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姐姐,你看我這樣縫的對不對?”崔把自己縫的一段讓惠看看。
“這不對,應該這樣。”惠給崔示範了一下,“先橫挑,再豎挑,線從豎挑的下麵穿過。”
低頭仔細練了起來,拿著針和布較上了勁。
惠看著認真的樣子笑了,“慢慢來,這又不是啥複雜針法,就是把針腳大練一致有點難,反正是個功夫活,你也別急,歇會再來。”
“恩,知道。累了我會歇著的。”崔沒抬頭繼續練著,她又不是孩子了,怎麼會這點耐心都沒有。
惠見沒停下來,就叮囑道,“那你慢點來,別圖快,要不然容易紮到手,紮一下可疼了。”
惠煞有介事地道,眉頭還皺了起來,似是想起了被紮的疼。
崔笑著問:“惠姐姐沒少紮手吧?”
“你咋知道的?”惠驚訝極了,“你應該沒見過我剛學時的樣子啊?”
惠皺著眉頭仔細想了想,“你那會才生出來,絕對不記事呢。”
崔‘噗嗤’一聲笑了,惠把什麼都寫臉上了,誰能不知道啊,不過還是給惠姐姐留了麵子,“我就想著,這針這麼,一不注意就得被紮到了,我好幾次都差點被紮到。”
崔的倒是真話,真的差點被紮到。
“對,這針就是太了,你要是拿縫麻袋的針肯定不容易被紮到。”惠深有同感。
崔更樂了。那縫麻袋那麼大的針,你確定不是原始人用的?
“拿縫麻袋的針。那麼大的針眼,那衣服還能穿嗎?”崔沒好氣的。
“我也就是這麼一。”惠抱怨道。“就是剛學那會被針紮了才那麼想的,練熟了就沒事了,我現在就很少紮到自己了。”
“我知道。”崔道,突然想到什麼,放下針線,起身進了屋裏,“對了,我給你拿個東西。”
拿了兩盒胭脂出來,給雙喜送了兩次貨。放雙喜那寄賣的十盒胭脂還沒賣完,今看到惠崔就打算送她兩盒。
崔怕惠不要,還專門換了個盒子,就用的賣肥皂的盒子,“胭脂,你看看喜歡不?”
崔選的是淡粉色的,顏色很淡,抹開之後幾乎沒顏色,寶娥嬸子是寡婦。這樣正好,抹上去隻是顯得氣色好一些,又不顯輕浮。而惠正是花一樣的年紀,本身的顏色就好。隻要擦些胭脂護理一下就好。
惠打開盒子,歡喜地往手背上擦了些,還伸到鼻子下聞了聞。喜滋滋的,“味道淡淡的。不過蠻好聞的。”
“好聞就拿著吧,你一盒。寶娥嬸子一盒。”崔將兩盒都給了惠。
“你在哪裏買的呀?我看著比來村上轉悠的貨郎賣的好多了。”惠問道。
“我自己做的。”崔衝惠一笑,“不過你得替我保密哦。”
崔直接了實話,一個謊言總是需要無數的謊言來圓,太累。
惠覺得自己的下巴掉了下去,嘴怎麼也合不上。
崔壞心眼地,“口水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