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離聽完她的訴,良久不語,隨後一聲長歎,道:“罷了,你且起來吧。宗門令我為你護道,還有大概半年時日,我便去安平公主府上,助你等半年,想來是成是敗,半年時間,也見分曉了。”
蕭離話畢,顧秋月便站起身來,神采飛揚,眼角含笑。
蕭離身無長物,帶著黛影,便隨顧秋月出學府去。到了學府門口,發現三先生與七先生也在門口,瞧其架勢,竟是在等自己。
看到蕭離過來,清純動人的七先生吳袖雲高興地道:“秋月妹妹竟真將蕭先生動了,有蕭先生襄助,我等之事,怕是已成一半了。”
他連忙對吳袖雲道:“七先生過獎了,能同兩位先生協手,蕭某也是高興不已。”
三先生看到蕭離,冷豔的臉上也不免露出笑意,隻讓蕭離驚豔不已。他衝三先生道:“三先生不用看守學府嗎?”
“四師弟已經成就大宗師了,有他看著就行。再,當今世上,怕是還沒有人敢對學府動手。”
蕭離點頭稱是,老夫子威壓當世,卻是無人敢動虎須。
這時,顧秋月指著門口一輛豪華馬車道:“公主本想親自來迎蕭師叔,隻是京師暗流洶湧,凶險十足,林師叔不同意公主出門。”又道:“公主無奈,隻得叫秋月拿她車駕來迎師叔,請師叔及三先生上車。”完歉意地看著吳袖雲,吳袖雲笑著表示理解。
蕭離看著車駕,笑了笑,道:“公主禮重了。”便攜著黛影與三先生一齊上了車。
車駕緩緩而行,大概過了近一個時辰,終於停了下來。蕭離拉開簾子一看,正是安平公主府。此刻安平公主陳寧身著公主儀袍,正大開中門,親自在外守候。見到蕭離正準備下車,陳寧急忙過來親自相扶。
蕭離見此,急忙拒絕,道:“山野之人罷了,公主萬毋這般客套。”
陳寧展顏一笑,道:“先生大才,寧盼先生久矣。今日終於有幸,能日夜聽從先生教誨,不勝欣喜。”完,一手扶著蕭離,一手拉著黛影,便往府中而去。
入了府中之後,蕭離見過林青衣,笑道:“師兄也來趟這趟渾水了啊。”林青衣瞪了一眼旁邊林洛,道:“自古兒女都是催債的,聽聞師弟也收了一個徒弟,想必就是旁邊這女娃吧,倒是好資質。以後你就會知道徒弟有多難帶了。”林青衣看了看黛影,苦笑對蕭離道。
林洛聞言,嘴角撅了撅,不滿地看著林青衣,然後衝蕭離萬福道:“見多蕭師叔。”她此刻對於蕭離觀感,與以往大為不同。以前她與蕭離一起長大,素來隨便。自從上次蕭離替她出頭,被明大將軍追殺數月,她大為感動,此後便以師禮來待蕭離。
蕭離點了點頭,並命黛影向幾人見禮。隨後,蕭離隨安平公主認識了她門下一些重要客卿,他大致一看,武功強者,地位高者,都是一些女流之人。有當世女首富寡婦清,亦有下第一女俠淩雁來,還有扶黎自在觀、南月神宮、江畔玄女殿的當世傳人等等,其中玄女殿來人就是蕭離認識的玉蟬。
待蕭離見過眾人以後,安平公主便將蕭離引至後堂靜室之中,命人把手周圍之後,便向蕭離行禮道:“當今局勢複雜,前途未卜,先生有何教我。”
蕭離道:“我有三問,望公主直言相告。”
“先生請講。”
“其一,當今子身體到底如何;其二,公主與皇太孫及其生母關係如何;其三,公主手中勢力如何?”
安平公主一怔,沒有想到蕭離直接就問這些犯禁的問題,她緩了緩道:“父皇身體垂危,想來是拖不了幾了。另外,皇太孫母子與我私交尚可,皇室子弟之中,他們也就和我關係稍密。最後,我手中無論文臣武將,人數都並不多,且都是平民出身之人。文臣大概十餘人,以內閣楊學士與工部尚書為首。武將倒有近三十,在外以東北邊軍羅寒為首,在內以京師守備軍統領聶全為首。”完之後,她又取出了一個本子,對蕭離道:“此間記載著我手上掌握的所有勢力,先生可以翻看。”
蕭離深深地看了安平公主一眼,接過本子,翻看了一遍,又頓了一會,才道:“以公主當今勢力,想要登上大寶,難度極大,不過如今形勢之下,倒是可以另做謀劃。”
“請先生教我。”安平公主連忙道。
“如今皇帝大行在即,帝位空懸,能上位者不外乎皇太孫與四皇子兩人。雖然近日傳言都皇長孫有殺叔奪位之嫌,但是公主是明白人,應該也知幾位皇子都是四皇子所為吧。”
安平公主點了點頭,道:“四弟自陰鬱,不想心狠至此。”
“四皇子一夜之間能夠殺掉五位皇子,其手中定然至少有三位以上大宗師可以驅使。若是某所料不差的話,他身後必然有人武者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