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枕著手臂好像在床上躺著那般漂蕩在兩人身邊水裏,閉起了眼睛,好像回憶讓他有點傷感了,繼續著:
“我遇到最……嗯,怎麼呢?幾十年前,有對堂兄弟來到了我地盤上,年代比我更新,好像是什麼還鄉團什麼的,不懂,反正都帶著駁殼槍。WwW COM
然後他們拿槍指著我,讓我帶他們去找銀元。”
我就領他們到了這裏。
一看那麼多銀元,兩兄弟很高興,抱在一起又跳又叫;
什麼拿了錢回家購買軍火、買保安團團長當當,後來又商量著買縣長,最後是要去買通關係去國府當大官什麼的。
其中大哥還他是美國大學畢業的,還當什麼團長議員,幹脆去美國定居得了,美國我是知道的,列強之一嘛;
我在一邊還在琢磨看這大哥博學多才,要不要一會僵了之後聊聊下局勢、國事新聞什麼的。
沒想到那子一回頭就對我來了一梭子。
他們不懂鬼這一套,我不怕子彈,老子都死了啊。
於是我就沉在水底裝死看戲。
弟弟還在質問為啥不分青紅皂白殺了我,哥哥:我們不一定全能拿走,留下活口告訴其他人怎麼辦?
然後哥哥讓弟弟去搬箱子,弟弟一轉身,哥哥又給了弟弟後背一梭子。
看著人和鬼都沒了,哥哥大笑,:全是我的了!
但是呢,不知道你們當過兵沒有,駁殼槍那玩意好用,但是有個不好的地方,就是打中人也不一定能立刻打死,經常一槍兩眼,人還活蹦亂跳的。
於是就在哥哥伸手去搬箱子的時候,趴在水裏、身上多了四個槍眼的弟弟又醒過來了,抽槍也給了哥哥背後一梭子。
所以兩人都死了。
他們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從沒摸到銀元蟲就全完蛋的家夥。
最幹淨利落的一次。”
到這裏,水鬼歎了口氣,指著箱子山旁邊洞壁道:他們都在那裏呢。
周帥和羅耀祖順著水鬼的手指,轉動著眼球,幸好都能看見,隻見那裏齊膝深的水裏躺著好幾具白骨與骷髏。
看著兩人如被雷擊的眼神,水鬼笑了笑,自問自答道:“都沒看見這洞裏有白骨骷髏是吧?嗬嗬,從沒一個活人看見過,來到這裏,馬上眼裏全是銀元,什麼也看不見了。”
然後水鬼繼續道:“兄弟倆打死對方後,哥哥走了,去陰間了;弟弟比較倒黴,大約不信哥哥對自己下這種死手,怨氣較大,這地方又靈氣多,就直接在這裏變了鬼;真是不幸啊,做什麼也比做鬼強啊。”
著他點著周帥兩人道:“黑先生已經整編布防人間界了,既然你們能到這裏,肯定經過安魂穀了,見過變鬼也要變出駁殼槍的西門弟嗎?那家夥真可悲,本來我想留他在這裏陪我聊,當我的副手,他覺得在這裏就想起他大哥的黑槍來,傷心啊。愣是屈尊去了老古董色鬼李北元那裏,倍受排擠,好像謊稱自己是和尚,才混進那群留著辮子的傻鬼。可憐的西門,新時代新鬼卻讓一群滿清餘孽呼來喝去的,什麼正統?什麼尊君?有槍就是統!有兵就是君!”
周帥和羅耀祖看了看水鬼,眼神第一次平複下來。
周帥心:“水鬼大爺,西門還好,還好,在那邊被偷|情女王收入後|宮了,有機會牽手看流星雨的。”
而羅耀祖心的是:“人家李北元不管怎麼色,手下還有三個母的!而你是在水裏泡著抽煙玩的話癆、孤僻宅男、愛耍人、挑撥人家內鬥的變|態水鬼!與其對著你這包袋泡茶,要老子選,我也去李北元那裏!不管多醜,閉上眼也是個女鬼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