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秋,你太沒良心了。”秋宜喘著粗氣,臉上的汗水止不住地往下趟,頭發都黏在了臉上,前胸和後背的衣服早就濕了,粘在身上不舒服極了。
他的形象啊,本來秋宜長得就不是人見人愛的,平日裏十分注意自己的形象,發絲都梳的整整齊齊的,一絲不亂。
他如此的辛苦,可景秋倒好,躺在槐樹上,悠哉悠哉的晃悠著腿,好不逍遙。那舒服的模樣,看的秋宜恨不得一把把景秋給扯下來,來感受一下太陽的火熱。
這可是七月的天氣啊。在屋裏汗水都可以打濕衣衫,更何況太陽高掛的大中午,真真是溜一圈就能中暑的節奏。
就是這麼熱的時候,景秋愣是讓自己帶著個人飛了半個時辰,真當他是鐵打的不成,一點都不關心自己。
若是為了正事,再怎麼辛苦都不為過。可若是耍自己玩那就太過了。
秋宜委屈極了,萬一自己病了,看他上哪裏去找自己這樣武功好又吃苦耐勞,既能跑腿又能當保鏢的人去?
而且他更是為了早些把雙喜帶過來,不惜耗費內力,全力奔走,就是為了早些把雙喜帶過來,好讓景秋達成所願。這一來一回,自己都快虛脫了,晚上哪還有力氣來疼愛小美人。
想想,秋宜就覺得自己不值。
雙喜就站在樹下,安安靜靜地當背景,一個是主子,一個自己打不過,都是惹不起的。
說自己沒良心,景秋直接白了秋宜一眼。他沒良心的話,秋宜早就流血過多死在了亂葬崗,哪裏輪得到今日他來數落自己,要知道秋宜的命是自己用兩隻百年人參救回來的。
他沒良心的話,醉鄉樓這樣的銷金窟由著秋宜玩,從沒要過他一分銀子。
醉鄉樓的姑娘賺的都是皮肉錢,不容易。雖說景秋是醉鄉樓的東家,可也不能貪墨姑娘的賣身錢,還是自討腰包給他付了嫖資。
最重要的是自己沒良心的話,何必在這樹上等著,任由他白跑一趟就是了,真當槐樹上比羅漢床舒服不成。
還不是心疼秋宜這個沒良心的,聽著秋宜的吼聲,景秋真真是覺得自己的關心是喂了狗了,錯,是還不如喂了狗。
“還是樹上舒服啊。”秋宜縱身一躍就飛上了樹枝,選了一個不錯的枝椏躺了上去,雙手墊在腦下,嘴裏滿足地呢喃。
還別說,景秋真會選,這樹冠長得又高又密,躺在樹上可真涼快。
“事情辦成了沒啊?我沒耽誤你事吧?”抱怨完了秋宜也就不氣了,他這個人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早就不氣了。
這會身上涼快了不少,倒是想起了正事,扭頭就問景秋。
“你倒是說啊?”秋宜看景秋閉著眼眯著,心裏一咯噔,不會是自己真誤事了吧,可憐見的,他都快累得脫一層皮了,就這樣還誤了事多不值當啊。
那兄妹幾人的態度自己可是見了的,可景秋又不準備用其他法子。真是的,解決問題的辦法千千萬,景秋卻選了最難的一種。
撬開一個人的嘴太簡單了,秋宜分分鍾就能列出好幾種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