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億分體構成的物質麵,猶如一度浩大的牆,掃過了戰艦集群,同時猶如活物一樣,屠殺了萬戰艦。這就是方河看到這一幕。
看清楚,卻不代表能做到,而這一幕在兩秒鍾生。太過恐怖了,如果是大宗師交戰,一秒鍾之內最多能完成數萬次能量放射。而數萬招還必須是千錘百煉無數次鍛煉下固定招式。而每一個分體在交錯的過程中,就做了不下於五千個步驟。
雖然不知道鐵塔損失如何,方河隱隱感覺到,方風帝國目前的國力想要拿下這個無靈區域的文明,可能相當麻煩。
鏡頭從受害者這裏切換到鐵塔這裏。三位全思者在此次交鋒中的損失極。嚴格的來無人傷亡。這要讓方河等人知道。估計直接會膽寒的。
他們可不是星環位麵的地球文明,地球文明在麵對塔克文明的時候,經常一場戰鬥下來地球這邊大量死亡,塔克人那邊損失了大量的遙控戰艦。但是死亡沒有迫使地球文明停止抵抗,一個個個體咬著牙麵對死亡,等待塔克文明在整體上犯錯。
地球文明是個大集體文明,隻要意誌不消失,持續死人,不代表文明走向凋零。死掉的人會不斷迫使活下來的人一定要解決問題。所以地球文明死到最後,讓塔克人感覺到棘手了。因為死亡沒能壓垮地球文明,相反地球文明剩餘的人一直在更加積極的解決問題,積極地等待塔克人在恍惚之間犯錯。
而方風不行,如果他們知道,他們對抗的是三個人。這三個體在戰爭中會不斷再生分體。他們會直接絕望的。他們可不是星環位麵地球文明那種無路可退的境地。
部分分體的損失導致記憶沒有傳回來,對三個人來並不嚴重。這就相當於正常人走到大街上看到兩側的綠化帶,在一恍惚之間沒有記下來每一片葉子的形狀一樣。兩億個分體的絕大部分記憶視角全部傳回來了。
整場戰爭動態情況也在三個人的意識中,缺失的分體記憶視角,其他分體的記錄下來那些被毀滅分體的所有行動,通過這些信息可以在通過模擬,設想自己當時的反應,然後腦補出來自己的那些被毀滅分體在那時候的應對情況。
隨著大量分體將所有信息傳輸到六號氣態大行星上,在這個大行星的三個人在總結得失。韓刻看了看遠方殘餘的艦隊,有些意猶未盡。
而謝光則是這是看了看,還在太空中運動的那些分體。那些分體現在已經進入了沉睡狀態。停止了思考。
而在這顆氣態大行星上的思維容器在接受這些分體的信息開始了活躍的思考。對戰局麵進行分析。四個時後,謝光將分析的資料通過光束朝向遠方十六光分鍾外的八號氣態大行星傳輸。
在八號氣態大行星上,一個人型的謝光分體,在不斷的學習,加載思維容器下,花費了十二分鍾將這部分知識印刻在了新的空白的思維容器中。(分體群從八號氣態大行星出,打擊方風艦隊,正好可以穿過恒星內圈,讓戴森環聚焦光束加。如果方風艦隊不識好歹,謝光就是負責補刀的。)
在這物理時間的八個時內。謝光的意識先後在太空中的分體群,六號氣態大行星的思維容器中,八號氣態大行星的思維容器中活躍。橫跨了這麼大的空間。在這三個地點上,都是用電磁波傳播信息。本體並沒有跨越這個空間。
而三個空間點上的思維容器中自己是通過學習,用空白的大腦記憶了信息,並且對這些信息進行了思考。三個地點的自己都有自己的思考。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自己的思考意識,在三個空間點上交替出現的感覺。三個空間點上,自己都在努力思考。當同一大段信息,自己從無知狀態下,在極短的物理時間下學習了兩遍。這兩遍的過程,讓謝光感覺到了一種不出來的感覺。
謝光不禁問道:“宇宙中所有物質是量子場漲幅留下來的痕跡,那麼我呢?我在這個場上是什麼?”
謝光感覺到怪異是正常的,如果一秒鍾物理時間內,整個世界變慢,自己在這一秒鍾內完全混沌無知,然後通過閱讀自我的記憶開始全麵回憶,又重新掌握了記憶。這一秒鍾結束後,擁有思維的“我”,在思維中的“我”是什麼?
“我”是一個現象,這句話謝光早有耳聞,不過聽別人是聽別人,謝光現在是自己確切的感覺到了自己存在在這片空間中。
韓刻在收集戰爭資料,謝光在感覺自我存在,至於嶽山這位全思者,正在用巨大的電波對方風的殘餘艦隊,起警告,隨後派遣了自己一個分體返回鐵塔星。
是時候將製度變得更適合戰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