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隊隊長何在?為什麼這個蠢貨對東城的亂子不管不問!”
“我家的房子都塌了!難道我們就任由他們這樣破壞下去嗎?!”
“廢物!廢物!平日裏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要用到你們的時候都變成了縮頭王八!”
麵對數百憤怒的民眾,憲兵們想要發作也不敢。上峰下了死命令,在接到新的命令之前,哪怕治安署被魔法師攻擊了,也不能參加兩邊的亂戰。
雖然不能參加亂戰,但是憲兵部隊必須嚴格待命。保證在接到下一條命令的第一時間就開始行動。憲兵們不明就裏,麵對民眾的憤怒聲討,要換做平時,他們早就給這群“刁民”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了。可他們這次不能。他們不知道接下來會接到什麼命令,唯恐耽誤了執行。所以,眼看著民眾要衝進治安署了,憲兵們也隻能一個個縮在裏麵,讓幾個憲兵隊長在外麵勉強維持秩序。
在帝都,憲兵部隊負責城市的城防,城管,治安等諸多雜務。模糊地,可以劃分為城防憲兵,治安憲兵,城管憲兵,監察憲兵等等。治安憲兵是所有憲兵裏聲名最壞的。原因不消多,前些民眾和憲兵衝撞皇家魔武學院的事就足以明一切。魯莽,狂妄,淩駕於百姓頭上,在前些年監察憲兵的規模沒有全麵壯大起來之前,治安憲兵簡直就是合法的地痞流氓。
黑幫收了保護費還知道罩著平民,這些治安憲兵除了魚肉鄉裏就是作威作福。要不是治安憲兵的規模不算很大,也因為懶惰不經常出去巡街,百姓們早就鬧民變了。
不過現在的架勢,不是民變也差不離。隨著兩派修煉者激戰的事態愈演愈烈,平頭老百姓們的利益不斷受到損害,他們也終於坐不住了。來治安署大鬧的隻是在金神教廷戰鬥中直接喪失住所無家可歸的百姓,情緒激動得不能自抑。大部分預見到自己可能蒙受的巨大損失的百姓選擇了另外一條道路。
聯合。
是的。就如同各大教會聯合起來大搞肅清,魔法行會又跟煉金術學會走到一起一樣,平民一人身單力薄,一戶人微言輕,但是他們人多。三五家才有一個修煉者也沒關係,隻要沒參加兩派的爭鬥,就可以成為平民軍的中堅力量。平民軍的大部分有生力量便是各家各戶的青壯年男子,在鐵匠鋪買好了各種各樣的兵器,先是三五戶地湊在一起,然後一條街道,一片街區,最終擴大到一片城區。平民們達成共識:凡是看到湊在一起的魔法師或者聖殿護衛進入,該片區的維護隊(平民軍)就要立刻阻止,不禁止動武的權力。
當一個城市的平民開始武裝集結成規模,如果政府還不阻止,隻能明當權者地腦袋秀逗了。事實上,當權者的腦袋似乎真的秀逗了。不論是憲兵部隊,皇城禁衛還是金陽騎士團,都默默地堅守崗位,沒有任何異動。
平民軍雖然是一幫烏合之眾,但是畢竟人數很多。股的兩派爭鬥還真的被他們阻止了好幾次,這些雙拳難敵四手的修煉者們被平民軍抓起來綁住,也不管會有什麼後果,蒙頭一頓痛打。
被民眾記恨上的結果是很可怕的。平民軍們仁慈地還留下他們一口氣,不過,留下的也差不多就一口氣了。對於他們的生死,沒有人打算負責,畢竟,是蒙著他們的臉打的。就算他們能活著逃離,也不可能知道打他們的人是誰。
攔得住規模,大規模的兩派對戰可就攔不住了。在西城的一場火拚中,明明兩派是挑的開闊地,對平民造成的損失可以縮減到最,不識相的平民軍還是打算插手這一場數百正統修煉者之間的大對決。一開始雙方沒有理會他們,在平民軍衝到交戰的激烈帶時,修煉者想不理會,魔法和鬥氣也不會不理會了。各式各樣的招數讓平均修為低淺到近乎沒有的平民們死傷慘重。一場大戰之後,兩派發現沒殺對方多少人,倒是把功夫全浪費在平民軍身上了。
民眾終於意識到力量的單薄,他們開始向兩派內部滲透——比如,誰家有漂亮女兒,哪一片有年輕寡婦,便讓她去武者公會物色一個對象,出嫁,或者勾引,以使對方來壯大平民軍。恰好很多武者也相當抵觸這種形式的爭鬥。雙方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少獨身武者因此走進溫柔鄉中,退出兩派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