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夫人連忙道:“先別急著哭!”
忙招呼陸蘭英跟她一人一邊把陸朝陽抬上了炕放平,並囑咐陸蘭英看著她,她自己則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請大夫!
現在也顧不得會不會有人認出這是隔壁陸家村趙家的閨女兒了。大夫匆匆忙忙地趕到了,那是村子裏的土郎中。薑夫人是已經打發了一個村裏的漢子趕緊去鎮上正經的醫館再找一個大夫來!
那郎中隻聽了一會兒脈,就鬆了一口氣,笑道:“我還當是咋地,這是有了身孕嘛。”
薑夫人傻了眼,忙道:“這是有多長日子了。”
“聽脈相,是剛滿月不久嘛。”
薑夫人想到月前陸展瑜來過,這才放鬆下來。若是把人交到她手上,倒讓陸展瑜戴了綠帽子,那才是要命。到時候為了息事寧人,少不得要想辦法把她肚子裏的孩子流掉,還得幫著她遮掩作戲。
當然,會有這種想法也不能怪薑夫人。她也是為了陸朝陽考慮。
“可是有了身孕,怎麼會昏倒?”
那土郎中道:“約莫是一下子沒緩過氣來。這婦娘子看著身子骨是好的,吃穿該是不缺,哪裏能有什麼事啊。”
可是薑夫人和陸蘭英卻還是不放心,直到鎮上的大夫來瞧過了,也說了一樣的話,兩人才放下心來。
沒過多久,陸朝陽果然就自己醒了。陸蘭英連忙端了水給她喝。聽說自己懷孕的消息,陸朝陽倒是比較平靜的。這個月月事沒來,她就猜到可能是這麼一回事了,可惜的是自己不爭氣,倒是暈了過去。
又聽薑夫人說了自己沒事,應該是蹲得久了才有些眼前發黑,倒反過來安慰陸蘭英和薑夫人,道:“我真沒事呢,能有什麼事情啊?這不就是剛剛盯著念歸看,太過入迷了,所以一站起來就沒緩過神來。”
薑夫人還有些不放心,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弟妹,這個消息,是不是要發到京城去?”
陸朝陽怔了怔,道:“怎麼發?”
薑夫人道:“我們家有隻鴿子,是專門從京城來回的,送信倒是容易。隻是送到老弟那就怕不方便了,你要是想送,可以先送到我們老薑那,讓他幫你帶過去。”
陸朝陽眼前一亮,道:“好,那就給京城捎個信。”
薑夫人總算是徹底把心放下來了。這個態度,怎麼可能是紅杏出牆了?她也笑道:“是該送。讓老弟知道了,那肯定就更放心不下你了。”
一個長子,肚子裏還有一個。到時候說什麼都得把人接過去吧?
薑夫人也是喜滋滋的,特地去抓了一隻雞給宰了,打算熬點滑雞粥陸朝陽吃。陸蘭英就去拿了紙筆來幫陸朝陽研墨讓她寫信到京城。
陸朝陽現在是滿心歡喜,寫了一紙廢話,後來想想才覺得不妥當,索性又把紙揉了,然後利索的寫了幾句。
看了看,倒是比較滿意,免得別人說她廢話連篇。
看了看陸蘭英,倒是發現她躍躍欲試,她索性笑道:“不如就在底下另外寫幾行,你有什麼話要說的,也寫在裏頭吧。”
聽了這個,陸蘭英倒是故作矜持了一會兒,扭捏道:“我,我有什麼好說的啊。”
陸朝陽笑道:“到是可以讓展瑜哥把商師弟叫去,把這信給他看。說不定他們師兄弟倆也很久沒有見麵了,畢竟是一個在王府,一個在宮裏嘛。這有了家書,肯定就是要見麵的。我看這個理由倒不錯。也可以讓他們好好商量商量事情。你說對不對?”
陸蘭英一聽了這個台階,馬上就來了精神,還能說什麼,提筆就歪歪扭扭的在陸朝陽的信底下也寫了幾句話。陸朝陽自己的信給她看了,不過倒是很君子,沒有去看她信上寫了什麼。本來嘛,陸蘭英的臉皮本來就薄些。
陸朝陽看了看,就把那信小心翼翼的卷成了一個小卷。因為她以前也在電視上看到過,用信鴿送信,都是把紙張卷成這樣,放在小竹筒裏的。等她卷好,薑夫人正好就進來了,看見她那樣子,又驚訝地笑了起來。
她也就直言不諱了,笑道:“弟妹,沒想到你懂的真多。”
陸朝陽笑了笑,道:“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嘛!”
薑夫人端了粥上前來,笑道:“給你熬了粥,趁著現在能吃得下,多少都要吃一些。到時候若是害喜起來,就怕老弟要說我沒照顧好你,倒讓你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