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來一共六人,轉眼禦劍飛至,劍光一收落下地麵。
為首一人白衣道袍,身形飄逸修長,舉手投足之間神態悠然,一對長眉入髻,細長鳳目顧盼之間神采飛揚。
“咦!”白衣青年雙目一掃,場間情形盡收眼裏,他微露詫異之色,微笑看向蘇定點頭讚歎道:“張師弟固然張狂輕浮,九師弟卻是生性謹慎之人,沒想到今日死在閣下手中。”
白衣青年雙目直視蘇定,言語誠懇道:“閣下不過煉氣七層,卻能鬥殺我九師弟,雖然未見戰況,卻也可見閣下手段了得;在下五行門雲放簫,佩服!”
六人聯袂而來,白衣青年緩步上前,那五人都自然的退後一步齊齊站在他的身後;哪怕他們看到九師兄無頭屍首,紛紛麵露驚怒,但是沒人出言打斷白衣青年話。
蘇定看了一眼自稱雲放簫的白衣青年,溫和一笑平靜道:“過獎,僥幸罷了;百獸宗,卸甲蘇定。”既然對方沒有一見麵就立下殺手,蘇定自然願意和對方多上幾句,不管能不能等到救援,能多活一刻總是好的。
“原來你就是蘇定!”白衣雲放簫,微微一愣之後麵露怪異笑容,點頭道:“果然不凡!竟然是卸甲門下,齊暮雲前輩慧識人啊!”
雲放簫微微搖頭歎息一聲,轉身回走,擺手淡淡道:“殺了!屍體帶走!”
雲放簫語音剛落,身後五人飛劍出鞘,五把飛劍交錯撲殺而來;蘇定沒想到對方言談和氣,卻轉眼翻臉,別這幾人劍式雄渾,一看就都不在那九師兄之下,眼下他渾身酸麻,根本無法動手。
蘇定苦笑歎息一聲,終於還是難逃一死!
雲放簫猶自搖頭歎息,似乎在惋惜蘇定,突然他腳步一頓,緩緩回身;一把寬闊巨大的飛劍,突兀的出現在蘇定麵前,如同一座雄偉大山一般,把向蘇定殺來的五把飛劍擋住。
大劍橫空,五劍交擊在大劍之上,絲毫沒有撼動;隨即一隻粗壯有力的手掌,握住巨劍劍柄信手一揮,五劍悲鳴退撤。
“大師兄!”蘇定看著從而降,一劍退敵的夏侯石,驚喜交加!
“師弟!”夏侯石微笑看著蘇定,方正平和的雙目滿是欣慰,和聲道:“不用擔心,幾位師兄都來了。”
長空一陣劍鳴之聲,劍光閃爍,又有六人落下地麵;袁驚一步跨出,青衫獨臂如鬆,身形挺立守在蘇定麵前;嚴霜、寧彩雲雙雙站在夏侯石身後;鐵無敵長笑一聲,跨步並肩站在夏侯石身邊,陳子房、石步緊跟鐵無敵腳步。
蘇定原本還擔心,夏侯石為了救他深陷險地,此時見眾位師兄都來了,終於放心。
雲放簫神色淡淡站在對麵,既沒有在夏侯石出劍的時候阻攔,也沒有乘百獸宗眾人剛到之即搶攻;微笑看著和夏侯石並肩而立的鐵無敵道:“貴門人才輩出一門雙傑!今日又出了一位蘇定,將來也必定不是凡物。”
鐵無敵朗聲答道:“五行門諸位高人境界高深,六人對付我師弟一人!在下佩服!”
“鐵兄此言差矣!”雲放簫笑意更濃,搖頭道:“卻是貴門蘇兄手段了得,不但搶奪靈藥香斷續,還擊殺我二位師弟;在下不過是討回公道;夏侯兄,你身為貴門大師兄,你看此事當如何解決?”…,
夏侯石微一皺眉,雜役弟子回報,五行門奪藥殺人,蘇定趕到相救;如今雲放簫卻反咬一口,他不喜辯言也不想和對方多費口舌。倒是聽蘇定擊殺了五行門二人,頗為詫異,回頭看了蘇定一眼。
蘇定微微點頭,夏侯石心中寬慰,麵露讚揚之色。
“哈哈,雲兄顛倒黑白,五行門奪藥殺我弟子在先;蘇師弟救助同門經地義,貴門弟子煉氣九層被師弟所殺,隻能怪他學藝不精。”鐵無敵卻不願在言語上吃虧,冷笑回答道。
“如此,可就不清楚了!”雲放簫無奈的歎息一聲,疑惑問道:“事情總該有個商量;隻是不知貴門到底是夏侯兄了算,還是以鐵兄為首?”
“自然是我大師兄為首!”袁驚前跨一步,冷冷看著雲放簫寒聲道。
鐵無敵臉色微微一變隨即恢複正常,身後石步麵露怒色,似乎想開口話,陳子房輕輕一扯他的衣袖,微微搖頭。
“貴門先起事端;要戰要和閣下自處!”夏侯石看著雲放簫,沉聲道:“百獸宗弟子同氣連枝;雲兄身為一門大師兄,再要言語挑撥,倒叫夏侯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