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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熱鬧地進行著,歡聲笑語,其樂融融。名彪形大漢豪情暢飲,還傳來一陣陣哄堂大笑。年輕的官家姐喃喃吶吶,婦人們細聲大聲笑。歌姬舞姬載歌載舞,琵琶古箏悅耳動聽的旋律混合在吵雜的喧鬧聲中變得刺耳,舞姬們輕盈的舞姿有節奏地舞動著細長的絲帶,旋轉的速度跟著音樂的加速一起變得快速起來,讓已喝下幾杯水酒的杜子雛幾乎昏眩過去。

杜子雛輕按太陽穴,閉上眼睛昏眩才慢慢緩解了些。身旁的馬索若蓓早已不在位置上,生活潑的性子顯然讓她對這場宴席感到了厭煩,早就逃之夭夭了。

杜子雛跟幾位相熟的友人寒暄了幾句後,逃離了宴會廳裏混雜的空氣,逃離那令人窒息的氛圍,往另一處人煙稀少的院落處走去。

杜子雛,這陌生的名字究竟是誰的?我不知道,反正我現在的身份卻是她。

穿過蜿蜒曲折的長廊,綠柳周垂,異香撲鼻。不遠處有個幾個石質的燈座,上麵早就有勤勞的廝點上的火苗,在原地等待著遠方的客人。

杜子雛扶著朱紅色的木質柱子走下石梯,鋪在地上的石卵有些凹凸不平,隔著布鞋還是會感覺到那酥麻。

在路燈的指引下,麵前是玲瓏精致的亭台樓閣,旁邊是一湖湖水。一株株高大的樹木隨著晚風襲來落下幾片葉子,正好落在平靜的湖麵上那一抹嬌人的影子上。

臉蛋明明還是原來的臉蛋,而我的身份卻從現代的大學畢業生變成了異國的皇後。在這個民族融合的國家,當朝公主梳著旗頭而皇帝卻是四方髻。這究竟是那朝那代?我想書到用時方恨少就是來形容我這種囧況吧。

輕聲歎氣,心裏卻呐喊著。

該怎麼辦啊?我好想回家。

眼前的景色雖美,身上的再華麗,這裏也不是我的家,不是我出生的地方。雖在現代的我也算得上是一個漢服愛好者,現在能每穿著各式各樣襦裙曲裾,各種發簪步搖更是源源不絕,但是這裏沒有我的家人,沒有我的朋友,每都要做戲裝做另一個人,我都快要把自己的名字都忘記了。

我的名字——沈月。

我每都在重複著這句話,來到這裏已經快一年了,身邊的風景總是在變化,從杜府到皇宮,挑戰源源不斷,不管你能不能勝任你都要接受挑戰。眾人都以為我得來的全是因為有強力的後台——杜家,一切仿佛得來全不費工夫,但其實我隻不過是他們的一顆棋子,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不管是在杜家還是在皇宮都是床下底吹喇叭――低聲下氣。

“皇嫂。”

花盆鞋隨著主人的奔跑發出響亮的聲音,在杜子雛的記憶裏會穿著花盆鞋而且還會穿著花盆鞋奔跑的人也許就隻有自己的姑——馬索若蓓。

“皇嫂,你在幹嘛呢?”

話聲剛落,馬索若蓓就出現在沈月眼前。馬索若蓓生就是個開朗的女孩,每次見到她都是笑嘻嘻的,一雙漆黑的瞳眸像瑪瑙般晶瑩,唇紅齒白,就算不施粉黛也明媚動人。芳齡十四已生得清麗脫俗,果然是生於皇家無憂無慮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