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無道忽的停下了腳步,偏過頭看了一眼荀心,臉上突然閃過一絲疑惑之色,問道:“我們這是第二次見麵吧?”荀心臉上也有疑惑之色,不明白樂無道為什麼突然為問這個問題,也挺下腳步看著樂無道,閃爍著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笑道:“對啊,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麵,第一次是在昌和城的客棧裏,那次你是一個大酒鬼呢,不過唱的歌倒還蠻好聽的。”著嘻嘻一笑。
樂無道又問道:“那你為什麼要舍了命救我?”荀心一愣低下了頭,咬著嘴唇沒話,兩個臉頰漸漸紅了。
樂無道見他半響沒答話,正想繼續前進,忽然之間荀心踮起腳尖把頭湊了過去,一下吻在樂無道嘴唇上,一秒,兩秒,三秒後才離開,低下頭扶著端青顏繼續往前走,道:“這是我的初吻,你應該知道為什麼了吧。”
樂無道突然間腦海一片空白愣在了原地,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有沒有聽清楚剛才荀心的話,半響後看著荀心已經走出十多丈了,才快速追了上去。紅著臉走在荀心旁邊,左手撓了撓頭,這一刻就仿佛回到了幾年前太白門那個男孩時,是那麼的羞澀木訥。
樂無道緩緩道:“那日我沒被任何人捉去,我躲進了一個灌木叢中,後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出來的,出來之後我發了瘋似的找大哥和我顏。之後我遇見了一隻靈獸白虎,被白虎逼著我跳下了懸崖”樂無道頓了頓。
樂無道又回憶接著道:“之後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始終昏昏沉沉,一時似乎全身在火爐中烘焙,汗出如流水,白幹唇焦。一時又如墜入冰窖,周身血液似乎都凝結成冰。如此熱而複寒,寒而複熱,眼前時時晃過各種各樣的人影,有男有女,醜的俊的,紛至遝來。這些人不住的跟我話,眼前有時光亮有時黑暗,似乎有人時時喂他喝湯飲酒,有時甜蜜可口,有時香辣刺鼻,卻不知是什麼湯水。
我如此糊裏糊塗的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一日額上忽然感到一陣涼意,鼻中又聞到隱隱香氣。我慢慢睜眼,首先見到的是一根點燃的紅燭,燭火微微跳動,跟著聽得一個輕柔的聲音道:“慕凡哥,你終於醒過來了!”語言中充滿了喜悅之情。
我目不轉睛的向聲音來處瞧去,見剛才話的是一個身穿雪白色連衣裙的少女(葉瀟瀟),美麗動人,一雙清澈的眼睛凝視著我,嘴角邊微含笑容,像是一座雪山被陽光照射融化了一般,輕聲問道:“什麼地方不舒服啦?”
我當時腦海中一片茫然,記得自己並不認識這位姑娘,隻記得自己被白虎逼得跳下了懸崖,落地的那瞬間好全身撕心裂肺的痛,然後就此暈去什麼也不記得了。我當時不僅驚訝而且莫名其妙,還以為自己是到了堂,怎的眼前忽然來了這麼美麗的一位姑娘,這不是堂又是什麼,我喃喃:“我……我……”突然發覺自身睡在一張柔軟的床上,身上蓋了一床被子,便欲起身坐起。但是我身子隻一動,四肢百骸中便如萬針齊刺痛楚難當,忍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