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襲來,北風呼嘯,濃雲沉空,大雨傾盆而下。亂葬崗下,雷鳴滾滾、閃電咆哮。
傾盆大雨間,申公竟是消失不見了,隻見他的身體化成了血渣。血祭移魂術就是這般霸道,申公已是把自己的血肉獻祭掉了。
亂葬崗下,誰也沒注意到,一個淡淡的魂體朝著姬銘義去了,一步又一步,地麵上,一趟淺淺的腳印出現了,這詭異的腳印正是申公踩出來的。
風雨,更大了。大雨、驚雷,亂葬崗下,眾馬嘶鳴。
啼叫間,這些畜生已是看到申公了,隻見原本還算英俊的他已是變得不人不鬼了。如今他是魂體,這魂體是借邪術轉化的,故而已是染上邪氣了。尖嘴猴腮、青口獠牙、紅發重瞳、滿身血疤,這就是如今申公的模樣。
一步步走到姬銘義身邊,申公的魂體竟然詭異的笑了笑。他往前一湧,撲入姬銘義的身體中了。申公魂體入了姬銘義識海,他頓時倒下了。
見他倒下,眾兵士又豈會不知自家主公出事了。李亨先劉備一步,亦是發現不對了。
“怎麼回事,世子怎麼昏過去了。”李亨從唐軍中走到了姬銘義身旁,焦急開了口,罷這話,他急忙探了探姬銘義的鼻息。
劉備從蜀軍前方而來,也是有些疑惑了。他可從沒聽過姬銘義有什麼舊疾。
“劉皇叔、亨太子,主公怎麼了。”兵士長可比李亨、劉備焦急多了,他扶著姬銘義已然是有些手足無措了。
眾人皆是不知出現了什麼情況。如今姬銘義昏迷不醒,那所謂切磋也沒必要進行了,劉備將關、張二人喚回來了。四將罷戰,皆是飛落到了姬銘義身旁。
“劉皇叔,你乃地仙修為,世子昏迷,此事是何法。”李亨細細檢查了一番,根本沒檢查出什麼問題,他皺著眉頭,無奈隻能向劉備請教了。
李亨不過百歲,不過五氣境界,他哪裏能識得秦國秘術。
“亨太子,世子肉身並未出什麼問題,我猜想,定是其三魂出事了。你可曾聽過許、申二國有邪道魂術?”劉備是地仙修為,壽千歲,他一眼便看出姬銘義的問題了。
聽了劉備的話,李亨頓時一驚,他可真沒想到是邪道魂術。他暗暗思慮間,也是開始回憶許、申二國的情況了。蜀、唐兩國與許、申二國交往不多,故而,一時間,兩方皆是沒有頭緒。並不是劉備、李亨不聰明,隻是他們下意識把秦國忽略了,他們皆沒想到許、申二國已投靠秦國了。
這邊,兩人皆是在想辦法,他們卻不知道,大唐龍庭之中,唐皇正看著他們。
“玄奘國師,銘義如今被秦帝邪術所害,我等該如何是好。”禦書房內,唐皇開了口,他端坐在皇座之上,同時有些擔憂了。
隻見他身旁站著一個年輕的和尚,剛才這話,正是唐皇給這和尚聽的。
“陛下,無需擔憂。前日,我夜觀北方,見北方有皇氣彌散,原本我還以為是蜀皇氣運,到現在算是明白了,這氣運是世子的。這皇氣比起蜀皇氣運可強多了,有這般氣運的人是不會因申文而隕落的。”玄奘雙手合十答了唐皇的話,他身披錦襴袈裟、頭帶九佛紫金冠,端是一副高僧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