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時至今日,在這樣的一座矮山之中,已經不見其他人影,已經是一片荒涼之地。
“這就是傳說的五行山嗎?”看到這荒涼之地,六式大帝也都不由雙目一凝,張望了一下,在這個地方,已經沒有作為一個道統傳承的任何氣象了,甚至連遺跡都已經是小得可憐了。
“已經不見它的模樣了。”李七夜笑笑,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
“因為傳說中的五行山,那已經是打崩了,僅剩下那麼一點點的山頭留作紀念了。”在這個時候,草叢之中響起了一個聲音。
“何人?”聽到草叢之中傳出一個聲音,六式大帝沉喝地說道。
聽到一陣?索的聲音響起,在這個時候,草叢中爬起一個人來,一個中年漢子。
這個中年漢子,看起來有英俊輪廓,整個人絕對算得上是一個美男子,隻不過,這個中年漢子此時模樣有些不修邊幅,有些胡子拉喳,醉眼惺鬆的模樣,穿著一身青衫,衣服看起來有些油漬,而在他的腰間還掛著一個酒殼,看起來他是十分的貪杯。
當這個中年漢子爬起來的時候,還打著酒嗝,好像是剛才喝得太多了一樣。
“浮生大帝——”一看到這個中年漢子之時,六式大帝不由雙目一凝,也是為之意外。
“六式道友,久違,久違。”見到六式大帝與李七夜,這個中年漢子忙是鞠身,雙眼都迷醉,好像是酒還沒有醒一樣,說道:“上次匆匆一別,沒有想到會在這荒郊野外能與六式道友再遇,幸會幸會。”
六式大帝看著浮生大帝,徐徐地說道:“這僅僅是巧合偶遇?”
六式大帝,作為一代大帝,曾經掌執隱秘王朝的權柄,她當然不是一個傻子了。
“這個嘛——”浮生大帝不由打了一個酒嗝,說道:“嗬,也是一個緣分,六式道友與公子來這五行古城,我也正好盡點地主之誼。”
“浮生道友出身於五行古城?”六式大帝也不客氣,直接問道。
浮生大帝,是一個得道很久的大帝,但是,他還是很神秘的,因為他不是出身於三大王朝的任何一個門派傳承,甚至他的來曆有點成謎,大家都說不清楚他是出身於哪裏,而他也從來未曾說過自己出身於哪裏。
如此一位神秘的大帝,本是十分招引人注意,但是,浮生大帝似乎對於人世間的一切事情都不在意,也不與任何人往來,與三大王朝也沒有什麼交集,有人說,能見到浮生大帝的時候,都是他喝醉的時候。
所以,這樣一個常常喝得爛醉如泥的大帝,大家對於他的了解更是寥寥無幾了,而且,他也從來沒有與誰衝突過,這樣的一位大帝,使得大家都慢慢把他遺忘了,隻要他不出現的時候,大家都快忘記了,在這人世間,還有著這樣的一位大帝。
“也談不上出身五行古城,隻是暫棲於這裏。”浮生大帝笑著說道:“我是以地為席,以天為被,走到哪裏都是家,所以,最近來到五行古城,老酒好喝,正好找到這一個沒有人打擾的安身之所,小住一些時日。當然,這也算得上是我的家了。”
聽到浮生大帝這樣的話,六式大帝都不由向李七夜望去。
浮生大帝,的確是一個神秘而又有些古怪的大帝,一般而言,大帝荒神這樣的存在,就算他們自己出身於小門小派或者是一介散修,那麼,他成為大帝之後,都會建立自己的傳承,或者是加入某一個龐大傳承,就好像是三大王朝一樣。
三大王朝的大帝荒神,也並非是全部出身於自身王朝,有些大帝荒神,也是後來加入王朝的。
但是,浮生大帝既沒有創建自己的門派傳承,也沒有加入任何大教疆國,整天把自己喝得醉薰薰的,似乎是走到哪裏,哪裏便為家,流浪於天地之間,四處飄泊,所到之處,便是為家。
而且,他所謂的家,那是什麼都沒有的,往草叢裏一鑽,往地上一躺,地為席,天為被,這就是家。
“是嗎?”對於浮生大帝這樣的話,李七夜也不去追究,澹澹地笑了一下,說道:“我正好要找一個地方。”
說著,李七夜隨手把五行令牌扔了過去。
浮生大帝一接過五行令牌,放在眼睛一看,一看之下,身體僵了一下,好像是醉眼朦朧一樣。
他不由揉了揉自己的一雙眼睛,仔細地看了起來。
“好久的古物了,好久好久了。”浮生大帝仔細看著五行令牌的時候,不知道是雙眼進了沙子還是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