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白了發生什麼事後,大家一起長歎了口氣。
這口氣為這社會的**而歎,也為他們曾為這黑暗社會效命而歎。
如果他們曾經還為自己的背井離鄉感到遺憾,感到唏噓,感到傷心難過,那麼這一刻,大家的心裏卻同時有了種慶幸感。
他們慶幸自己脫離了這社會,擺脫了這黑暗,慶幸自己獲得了新生,奔向自己。
當然,這些情緒與想法不是一下子就有的,而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慢慢成形。
至於這刻,大家的注意力還集中在**的問題上。
“也許我們可以趁這個機會要挾勞爾甚至軍方。”病毒有些興奮的。
“你想用什麼來要挾?一個姑娘和一把槍?除了明我們是劫匪外還能明什麼?”雷諾反問:“別忘了這事之所以讓勞爾出麵就是因為必要時軍方可以用他當替死鬼。我們沒有任何證據,就象愛德華醫院一樣。”
空口白話不會給河艦隊帶來任何傷害。
“就算有也沒用。”克萊爾接口:“我們能用這來要挾什麼?讓他們把我們送去河四?還是幹脆讓他們看著我們攻打研究所而袖手旁觀?”
很顯然,這兩個條件河艦隊都不可能答應。
“好吧,就當我了句廢話。”病毒攤手:“我隻是覺得有些可惜,我以為我們得到了一個大情報,卻原來什麼價值也沒有。”
“也未必一點價值都沒有,關鍵是看我們怎麼利用。”雷諾:“不能和軍方談條件,那隻會引來他們的追殺,但未必不能和伯特·勞爾談條件。”
娜娃明白了雷諾的意思:“你認為可以讓他把我們送上河四?”
“他既然能為河艦隊跑腿,那就肯定能在河星域自由往來。”
“問題是他會同意嗎?”
“那就得試過才知道了。這有點冒險,但我們沒得選擇。”雷諾舉起手上的終端,看看瑪莎。
瑪莎會意,走向伊麗莎白:“你父親的終端號碼是多少?”
“你到底是什麼人?”伊麗莎白尖聲問:“為什麼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瑪莎歪了歪頭,側耳傾聽了一下,然後她點頭:“知道了,謝謝。”
伊麗莎白驚恐地看著她,她突然大叫:“你不用那個我也可以告訴你!”
瑪莎甜甜一笑:“我知道,可我喜歡用這個。”
典型的頑皮姑娘。
伊麗莎白無力的坐倒在地。
“病毒,屏蔽信號。”雷諾著撥通號碼:“伯特·勞爾先生嗎?你的女兒在我手上。”
他把終端對準伊麗莎白,諾拉掐了一下姑娘,直到她發出大聲的尖叫。
標準的綁匪做法。
終端那頭傳來顫顫巍巍的男人聲音:“你們是誰?到底想要什麼?”
雷諾笑了:“你可以叫我,我們想要的東西很簡單,一艘離開這裏的飛船……”
三分鍾後,雷諾中斷連線。
他:“他同意了。”
大家同時噓了一口氣。
“但別高興得太早。”雷諾轉向病毒:“監聽伯特·勞爾的終端。”
“已經在做了。”伊克·凱恩麻利地回答,伴隨著這回答的是一陣眼花繚亂的操作。
很快,伯特·勞爾的聲音傳來。
他正在與人通話。
“……是的,應該就是白那夥人,他們使用了樣品。”
“他們知道那些野蠻人的事嗎?”
“談話的時候沒提,不能確定他們是否知道。”
“那麼你女兒會告訴他們嗎?”
“伊麗莎白是個好孩子,我相信她不會出賣我。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不管那些人知不知道,都是要解決他們的,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的沒錯,剩下的事就交給我的人處理吧。”
通話結束。
“媽的!”泰柯斯一腳踹在牆上,踢得整個旅店都晃動了一下。
諾拉更是衝過去,順手一揮,一把黑色短刃出現在她的手上,刀尖已按在伊麗莎白的眼皮上:“看來你父親不是那麼愛你!”
“不!”伊麗莎白嚇得大叫,可無論她怎麼叫都掙不脫諾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