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莽山狩獵(1 / 3)

夜幕籠罩的莽山,平靜安寧;遠遠從莽山深處,偶爾一兩聲淒厲的聲響傳來,提醒身處此處的人類,此地的赫赫凶名。

篝火旁三名縮著脖子的蘇家護衛,有些驚恐的對視一眼,彼此又互相靠攏了一些,不知道是難以抵禦的寒冷,還是消除內心中的恐怖。

大楚和大齊都曾經試圖把莽山納入自身的版圖;在陸續十幾萬兵馬消逝在莽山深處後,兩國都沒了這份心思。相傳百獸宗老祖,當年曾經想把宗門建在莽山,他隻身進入莽山深處三日,狼狽而出;最終選擇了莽山東麵的離山建宗。

相比莽山深處,據連百獸宗老祖都喪膽的凶獸,讓幾名護衛更加難熬的,是與白相差幾十度的嚴寒,和黑暗中出沒的煞星。

不遠處突然響起的腳步聲,讓三名護衛如臨大敵般的豁然站起;其中一名護衛噓了一口氣,重新坐下,另外兩名護衛才鬆開了緊握刀柄的手;那人進入蘇家之前是最好的刺客,沒有任何異常能瞞過他那雙耳朵。

黑暗中的篝火不能熄滅,所以必須有人去尋找幹柴;四人中身手最差的人,沒有任何選擇的擔負了這個任務;至於是不是會有危險,隻要不是自己遇到,顯然這三人並不在意。

三人中年紀最大的一名護衛,終究是有些不忍;起身迎了過去,打算勉勵安慰他幾句,也好讓他下次更加情願一些,誰知道還要在這該死的地方過幾夜。

他沒有出任何勉勵安慰的話,一張溫和疏朗的麵容閃出,在他張嘴欲喊的瞬間,一把長劍從他的嘴巴直紮進咽喉深處……

刺客出身的那名護衛,不甘的雙手緊握自己的咽喉,鮮血從他的指縫迸濺而出,嘴中徒勞的吐出“赫赫”的響聲。他到死都不願意相信,自己無比敏銳的感知,竟然沒有察覺到蘇定就站在同伴的屍體後麵。

“你以前不過是個釀酒的兼職廚子。”遁甲在蘇定識海中詫異道:“怎麼知道這麼多殺人的手段?”

“我抄寫過很多書,裏麵有一些行軍斥候的劄記;至於怎麼盡快讓一個人死去,我還看了不少的醫書。”蘇定淡淡道:“難的是殺人的心思,隻要有心還怕沒有手段。”

遁甲有些不服氣的道:“如果不是我傳承給你歸息煉神,你沒有如今的身手,光有殺人的心也沒用。”

蘇定溫和的笑笑,沒有反駁;確實力量才是最直接的手段。

“我,哪怕我傳承你神通是另有打算。”遁甲見蘇定不語,有些急切的道:“但是,後來光是從白眉手上我就救了你兩次。”

“行了,你放心,隻要我能活下去,能有去往虛空海的能力,一定會送你去的。”蘇定知道,遁甲怕自己記恨它奪舍,不履行當初答應的諾言。

“這把仙劍,果然鋒利無比。”蘇定輕輕一抖手腕,長劍上血跡如霧消逝不見;雲林死後,他的飛劍被蘇定所得。

遁甲不屑的一聲冷笑,雲林的飛劍,在它眼中連廢品都算不上,竟然被蘇定寶貝一樣的當成仙劍。

蘇定沒有理會遁甲的恥笑,轉身離去。

黑暗中點點可見的篝火,仿佛一盞盞指路明燈,指引少年殺戮前行……

離此不遠處,一處低矮的灰崖下,生長著一些不知名的雜草,半人高的雜草,給這片灰暗的山崖帶來了一抹綠意的生機;兩匹牛犢般巨大的白狼,正在夜色中撕咬著一隻剛剛捕獵的山豬;灰崖、綠草、紅血,呈現出一種奇異的動態生機。…,

灰崖後走出懷抱幹柴的兩名蘇家護衛,打斷了白狼的快意進食;惱怒的白狼猙獰咆哮,猛撲向看起來疲憊不堪的護衛。

傳莽山深處凶獸和野狼雜交而出的白狼,不管是身軀還是爪牙,都遠遠超出一般的野狼;兩名護衛卻隻有一人拔刀而出,幹淨利索的兩刀橫斬,凶殘的白狼就已經身首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