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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離聽完會元玉章之言,默然不語,如今身處險境,己方戰力全無,恐怕難得善了了。
會元玉章再次言道:“你也不必太過擔憂,到了吾這等境界,便是不用法力,亦可保你無恙。隻是不知其等到底有何謀劃,先看看再。”
聞聽此言,蕭離神色稍解,轉眼看向遠處聶鋒與蠱真人兩位。隻見聶鋒亦朝此方看來,麵露異色,眸光一閃,也不與蕭離一言。
倒是蠱真人心中甚喜,右手指一勾,放入口中,隨即便有聲聲古怪音節而出。這音節不成樂調,聽之刺耳,實是怪異之至,可蠱真人卻吹之甚歡。
蕭離不知此人是何用意,隻是凝神戒備,以防其人算計。忽然,這處廟宇之外,忽然現出一道奇景。本是山明水豔,如春般景致,陡然之間,似有寒氣侵襲,碧草衰苦,紅花凋零,道道灰黑死氣現出。而後,更是不斷有窸窸窣窣之聲傳出,四麵八方,絡繹不絕。
蕭離再定睛望去,頓時大吃一驚,隻見山崖間,水澗內,泥地裏,處處是蟲蛇鼠蟻,往這廟宇各方齊齊圍來。瞧這顏色,個個五彩斑斕,鮮脆妖異;觀此形容,隻隻奇形怪狀,綠睛生亮;再聽那聲音,道道如饑似渴,直欲啖人。
遠方蠱真人笑道:“蕭道兄本事高強,貧道遠不能及。貧道修行至今,也就禦使蟲獸一道可堪一談,不讓道兄見識一番便就死去,實是不過去。隻是今日不見巧,為這巫鼓拘住法力,隻得使喚這些凡蟲招待道兄,還望道兄莫要見怪。”
蕭離冷冷瞥其一眼,淡淡言道:“誰人身死,猶未可知,道友莫要言之過早。”
“那我就等蕭道兄從這萬千凡蟲當中出來,再與聶瘋子一較高下了,哈哈。”
聶鋒心生惱怒,瞅了其一眼,其對這名號,實是不喜,隻是礙於此刻形勢,將此事放下。
眼見滿山蛇蟲鼠蟻近得身前,會元玉章對蕭離傳音道:“如何,可需貧道出手相助。”蕭離回道:“不可,真人隻待其後手便是。”其傳音之後,忽而大口一張,深吸一口氣,往腹內一運。待此氣在腹中流轉一周,直入下丹田之中,化作一道先真氣,不入五髒六腑,不入紫府真宮,而是朝上一湧,直入喉間。
隨後,蕭離又是一張口,大聲一吼,先真氣噴薄而出。與此同時,是一道清絕之音伴隨而生,其聲如龍吟鳳鳴般,響徹雲霄。而後,那些蛇蟲鼠蟻之輩,如遭雷炁,或是竅中流血,當即死去,或是膽寒欲裂,畏縮不前,更有轉頭而跑,掘土而沒,振翅而飛者,不一而足。
一吼之音若此,滿山蟲蛇俱無,蕭離大袖一甩,回身言道:“凡間蟲物,道友留待慢慢把玩便是,何必拿出現眼。”蠱真人見此,滿麵燥紅,又聞蕭離之言,瞠目結舌。聶鋒見此,不住拍手,口中讚道:“不想道友竟也修武道,這等運使先真氣之法,當真罕見。”其本就是武修之人,對於蕭離這法門,不洞若觀火,卻也究之明細。
這法子來也非何頂尖之法,不過是以先真氣震動髒腑,再挑動喉舌,發音驅蟲罷了。蕭離昔年在界之時,四方遊走,見過種種武道秘法,如今丹經有成,五髒六腑,百骸九竅,渾如一體,於此不過信手拈來。
蕭離隻是淡道:“貧道確實以武入道,但所修卻非武道。但是真氣搬運之法,卻也初通一二。”
所謂法力,不過是神念相合種種真元,其才有得種種玄妙,不可思議之能。真氣則不然,其不過是一呼一吸之道,溫養肉身之能,便是先真氣,亦不過是多了生生不息之妙用。此處隻是禁住法力,卻並未止住真氣,故此用之無妨。
聶鋒大笑一聲:“如此也好,本來還道道兄法力被禁,便如甕中之鱉,任我施為。卻不想還留有幾道利爪,如今聶某神念與真氣亦是難以相合,便來試試道兄武道。”
其話之間,便飛奔而至蕭離身前,一拳直轟,迅疾無比。蕭離見此,並指為劍,朝此人回擊。若要比試武功造詣,蕭離自忖不下於人。其在界所創離塵七劍,入得此界之後,便從未有用武之地,如今見此時機,也心生喜意,想借此人一試。
許久未用損兌轉圓等諸多劍法,蕭離以指為劍,劍招劍意連綿不絕,不過即刻功夫,聶鋒便覺對方劍鋒披靡,難為相抗。
雖是處在下風,聶鋒卻不見心急,歎聲道:“不想道兄武功這般高強,聶某自認不如了。”口中雖言不如,手上絲毫不含糊,見到蕭離指劍刺來,其避也不避,右手臂直直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