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帥哥記》(1 / 2)

“哦,善良的少年哦,哪個是您掉的?我作為河神很忙的。 WwWCOM”羅耀祖大罵水鬼,但水鬼不以為意,還在問。

羅耀祖深深吸了一口氣,壓製了自己被騙的憤怒(其實是詐騙銀元現根本沒戲的惱羞成怒),他指著那水鬼義憤填膺的道:“我大叔,看你這都泡得白了,死了也有年數了吧?你怎麼能欺負我這麼善良的少年?連塊銀元都不給呢?”

水鬼愣了下,反問道:“給你銀元?為什麼?我欠你錢嗎?咱們以前都沒見過麵吧。”

羅耀祖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氣,嬌嫩的心靈上遭受到了深深的二次傷害,他想了想,突然一咬牙,唰的一下蹲在了樹幹上,對著河神連連作揖,哀求道:“河神大爺,實不相瞞:生家貧,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十六個孩子,家中一貧如洗;幸虧黃員外家的姐與我私定終身,送我黃金白銀讓我上京趕考,沒想到在黑風林被歹人……”

躲在岸邊灌木叢後麵偷窺的周帥一愣,然後在心裏叫道:不對啊!黃姐與你私定終身可以,可你十六個孩子哪裏來的?而且還是嗷嗷待哺,都是年紀不大的嬰兒啊,你還三妻四妾啊!再,你個拖著一箱子油瓶的家貧老二婚頭去勾|搭|未|成|年|少女能成功嗎?你何德何能啊?

這時候那個水鬼咳嗽了兩聲,打斷了羅耀祖的無恥而且沒譜的謊言,他笑了笑道:“善良的少年哦,戲詞或者評書我也愛聽,但是你這個年代太離譜了,我可是用袁大頭銀元的人…”

羅耀祖一聽在心裏暗叫一聲:壞了!先入為主,被安魂穀那群老年代鬼帶溝裏去了,麵前這個水鬼看起來生存年代非常新呢,於是他立刻翻身站起,兩手叉腰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善良的河神哦,剛剛是和您開個玩笑,我剛才所講的其實是我正在修訂的一部戲曲《帥哥記》,我真正的身份其實海外留學歸來的|革|命黨!我們滿腔熱血、一心報國,誓要‘反帝反封建,打倒軍閥,除列強!’,可恨軍閥走狗搶走了我們募集的革命經費……”

水鬼再次咳嗽了幾聲,目光下垂盯著河麵,看起來有些尷尬,強笑起來:“咳咳,這個……外麵這麼我們嗎?我生前就是給軍閥做事的。”

羅耀祖一聽恨不得狂毆自己得了癲癇的舌頭,暗叫自己愚蠢:自己看到袁大頭銀元就聯想到民國,可那是古董街的來源!袁大頭,就是袁世凱啊,那本身就是軍閥啊,而且民國一直到完蛋,不一直軍閥橫行嗎?

痛苦的第三次深深吸了一口氣,羅耀祖強笑道:“哈哈哈哈,善良的河神大人,您這種到處扔銀元的人怎麼是走狗呢?我實話吧,其實我是去洋學堂讀書的大學生,可惜自幼家貧,黃議員的姐與我私定終身,贈給我十塊大洋當路費,不,是一百塊大洋,沒想到遇到黑心的青洪幫,他們家的杜大姐也看上了我,非要搶了我去做上門女婿,但我誓死不從,於是她命人設下賭局把我路費給……”

灌木叢中的周帥痛苦的捂上了眼睛,肚裏大叫:羅,就為了一塊銀元,有點節操好不好?中國何時生出了你這種無恥的妖孽呢?

這次河神不置可否,而是把頭轉向岸邊,問道:“岸邊的那位,也就是上次那位誠實的少年,也是自幼家貧、上京讀洋學堂、議員姐贈銀、然後濫賭輸光了?”

這家夥現自己了,周帥嚇了一跳,隻聽羅耀祖還在那邊起勁的道:“他啊!您看錯了,那是我跟班!家裏八代都是我家佃農……”

“哎,你要拿臉皮去換銀元可以,你踩我幹嘛?你不怕我打死你這個舌頭癲癇的少爺嗎?”周帥惱火的站了起來。

這時,那邊河神已經替周帥出氣了,他指著周帥反問羅耀祖:“你不是自幼家貧嗎?怎麼家裏還有八代佃農?一代算三十年,八代就是二百四十年,那你家最少得是個滿清貝勒吧?”

羅耀祖被嗆得回答不上來了,正苦思急想如何圓謊呢,就聽見那邊哢哢幾聲響,周帥給水槍活塞加壓了。

隻見周帥用槍指著河神緩緩靠過來了,看架勢要出手,羅耀祖急急的朝周帥打出了一片手勢:握手成拳敲打自己腦袋三下,豎起大拇指連晃,用化成手刀連虛砍三下,再以兩手虛握杆子的姿勢往自己胸口連拉……

周帥斜瞥那邊華麗手勢層出不窮的羅耀祖,叫道:“收起你那套什麼戰術手勢!你沒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