是何種光景?”
不待顧秋月作答,旁邊蕭離聲音傳來,道:“若是武祖勝利,下百姓不供養朝廷,改為供養宗派。但是宗派有強有弱,地方也有貧有富,選址擇地,必然是以宗派實力話。如此,有人成就的大宗派必然要搶奪宗派地域,如有一日,宗派有成就大宗師者,必會再生爭端。如此往複,不像如今朝廷一般,雖興亡起伏,不過三百載,若有百載太平,就已是托之大幸。”
“啊,原來是這樣啊,那還是讓武祖輸好了。”林洛一臉悻悻地道。不久,她又拍掌道:“秋月姐姐,你還沒有南北道宗之戰呢?”
顧秋月聞言一看蕭離,蕭離淡淡道:“你吧,讓這丫頭也漲漲見識。”
蕭離本在船上打坐修行,行功一段打磨鼻竅之後,又開始查看自身真意與劍意。一看之下,讓他吃了一驚,本來涇渭分明的兩者,如今卻隱隱然有融合之象。蕭離略一沉思,心道:“這大概是當日與師姐比劍之時,對於洞虛劍意領悟更上一層所致。”雖然兩者還未融合,但是前路已現,蕭離不免有些高興。又聽到外麵兩人在講史古,高興之餘的他便也起身到了船艙之外。
顧秋月清了清嗓子,繼續道:“大概千餘年之前,有異人傳下佛道之,其玄妙精深,下眾多才智過人之輩也都去學此二。彼時佛道昌盛,佛門有法相,三論,真言等等法脈,道門亦有赤城,丹鼎,龍虎,靈寶諸多法脈。後來佛道之間有紛爭起,道門諸宗合力,將佛門壓製。等到佛門被壓製以後,道門之內卻自起爭端,靈寶赤城二宗人宗師爭道宗之位,於大江決戰。此戰之後,赤城一脈大勝,便以道宗自稱,將其餘諸脈趕至南方,稱其共為南宗。諸脈南來之後,內部卻又有紛爭,數百年為爭奪正統,相互爭伐。反而為道門壓製的佛門趁道門內亂之時,在南方異軍突起,甚至有席卷下之勢。恰好此時學府建成,與赤城共擊佛門,佛門無力北上,便一直在南方傳道。”
這番話出,讓林洛驚異不已,沒想到一直龜縮在西南不出佛林的佛門,當年之勢居然如此之大。
“如此數百年之間,南方寺廟林立,道門被壓得連山門之外都有佛寺建起,苦不堪言。就在此時,太元祖師於連山武道大成,得以成就人,道門終於舒了口氣。而後,玄微祖師遍遊道門諸脈,最後參透人之機,得以成就人。玄微祖師可不像太元祖師一般一心修行,不理外事,他於連山建起太微一脈,九會道門諸脈,成為南方道之首。後來又率領眾道門,反攻佛門,數十年下來,終將佛門逼入西南佛林之間。盛行一時的佛門諸多法脈,能夠在外行走的隻餘禪宗,密宗及佛道雙修的自在金剛一脈。”
“此後便有了太微赤城,分掌道門的法。赤城道素來為國教,而我太微道卻盛行於世家,南北道宗之爭也落下了帷幕。”顧秋月完這段往事,內心激動之餘也自唏噓不已。
蕭離歎道:“你等既然知道了這些往事,想必也該知道了,若我太微有朝一日勢微,必有諸多外敵。佛門赤城自不用,就連一直以我太微道為首的眾多南方道,又豈會一直甘心居於我太微之下。兩百年前,若不是流雲祖師勉力支撐,等到玉霄祖師橫空出世,不得我太微就像當年的武神宗一般煙消雲散了。”旋即又道:“其實來去,都是人之爭,你們應該也能看明白。當年佛門退避佛林,不就是因為太元玄微兩位祖師擊敗禪宗西摩禪師及密宗蓮花生大士所致。也正因為當時彼有人存世,所以禪密二宗能夠繼續在下傳道。”
“那那個自在金剛一脈,又是為什麼能夠出得佛林?”林洛問道。
“自在金剛一脈就從來沒有入過佛林,何來出得佛林。此脈佛道兼修,既修道門自在法,又修佛門金剛禪,既是乘,又屬大乘。其祖師當年本是赤城道一女弟子,後來棄道從佛,因南北兩邊都難立足,後東入扶黎,創下一脈。待到成就人之後,恰逢赤城玄微爭鬥正烈,赤城派為拉她為助力,就允她傳道。嘿,這位自在女也算有本事,當年玉霄祖師北上殺伐之時,也不知何故,不被祖師所斬,祖師隻是命她立誓終生不出扶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