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國勇超又看了看種緯道:“種緯這小子和我其實是一類人,都得憑著自己這一身本事去拚,不能忘本。即使有一天撞了南牆了,也能憑著這一身本事有個立身的根本。可如果早早忘了自己的根本,忘記自己的出身是靠著打拚換來的,那他的路早晚會越走越窄。我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我隻知道馮秘書您也是為他好,所以……還是看他自己吧!“
聽完國勇超這番有些纏雜不清的話,馮秘書點了點頭道:“小夥子,其實你剛才這番話反倒讓我刮相看了。誰沒年輕過?誰不想憑著自己的力量打拚出個結果來?所以,我能充分理解,也充分尊重你的意思。我隻是想提醒你,這種機會真的不是很多,也真不是尋常人能夠遇上的。希望你好好考慮……”
看到種緯抬頭似乎想說話的樣子,馮秘書抬手製止住種緯道:“先別急著下結論,回去考慮一下再說吧!我先把你的意思回複給老爺子,也許今天才後老爺子就改變主意了,這樣你也不用為難。”說著話,馮秘書淡淡的笑了笑,似乎根本沒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等種緯三人從院子裏出來,已經有一名警察在四合院門口在等著他們了。為了能夠提高效率,專案組為這次到另一個案發現場參與現場重建的人們配了專車。誰料由於出了種緯這個岔頭,眾人反倒要留下來等種緯三人,效率反倒降低了。
等種緯等人上到那輛公安牌照的大巴車上時,專案組的領導蘇警官倒是沒說別的,倒京城特警團的趙團副有些不高興了。
他開口抱怨道:“怎麼茬兒啊?來的時候就讓大家等,怎麼這回又讓大家等啊?人家其他單位的同誌不好說別的,咱們都是一個係統的,是不是得說幾句啊?”
聽到他這麼說,其他參加選調的人看向種緯三人的目光也有些不善,再加上剛才隻有種緯一人表現得最為出色,一些人嘴裏酸酸的小聲嘟囔幾聲就更是難免的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才馮秘書找我們有點事,耽誤了,我給大家賠不是了!”謝參謀倒是表現得能屈能伸,主動開口告罪道。
“什麼事兒啊?跟大家說說,讓大家也聽一聽嘛?也開開眼!”趙團副是個將門之子的出身,又一直在京城大院裏長大,心高氣傲是難免的。一聽謝參謀搬出馮秘書來封眾人的口,當時心裏邊就有點不得勁了。
“什麼事?簡單得很,老爺子看上我們小兄弟了,想把他調到身邊去工作,就這麼簡單!”國勇超可不像謝參謀那樣低調,直接揭破了迷底。
國勇超這句解釋的話一出口,全車人登時陷入了沉默,顯然人們都被這個消息給驚住了。
“我去!”趙團副一聽這話,最先扔出來兩個字來表現他的驚訝。接著這位堂堂的趙團副屁股一扭,直接擠到了種緯的身邊,臉上帶著熱情的笑意對種緯道:“我說小兄弟,你這命可夠好的啊!憑著這手攀登術,直接就躍了龍門了,恭喜恭喜!以後多照顧哥哥啊!”
趙團副的情緒轉變之外,完全出乎車內眾人的預料之外,很多人對他前倨後恭的變化都有些看不起。可看不起又怎樣?人家麵對種緯的時候都能忘掉彼此之間軍銜和年齡的巨大差異,馬上就能抱著種緯的肩膀親熱的叫兄弟,就這一點又有幾人能夠做得這樣堅決?這樣徹底?
“唉,恭喜個什麼啊!我們這小兄弟他傲得很,他沒同意!”看到趙團副這樣對待種緯,再想想剛才的結果,謝參謀都替種緯著急,直接把剛才的結果給講了出來。
“啊?!什麼?老爺子讓你去,你楞不去?”一聽種緯回絕了老爺子的招徠,趙團副比種緯還著急:“我說兄弟!你傻了吧?你知道那個大院兒是什麼地方?那兒家夥有多難進?你知道嗎?我告訴你說,隻要能讓我進那個大院工作,我寧願這中校不要了都行,你懂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