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五章:換心、換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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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茅草屋並不太大,也就兩三間的樣子。白希若拉著夙鸞探頭探腦心翼翼的鑽了進去。

巫師鬼醫在那茅草屋內忙碌著,左手掂著一個大大的竹籃,右手在那茅草屋中間擺放著的藥架子上挑挑選選。

他察覺到白希若進門的腳步聲,頭也不回的道。

“丫頭,你先坐那裏。”

“好。”白希若有些大大咧咧的拉著夙鸞坐在了一旁的茶幾旁邊,看著貌似忙的有些不可開交的巫師鬼醫。好一會,她終於沉不住氣了。

“那個,鬼醫先生,請問,需要我幫忙麼?”

“你叫我什麼。”巫師鬼醫在聽到白希若的稱呼之後停止了自己手頭裏的工作,抬頭瞟了白希若一眼,也就是這麼一眼,讓白希若的心裏突然揪了一下。

“沒、沒什麼,您繼續。”

“嗯。”巫師鬼醫點了點頭,這才又重新拿起了手裏的藥材,先是放在自己的鼻子底下聞了聞,“丫頭,去那邊。那裏有個裝著藍水的水盆子,把你的雙腳泡進去。”

“我?”白希若疑惑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然後又指了指一旁的夙鸞,“老先生,我們來這裏的主要目的,是想要給她看病的,不是我。”

“讓你去你就去!哪那麼多廢話!”

“好!”白希若見巫師鬼醫似乎是惱了,連忙一溜煙的跑到了巫師鬼醫所的那水盆子旁邊,想也不想的就把自己的雙腳給放了進去。

“嘶噢!”剛一下腳還沒一秒的白希若“蹭”的一下就蹦了起來,看著自己腳麵上“喀嚓喀嚓”結起來的冰霜,白希若的臉色徹底黑了。

“放進去!我沒讓你拿出來,你別拿出來!”

“老先生,這是什麼玩意?我的腳都凍住了!”白希若想發火,可看著巫師鬼醫那冷下來的臉,她硬生生的把自己已經蹦到嘴邊的“草泥馬”給咽了回去,抽著嘴角改了一句還算中聽的話。畢竟現在她是有求於人,自然不能“本色出演”。

“放回去!”

巫師鬼醫也不搭理白希若,繼續忙他著挑揀他的草藥,隻是冷冰冰的丟給了白希若這三個字。

白希若心裏頭雖然不情願,可還是依言將自己的腳丫子又重新放回了那藍水裏。

看著在自己腳麵上越結越重的冰霜,白希若當真是hi快哭了起來。這剛被那陣法削掉了皮肉,好不容易恢複了,又給人給整了。

夙鸞這跟了過來,看著白希若腳上的冰霜,眼睛一下子又紅了。

“白姐姐要不我們回去吧,不治了好不好?”

“哼。”旁邊傳來了巫師鬼醫的冷哼,“我這裏是走就走,來就來的麼?這丫頭的雙腳被那封印削去,看似被我給治好了,事實上那隻是我為了讓你自己走進來,給你施的一個幻覺罷了。”

“這”白希若的眼睛眯了起來,低頭看著在那藍水之中已經覆蓋了一層厚重冰塊的雙腳,那冰塊之內白生生的腳丫子,怎麼看怎麼也不像是幻覺才是。

“你們這倆丫頭,一個真修,一個隻是普通人,自然是看不透我的法術。”巫師鬼醫看著二人臉上那疑惑的表情,伸出手隨意的揮了揮,撤去了白希若腳上的幻術,露出了白希若雙腳的真貌,那白到透明的腳骨,讓白希若自己的眼角都抽了抽,而一旁的夙鸞在看見白希若這樣的雙腳,又是忍不住哭了起來。

“怎麼樣。對那封印的傑作還滿意吧?”巫師鬼醫緩步走了過來,將自己所提著的那藍子裏的藥草,是一顆一顆的往那泡著白希若雙腳的藍水裏丟著,而那些草藥也不知是怎麼長成的,每次一接觸到那藍水,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你這丫頭的心性我很喜歡,看你這麼讓我賞心悅目的份上,今你來求我辦的事,我就給你辦了。還隨到著把你的這雙腳給治好。你怎麼樣?”

“謝謝老先生。”白希若看著巫師鬼醫那和藹的臉,連忙道了一聲謝。

“嗯。”巫師鬼醫收手而立,“你這丫頭的腳上的皮肉雖然被削了去,但也不是長不回來了。那封印雖然是這方界的封印,上頭擁有弑神之力。可在我的手下那也是形同虛設。你就安心在這裏泡著腳,三三夜之後,才能拿出來。你明白麼?”

三三夜?這麼久?

白希若心中雖然嫌棄時間長,可還是老老實實點了點頭。

巫師鬼醫沉吟了一下,他那睿智的目光射向了白希若。

“好了,現在你隻需要在這裏安心養傷。你旁邊的這個丫頭我就帶走了。在這期間,你需一個人在這茅屋內呆著,注意幫我看守著這個茅屋,若是丟了什麼東西。我可會從你身上拿回來的。”

“從我身上拿回來了?”白希若低著頭重複了這樣一句話,可再次抬頭想要問清楚的時候,卻發現那巫師鬼醫已經呆著夙鸞消失不見了。白希若心中雖然慌了一下,可也還算鎮定,看著自己泡在那藍水之中的腳骨,她輕輕搖了搖頭。“我總覺得事情太過順利了”

沒人哪個人會真的因為“眼緣”就當真會施以援手。這是白希若在這異世界之中悟出的一條真理。

“也不知道巫師鬼醫所的看守這茅草屋到底是什麼意思。我這腳丫子不能動的,要怎麼看守?”

帶著這樣的疑惑,白希若坐在凳子上不知不覺得睡了過去。這兩下來的事情實在是讓她太過勞累了。幾乎沒有什麼停歇的。身上的傷口更是一層蓋著一層,若不是真修的體格還算過得去,她早就被累垮了。

當然,體力上的勞累之外,白希若更覺的心累。

特別是哄人夙鸞哭鼻子的時候,感覺像是在哄個嬰兒有木有!

不知不覺的,色暗了下來。黑暗之中沉悶的氣氛越來越重,壓得睡夢之夢的白希若,眉頭是越皺越緊。她隻覺得耳邊“嗡嗡”作響,大量的雜音在最後卻是越來越清晰,慢慢的彙成了一句。

“百年噬心之苦、百年噬心之苦、百年噬心之苦”

白希若猛的一下就醒了過來,感覺自己的後背被冷汗所浸濕,她不舒服的扭動了一下。這一扭之後,她就發現了不對勁。

周圍的空氣實在是太過陰冷了,那種幾乎是從人皮膚內滲透進來的陰冷,讓她的眉頭越皺越深。她伸出了手掌,在空氣之中擺動了一下。

“怎麼回事?”

“百年噬心之苦。”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你剛剛睡覺的時候心中卻是在想這個,你被人詛咒了?”

“臥槽!誰啊?”白希若猛的就抬起了自己的腦袋,下意識的就像站起來,可身體剛一動,就感覺自己的肩膀上多了一隻手,那手冰冷的不像活物,卻又讓人覺得沉重無比。

她早知道會有問題,卻沒想到真的會有人敢在晚上的時候“光臨”著巫師鬼醫的住處。

“別動,你還受著傷。”

“你是誰?”白希若坐在那凳子上是一動也不敢動,這人可以無聲無息的靠近她,證明修為定是在她之上,再加上她雙腳不便,這人若是想要殺她,怕絕對隻是動動手指那麼容易的事。

“我是鬼醫。”

“額!老先生,您在和我開什麼玩笑?”白希若的嘴角一抽,眼神下意識的,就順著那放在自己肩頭的手掌看了上去,卻發現,那手掌的主人,竟然有著一張非常年輕的臉。他劍眉斜飛入鬢,眼神透著精光,嘴唇竟是比女人還性感,他低頭看著白希若,白希若剛好也是抬頭望著他,二人的目光在空氣之中相遇。

白希若瞬間就抑鬱了。

“你丫誰啊?冒充巫師鬼醫好玩啊?告訴你,這是巫師鬼醫的地盤,你最好有多遠滾多遠!”

“嗬!”那年輕人張嘴冷笑,雖在下一秒放開了放在白希若肩頭上的手掌,卻又兀自的在白希若的對麵抬腿憑空坐下,在他的身後分明什麼也沒有,可他卻安穩的“坐”在那裏,這功夫白希若以前隻在一個人身上看見過。那就是自家的那便宜師父,諸葛羅雲。

又特麼是一個偽神級?

白希若的額頭上開始流下了冷汗,她隻是一個的真修而已,能不能每次都給她安排她不可能戰勝的對手?更何況,她還受著傷?

“斷腸花、無傷果、七葉草、百香葉、九幽引寒香,這些可都是好東西,那老家夥竟然舍得。”那自稱是鬼醫的人手指在空中一點,白希若的泡腳水就向上竄出了一縷,在半空之中旋轉著,“特別是這藍水,竟是冥九寒水,是唯一可以洗去弑神之力的東西。他、竟然拿出來讓你用?”

白希若微微一愣,聽著家夥的語氣,難道是在,她的這盆洗腳水很珍貴很值錢?

那她豈不是欠了巫師鬼醫一個大的人情?

可接下來,對方的一句話差點就讓白希若給暴走。

“嘶,丫頭,老實話,你是不是那老東西的私生女?”

“私你毛的女!”白希若頓時大罵出口,“你這人到底是誰啊?”

“我剛剛已經自我介紹過了,在下是鬼醫義彥,你白見的那個老東西,是巫師,巫師鬼醫這個稱呼呢,事實上是在指我們兩個人。”

“義彥?”白希若聽他這麼一自我介紹,她的心立馬就放了下來,能夠這麼心平氣和話的,想來應該不是敵人,“那”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義彥揮揮手打斷了白希若的問話,“你其實最想知道的,是我們兩個,哪個可以解開另一個丫頭那身上的封印是麼?”

“你”怎麼知道?

“我肯定知道。”義彥的眼神眯了眯,緩緩的朝白希若附了一下前身,“因為我會讀心術。”

“我”

“你不用擔心,那丫頭身上的封印,我們二人合力倒是沒什麼問題。”

“”

臥槽!這種一個字,就能被人知道,下麵會什麼的感覺很憋屈的有木有!

白希若頓時煩躁的想要掀桌!

“現在的主要問題在你的身上。”義彥的目光在白希若的身上晃了晃,“我感受到了詛咒的氣息,所以才趕了過來。你身上的詛咒,是誰下的?”

“很重要麼?”白希若的白眼一翻,她已經知道了那“百年噬心之苦”到底是什麼意思,怕是魔枼下在她身上的咒語已經實現,夙鸞身上的封印被打開,從某一方麵來,的確是給魔枼造成了不的麻煩。

所以,噬心之苦就要發作了麼?

白希若的雙手不由得死死的握了起來,她這到底是圖什麼?救了別人的女人,自己卻要受罪?

“你現在的內心在糾結丫頭。”義彥的眼睛眯了起來,“這麼來,你身上的詛咒,還是跟另一個丫頭有關了?讓我看看,你到底是為了什麼,肯這麼犧牲自己”

“”

白希若沉默不語,她既然知道對麵有讀心術,怕就算自己在怎麼掩飾,也遮掩不住自己心中那最真實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