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元健的手一緊,又是為了配方。
若是自己有也是不會賣的,再過幾年自己拿來開個鋪子豈不更好。更別說那是小妹的東西了,他可不想再讓小妹摻和這些事了。
“秋公子也知道,我們是小門小戶的,能有那些方子已是不易,怎麼可能還能有其他的呢。”崔元健婉拒到。
這話景秋確實不信的,他仔細盤問了雙喜與崔家兄妹相識的過程。
他十分確信崔家兄妹與雙喜的相識絕不是偶然。
雙喜是因為犯了錯才被他罰在醉鄉樓當一月的龜奴,並不是醉鄉樓的人。因著景秋的麵子,紅姑也對雙喜照顧幾分,樓裏的姑娘丫鬟才對雙喜和顏悅色,甚至醉鄉樓的頭牌嬌蕊姑娘,雙喜也是能說的上話的。
賣胭脂的事,若換醉鄉樓裏其他的龜奴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崔家兄妹能選上醉鄉樓來賣胭脂,就不是個簡單的。景秋開胭脂鋪子也有些時日了,來買胭脂的,除了千金小姐和富庶人家的小娘子之外,最多的就是青樓女子了。
要知道隻一個醉鄉樓就撐起了自己整個鋪子的開支,還隱隱有些結餘。
崔家兄妹從醉鄉樓到雙喜該是都經過認真考量的才是。
當家才知柴米油鹽貴,景秋也是開了鋪子才知曉其中的門道。
胭脂鋪子可不是質量好了買的人便多了,脂粉香膏畢竟不是一般人家買的起的。
所以要緊的還是結識達官貴族,擴展人脈才是。
秋宜的鋪子開張月餘,生意沒做成幾樁。還是他在醉鄉樓裏兜售了不少,才勉強維持了個收支平衡。
秋姥姥這才給景秋分析了關鍵,引薦了幾位掌櫃認識。這才算打開了胭脂鋪的局麵,不算是苦苦支撐了。
若是再想擴大,做些別的確是不能了。
鋪子裏的胭脂、胰子的質量是過的去的,可卻沒什麼拿的出手的,讓人一亮的東西。這不是長久之計。
秋姥姥已經給他鋪了路,他就得拿出點東西留得住人,才不枉秋姥姥的一番心思。
可崔元健已經明晃晃地拒絕了,景秋滿露難色。
秋宜上前一步,開口,“沒有配方也好說,你們也賣過胭脂的,也算是門內人,就說說這開胭脂鋪子有什麼主意的沒?若是能有點子讓生意更好一些就更好了?”
景秋對崔家兄妹的態度讓秋宜大跌眼鏡,說句低聲下氣也不為過,平日裏對自己不是冷言就是熱諷的,時不時還摔個刀子,對崔家兄妹已經夠客氣了,再讓下去,秋宜自己都看不過去了,平日裏自己寵著慣著的人兒,何曾這麼委屈過。
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可細想下來,賣胭脂的事卻是小妹出主意,一時崔元健也沒有好的建議。不由地就望向了小小,不知小小可又注意。
景秋注意到這一點,把崔小小抱入了懷裏,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和顏悅色的說,“小小,有沒有什麼主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