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漁久經磨練,不驕不躁,八卦神劍走的又是先求穩固,然後再慢慢反擊的路子,故而李漁鬥的極是穩健,又有八相碑護住周身上下,已然是先立於不敗之地。
古弦卻是本身修煉的神通便有根基不穩的憂患,況且修煉魔功多日魔氣早已入體,雖沒有像山尊召喚出的那些瘋狂妖魔一般,但一顆道心也早被侵蝕,平時便也罷了,此時焦急起來,魔氣便逐漸發作,雖然看似十分穩健,但心裏早已暴怒。
李漁把八卦劍氣,化作金色遊絲,遍布周圍,他對劍氣的敏感,遠在他想象之上,故而這八卦神劍李漁雖參悟不長,但使用起來卻極是順手,那邊古弦心情才有波蕩,他這邊就從地大氣的波動中感應出來。
敵人魔琴所發的妖魔兵將忽然有了破綻,李漁趁著機會,把手一指,乾坤衍化陣術陡然生出,足下金色八卦四麵擴張,無數細符籙攢聚成的金光從八卦陣內裏放出,頓時把這片密密麻麻的妖魔收入其中,那些妖魔兵士雖然掙紮,但那抵得過乾坤衍化陣術的攝拿煉化。
然後,旁側金烏分身伺機而動,化成霞光流彩,直接撲奔古弦手中魔琴。
古弦冷笑一聲把手中的琴弦一震,便有無形音波化為劍氣衝出,他本擬自己這隨手發出的劍氣,便可破開李漁這冒死一擊,畢竟兩人的本身法力相差極大,魔琴又是他全身一半的法力所化,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法器,而是類似道門的道果,隻是威力更大,根本不懼跟人硬拚,古弦對這張生死與共的魔琴,具有無比的信心。
不過他沒有想到,李漁在金烏分身之中暗藏弄月環,弄月環那太陰元磁神光一出,陣陣銀光一卷,便把他那魔琴攝拿吞噬,被李漁轉手便封入自己震雷境中,太陰元磁神光最擅攝拿,作為李漁妖族的血脈神通,幾乎不用修煉,便可隨著修為增長威能,這魔琴雖並非五金之物,但其上灌注的魔氣卻屬陰氣,故而多少也被太陰元磁神光克製,古弦全無準備,頓時便著了李漁的暗算。
古弦心頭一震,待得看到雙手空空如也,這才恍然大夢,隻是心中急切大恨,懊惱萬分,此時什麼也來不及了,若是旁人或許還拚死搏命,但是他廝殺經驗豐富,自知失了魔琴,自己絕不是這道士對手,根本什麼也不想了,忙把遁光展到了極限,倏忽之間就飛遁的不知所蹤,饒是金烏分身飛遁奇快,也隻把他削下半截胳膊來,古弦修煉音波神通,本就善於音波飛遁,況且他為了衝出一條生路,更是以秘法刺激,燃燒了自身法力,真真是豁出了全力出去。
李漁收了金烏分身,心底有些嗟籲道“若是我金烏分身修為再高一層,這大魔什麼也逃不過我這一擊。”
大寶法王心中早已差異萬分,那古弦神通神通詭秘,音波劍氣變換無方,比他絲毫不弱,若有他出手,勝負也未可知,卻不想李漁不過才入仙的修為,竟將他打殺的落荒而逃,更是損了道體,他也看出古弦正在參悟真仙的關鍵時候,如今損了肉身,一身神通所化的魔琴更是被李漁攝拿,想要將肉身與神通不滅靈光合一,隻怕要比原來多花出百倍的功夫,即便如此,能否功成尚未可知。
聽得李漁感歎懊悔,大寶法王也心頭反有些慚愧,同樣是修煉,為何旁人竟比自己強這麼許多,還好世間修士,也不是都如李漁這般,便咧嘴笑笑道“那古弦神通詭秘,師弟能將其打敗,已經著實不易,若如此還有不足,豈不是令我等汗顏!”
李漁可不知他剛才爭鬥對大寶法王何等震撼,便收了神通法寶,再以仙人盜神通包裹三人,依照通玄老道指引,向魔宮深處抹去。
這座魔宮乃是這魔珠的中樞坐在,其中宮閣排布極有玄機,層層疊疊的陣法花樣百出,凶險異常,三人一路行來,一來靠李漁對陣法一道頗有領悟,而來通玄老道也處理甚多,他修為雖然一般,但一身雜學,星象卦卜,陣法醫學,九宮數數,皆有涉獵,而且都造詣不潛,故而也不時出言指點。
古弦逃遁,想來再過不久便會有大群高手趕來,李漁三人更是謹慎,急速穿行,其後倒也沒有遇到麻煩,借著仙人盜神通,一路闖入魔宮核心,頓時感覺到另外一方地,宛如仙山福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