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候了!”
烈右手拔出長劍,左手一把扯下臉上的麵罩:“兄弟們,跟我衝!”
傭兵們轟然應和,各自亮出自己的武器。烈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麵,鉑斯則緊緊跟在他身後。這種衝鋒似乎是以卵擊石,不過經過吳痕一記威力恐怖得驚人的轟擊之後,密集的墮落精靈群眾被生生轟開。傭兵們瞅準了正向那個缺口進擊,這樣正是要順利和劉月等會師。
這段路要也不算長。隻不過,混亂中,墮落精靈們四處亂竄,有的往廣場外逃開,有的向祭壇靠近,還有的冰寒之骨部族死忠,試圖阻擋兩撥傭兵會合——這種頑固分子當然,或被烈和鉑斯擊倒,或讓芝麻三人組合擊殺傷。雙方勢如破竹,很快便聚集起來。
“走!吳痕,還有箭嗎?再用一支!”
吳痕沒有照辦,而是回答道:“先衝出去!那支箭太可怕,不能亂用!”
太可怕?烈顧不上多想,身形一轉,前隊變尾隊,他再一次來到最前麵,這次芝麻三人組接手殿後任務。儼然成為定海神針的吳痕,則在芝麻三人組旁邊。
“放開給我殺!!!”
返回的路雖然還是一樣長,但是比來時更加難走。冰骨部族圍上來的墮落精靈越來越多,烈和鉑斯殺得手軟,滿臉濺得都是血跡。這種情況下,兩人居然還堅持著沒有掛彩,實在也算是不可思議。
苦戰過後,一行人終於衝出重重包圍,來到主街道上。主街道非常寬敞,傭兵團一行人馬不停蹄地狂奔而去,一路上竟也沒遇到什麼阻攔。
話又回來,很多墮落精靈早見過這幫煞星。幾前,傭兵團大部隊就曾經殺氣騰騰地沿著主街道衝出主城。後來聽他們是招惹了冰寒之骨部族。敢招惹冰寒之骨部族的能是省油的燈?更何況,這些個招惹冰寒之骨部族的家夥,經過了這麼長時間不但沒被消滅,反而又大喇喇跑過來,竟然攪亂了冰寒之骨部族組織的墮落儀式。這已經不是膽大包能形容的了。
所謂藝高人膽大。生活在主城的墮落精靈大都不歸屬三大部族,就算是歸屬三大部族,也不敢再冒出來充大頭攔截傭兵團。誰都知道,招惹這幫煞星實在是找死行為,看看當頭兩個人那一身的血汙吧!不知道殺了多少墮落精靈啊?!
“好了,這裏應該安全了。”
在劉月的帶領下,傭兵團一行人越過幾座山丘,來到魅兒的房舍處。
眾人分開的時間隻有短短幾,但是幾來,各人的際遇實在迥異,緊張,恐懼,憤怒。這些人裏,有的險些就命喪黃泉,與生者陰陽兩隔。再次齊聚,恍如隔世,眾人一時唏噓不已。
連續幾沒有好好休息的烈臉上也露出了釋然的笑容。不過,當劉月走過來之後,他神情一肅,發問道:“墨子,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魅兒的墮落精靈?”
“認識啊。消息不就是她幫我們傳達給你們的嗎?誒,對了,魅兒怎麼沒跟你們在一起?”
烈又問:“你跟那個魅兒,是什麼關係?”
劉月有點尷尬,但馬上恢複了自如的樣子:“她是我的人。”
“魅兒呢?她不是應該跟你們在一起嗎?”
在問出這個問題之後,劉月發現,四周突然詭異地沉默下來。所有傭兵都望向他。他微微皺起眉,心頭掠過一絲陰雲。
烈支支吾吾:“那個魅兒,她…她……”
“她怎麼了?”劉月急忙追問。
烈吐出一口氣:
“這是她留給你的……”
“留給,我的?!”
他一把抓過烈手裏的項鏈。
項鏈上麵鑲嵌著一顆藍黑色的寶石,寶石散發著幽幽的光澤。劉月來回翻動這枚項鏈,一股難言的滋味忽然湧上他心頭。他仰著頭。自己的鼻子似乎突然被打了一拳。
藍黑色項鏈綻放出一陣璀璨的光輝。接著,一道光影浮現在劉月麵前。看那光影的形象,赫然正是魅兒。
“月少爺。”魅兒輕喚了聲。
劉月胡亂抹抹眼角:“魅兒?是你嗎?你,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