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暗,蜀都,皇宮。
蜀宮偏殿有一閣樓,今夜,劉備便是在此宴請姬銘義,黃昏時分,眾人入城,到如今已是過去一個時辰了。
如今臥龍、鳳雛不在,如今趙雲、馬超不在,他們遠去大燕未還。因而,今日的酒宴並不盛大,今日隻是宴。蜀國二軍師,這是姬銘義在地球學到的東西,今夜赴宴,他卻是發現了一處不同。在地球上,那被曹操召去的徐庶,在仙界,竟還在劉備麾下。
諸葛、龐統不在,今夜宴會,徐庶便成了蜀國文官的代表了。此宴蜀國共有五人出席,劉關張之外,另兩人乃是徐庶和劉禪。
酒菜齊備,歌舞悅耳,徐庶端起酒杯,卻是朝著姬銘義來了。
“世子,主公曾言,世子仁德恭候,今日一見,果真是名不虛傳。”徐庶上前請酒,開口間,對著姬銘義行了一禮,他這般客氣,倒是讓姬銘義有些糊塗了。
徐庶身穿灰袍,麵有三尺青須,文質彬彬,神色沉穩,確有一副大家風範。見他敬酒,姬銘義亦是端杯陪他飲了一盞。
一杯飲罷,徐庶也就退下了。暗地裏,姬銘義猜想到,這徐庶莫不是太公所那闡教中人,他欲起身還禮,沒曾想,卻是被劉備給打斷了。
“禪兒,世子在此,豈可隻顧吃菜,還不快上前行禮。”劉備看著身邊劉禪喝了一句,隻見這劉禪桌上遍是骨頭、果核,一片狼藉。
劉禪乃是劉備之後,這蜀國的太子,他生的肥頭大耳,腦袋渾圓,坐在劉備身旁卻是沒有半分存在感。若不是他眉宇間神似劉備,當真教人不敢相信他是劉備的兒子。
“父皇,你不是這世子是我兄弟嗎?我為兄,他為弟,該是弟弟給哥哥敬酒呀!這酒太淡,還是那金穀酒好喝。”劉禪伸手在桌布上抹了一把,隻見他把雙手上的油漬盡皆擦到桌布上去了。
劉備曾言按輩分姬銘義為劉禪之弟,沒曾想,他這傻兒子竟是較真了。
聽了劉禪的話,劉備頓時麵色難堪,還未等他動手,關羽、張飛二人已是上前把他攔住了。
“大哥,禪兒少不更事,何必和他計較,都是這些奴才的錯。”關羽攔下劉備,大笑了一句,他開口間,扶著劉備坐下了。
“張三,去把金穀酒拿來,這酒我也喝不出什麼感覺。”張飛攔下劉備,亦是微微有些難堪,他看著身旁皇宮總管,亦是了一句。這皇宮總管乃是張飛親族。聽了他的話,這大總管急忙拿酒去了。
看著劉禪,張飛微微歎了口氣,他倒不是不喜劉禪,隻是橫鐵不成鋼罷了。
取來金穀酒,劉禪頓時笑了。從大管家手中搶過金穀酒,劉禪從桌上拿起了酒盞,他竟是先給自己倒了一杯。飲罷這杯酒,他晃著腦袋,朝著姬銘義來了。
“世子,這金穀酒乃是我蜀國名酒,乃是用九十九鍾靈草釀造出來的,今日多喝幾杯。”劉禪給姬銘義倒了一杯,開口間,又是給自己倒上了。
兩人喝罷一杯酒,劉禪放下酒壺,笑了笑,又晃著回自己的位子上去了。
“姬弟,你身後這女子是你家奴婢還是你的帝妃,此女子當真是人間少有啊!若是你家奴婢,不若贈與皇兄我如何?”劉禪貿貿然了這話,他行事當真是教人捉摸不透。
聽了劉禪的話,白蛇頓時緊張壞了,她急忙躲在了姬銘義的背後。一時間,她竟然微微顫抖了起來。
“逆子,我怎麼會有你這麼蠢的兒子。”聽了劉禪的話,劉備頓時忍不住了,他頓時起了身,一腳朝劉禪踹了過去。
這下,連關羽、張飛都來不及攔了。
“皇叔,吾兄和我開玩笑呢!你又何必生氣?”姬銘義開口間,已是看出三分奇怪了。
劉禪並不好色,這一點,姬銘義看的出來。他目光清明,看向白蛇之時,清澈如水,這種眼神,姬銘義隻在孩子眼中見過。
“父皇,連姬弟都看出來了。你怎麼看不出來呢?”劉禪揉了揉屁股,皺著眉頭無奈搖了搖頭,他這樣子,當真是受了大委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