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總是誕生在戰火紛飛的年代。
——武者公會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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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時候了。”
“我們真的能夠信得過他嗎,殿下?”
“有必要嗎?隻要看他能在這個國家鬧出多大的亂子不就好了?”
“為此我們就要投入那麼多的兵力?”
“看著吧。這是一條瘋狗。就算咬不壞這個國家的基骨,也至少讓它染病。”
蒼鷲公爵正站在自己的領土上。一眼望去,成千上萬的士兵雲林聳立,好不威武。
“士兵們,你們的元帥在這裏!”
“元帥!元帥!”
蒼鷲公爵揚起手臂:“本帥戎馬一生,為國鎮守邊境就有一半時間。就算無功,也有苦勞!可是,皮爾隆茲那個人,在我皇麵前獻讒,竟想要讓我離開羅裏巴!這片土地是本帥的,世世代代,先皇在世時,就已經做下了規定!”
“如果本帥失去了領地,我的家室會被置以何處?我的士兵們,你們該何去何從?我能答應這種荒唐的要求嗎?!”
“如若換一個殘暴的領主過來,你們的財產不保,父兄供人奴隸,妻女供人玩樂,你們能接受嗎?!”
“不能!”眾將士大吼大叫起來。
“我們別無選擇了!”
“吼吼吼吼!”
西北軍向來與東北軍和中央軍不和。因為蒼鷲公爵帶兵打仗有勝有負,而皮爾家族統率的東北軍和中央軍都在戰場上有驕人勝跡。自然地,西北軍在朝中不那麼得寵。甚至有好事者指出,西北軍在戰爭中過分倚仗元帥的個人實力,對於楓藍軍隊的長期建設是不利的。
一派胡言!亞當斯時代的西北軍令敵人聞風喪膽,士兵能戰而亞當斯更能戰。統率者個人實力強大向來是西北軍的風格,憑什麼因此對西北軍橫加指責?
雖然現在皮爾隆茲不再是東北軍大帥,但是西北軍士兵們對他的敵意不會有任何減少。現在大帥受到皮爾隆茲的擠兌——世上哪有這種道理?
況且現在的東北軍大帥還是皮爾家族的成員。
“士兵們,拿起你們的武器,我們要贏回自己的權利!”
楓藍曆一零一三年,蒼鷲公爵卡夫-薩斯雷特於羅裏巴地區率領西北邊防軍發起叛亂。羅裏巴地區的全部憲兵被一口氣消滅幹淨。叛亂發動的同時,在楓藍的北部邊境,近二十萬雷雲軍隊分為兩批,一批較少的挺進羅裏巴地區,另一批二十多個兵團直撲楓藍東北軍駐守的蒼薩行省,毫無征兆地展開猛攻。
叛軍也集中全力進攻羅裏巴地區旁邊的蒼薩行省。皮爾加茲當代第三順位家臣,伯爵皮爾加茲率領的東北邊防軍腹背受敵,局勢急轉直下。
“元帥!三零三兵團是否出擊!”
“不動!叫布萊爾他們找機會設伏,試探出卡夫那個老家夥有沒有跟在那幾個兵團裏。”
皮爾加茲正看著一份偵察兵寫來的密報。進攻最凶狠的是雷雲這邊,畢竟幾十個兵團的人馬,全部聚集在一起,最靠邊境的幾個城鎮駐軍極少,又不易防守,皮爾加茲幹脆把他們從那裏撤回來。相應地,也通知居民們盡快撤離。事出突然,士兵們也實在沒有餘力再保護民眾。而事實上,讓民眾自發地撤退,可能比組織起來撤離,更要容易得多。
東北邊防軍滿編隻有十八個兵團。按每個兵團整編五千人來計算,可用之兵最多也就九萬人。雷雲直接來犯之敵多達十五萬,還有五萬人進入羅裏巴地區。蒼鷲公爵率領的西北邊防軍人數又有接近十萬。也就是,全局上,九萬人要力敵前前後後三十萬敵人。
近年來雖然邊境常有戰事,但是很少有大規模的戰爭——準確地,自皮爾加茲接任皮爾隆茲成為東北軍的元帥之後,還從沒有過這種戰爭。
同時,皮爾加茲也在奇怪一件事。以西北軍加上雷雲這二十萬人馬,怎麼有信心擺出一副要改換楓藍陛下的架勢?
他還不知道,帝都早已爆發了兩派的完美變亂。而就在幾前,兩派的其中一派剛剛跟蒼鷲公爵達成協議。若沒有這種時局,蒼鷲公爵也絕不會這麼草率地發動叛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