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如何了?”崔家兄妹走之後,白承允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燕鈺知道白承允問的是誰,咬咬牙說,“好好養傷吧,隻要你好好的,他們的仇就能報。”
精心培養了數年才得了二十人,經此一遭竟去了一半。這次也多虧了帶著十人貼身保護,否則這次白承允就會遭遇不測了。
白承允雙手緊握,手指甲嵌入了掌心,緊咬著牙,胸中的怒火快要將他燒成灰燼。
“我知道。”好半天才傳來白承允悶悶的聲音,“外麵現在是什麼情況?”
身處漩渦,不是你想獨善其身就能做到的。不爭又如何,當明哲保身都已成了奢望,何不爭上一爭。就是粉身碎骨又如何,最起碼曾轟轟烈烈,而不是相爭過程中的一粒炮灰。
燕鈺看著那個側身躺在石床的身影,不算強壯,卻注定了要背負許多。歎了口氣,他細細地說起了外麵的情形。
聽後白承允沉默了半天,才問,“十一什麼時候會醒?”
燕鈺略微有些發蒙,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這個時候是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嗎?不是應該商量接下來怎麼做嗎?
看到燕鈺愣住了,白承允又問了一遍。
“就這兩日吧。”燕鈺還沒想明白,下意識地就回答了出來,“十一情況還算不錯,早的話今日就能醒來。”
“那三日後我們動身回去。”白承允說,“我想等十一醒來。”
“啊?”剛回過神來的燕鈺聽了白承允的話又暈了,“這樣合適嗎?我們不是應該……”
“無礙。”白承允打斷了他的話,揮揮手招來一黑衣人,吩咐了他幾句。
說話的時候沒有避著燕鈺,待黑衣人離開之後,燕鈺顫聲問,“真的要這樣嗎?”
白承允點點頭,三日夠讓他看清很多事了。
“一個弄不好,你就真的殘了。”燕鈺咬牙切齒的說,“你非要這麼做嘛,會毀容的,毀容。”
“我相信你。”白承允望著燕鈺,嘴角含笑。
燕鈺氣急敗壞,在山洞裏轉來轉去。一甩手,決定幹了!相信你,摸摸撲通撲通作響的胸膛,燕鈺此時頗有幾分士為知己者死的感覺,就憑這一句他就什麼都值了。
“好,殘了你可別後悔。”燕鈺放著狠話,這人,就是知道他的軟肋。把包袱都扔給了他,要是這人在自己手裏殘了,自己還不得一輩子良心不安呀!
為了自己下半輩子的安穩,他也得拿出畢生所學。這人真真是算計好了,就知道逼他。
燕鈺糾結地撓著頭,一一否定自己想到的辦法,試圖將風險降到最低。那是臉呀,一絲疤痕都不能留的地方。
他咬著唇,皺著眉。手狠狠地捶在石床上,真是的,得糊弄過那一幫有真才實學的大夫。若是個江湖郎中,就是個假的他也能糊弄過去。
假的?燕鈺眼睛一亮,心中有了主意。隻是這法子,副作用不小。
“我有個法子是最穩妥的。”燕鈺說,“隻是有點疼,不對,是很疼,還不對,是非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