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府城,密雲酒樓。
酒樓內,申公豹與許仙皆是單膝跪下了,隻見二人前方站著一年輕男子。此人頭戴玉冠、身穿白袍,正是姬宜。
背對二人,姬宜望向了酒樓之外,他麵色陰沉,如同寒霜。
“托塔王,儒家弟子,嗬嗬,李靖該死。”背對二人,姬宜深吸一口氣,終是開了口。昨日李靖當麵頂撞於他,今日,他要“動手”了。
聽到姬宜的話,申公豹與許仙二人皆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他們可真沒想到玉帝召他們前來乃是為了這事。
雙眼一眯,姬宜轉過了身子,隻見他麵色如水,又是恢複了那平靜神色。
“識時務者為俊傑,許仙、申公,你二人當為我辦好此事,人不負我,我不負人,待你等二人歸來,我便賜下將之位。”
“記住,別讓他有機會回來了……”
罷此話,姬宜走到了二人身旁,他虛扶一手,將二人扶了起來。“臣遵命,請玉帝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申公豹起身,雙手抱拳,行禮道了諾。
見申公豹答應了,許仙也隻能是無奈點頭應了一句,剛才那事,當真是顛覆了他對玉帝的想象。此番,玉帝確實是要對李靖動手,但卻不是要殺他,而是要殺他的兒子。李靖之子哪吒,亦是轉世到了申國,此番,玉帝正是要對哪吒動手。
“我已經命人去請哪吒了,他行事向來莽撞,若是知道了此事,必然要參一腳。記住,要不留痕跡……”姬宜麵色一冷,低聲道了一句。
姬宜乃是仙帝,豈會親自動手,此番,他要借刀殺人。他欲讓哪吒去東州,他欲讓哪吒刺殺姬銘義,他欲借姬銘義的手除去哪吒。
聽罷此話,許仙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玉帝,我明白了。請您放心,此行,必不失所望……”權貨動人心,許仙亦不能免俗,他亦是準備好動手了。殺了哪吒換來將位,這筆買賣,他願意幹。
見二人識相,玉帝微微笑了笑,他踏前一步,拿出了一件東西。隻見此物非金非玉,端是奇怪。
“咳咳,此乃誅仙箭,他若不死,你等二人可在路上結果了他……”玉帝清了清嗓子,將此物放在了桌上。他麵色平靜如水,表情一絲一毫都沒變過。在他眼中,殺人如屠狗。
誅仙箭,庭之寶,能誅人神魂,中箭者,三魂七魄必灰飛煙滅、不得超生。見誅仙箭,申公豹亦是一驚,此物,他已是近千年未見了。
在庭中,非是犯了大罪,根本用不到此物,連申公豹都想不到,玉帝會做的這麼絕。咽了咽口水,他從桌上拿起了誅仙箭,心放入了儲物袋中。
“我該走了。記住,此事不要再讓第四個人知道,哪吒之事,隻是意外罷了……”罷此話,玉帝離去了。
玉帝剛走片刻,房外,便是有人到了,哪吒來了。
“你們二人就是申公豹和許仙?我乃哪吒三太子……”一進門,這哪吒卻是未曾打招呼,開口間,傲慢極了。
修士破胎中之謎,會有兩種轉變,一種是今生壓過前世,便如金華。一種是前世壓過今生,便如雲霄。這哪吒正是今生壓過了前世,今生他乃申國貴族,行事無理、莽撞。
眉頭一挑,申公與許仙皆是不喜哪吒,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哪吒本尊。
見二人不話,哪吒越發自傲,他還以為是自己的名號震住了二人。他臉上露出一絲輕笑,開口道:“我今日前來,乃是為了殺人,聽你們要去東州,我願順手助你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