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卻一切,隻憑本心就好。想明白這個,崔小小同兩個哥哥三個人一起熱熱鬧鬧地分喝了雞湯。
而山洞那裏直到殘陽帶走了最後一抹餘暉,疼痛才漸漸遠去。白承允躺在床上恢複著力氣,一天的折磨消耗了他身上所有的力氣,眨一下眼都覺得很累。
燕鈺看著床上的人,心裏直癢癢。白承允的臉此時白的如同紙片,臉上的青紫因著藥膏的作用已褪去不少,隻留些淡淡的痕跡,用針劃出的那道傷原本隻是淺淺的一道,這會竟成了一道淺粉色的傷,憔悴的模樣讓平日裏俊秀硬朗的人兒看著我見猶憐,如此模樣,估計今生也難見了吧。可這一切卻無法與人分享,真真是憋死他了。
“十一怎麼樣了?”身上有了些力氣,白承運開口問道。
“傷口有些紅腫。”給十一換藥的時候他發現的,這些都是化膿的跡象,“中間還發熱了,不過我用酒擦了之後退了,隻是他丹田被毀內力盡失……”
白承允懂燕鈺的意思,這樣的傷也就是靠著內力才能撐著,餘下的就是聽天由命了,十一的傷不容樂觀。
“最好的藥用上了嗎?”白承運問的是燕鈺壓箱底的藥,神醫門有許多神藥,因著來之不易,一般人是用不上的。
“你要給他用嗎?”燕鈺問,那藥他手裏真的沒有多少,好多藥材都是可遇不可求的,自師傅教給他配方之後,這麼多年他手裏也不過攢了一瓶的量,“用了也不能保證一定能活下來的。”
“用。”隻要能救人,那就用。藥沒了還能再尋,人沒了可就再也找不回來了,“隻要有用就成。”
“成。”那藥本就是給白承允準備的,他要給誰用是他的事。十一倒是個命好的,跟了個好主子。神醫穀的藥關鍵時刻可是能保命的。
燕鈺拔下頭上的簪子,很普通的一根竹節木雕簪子。簪頭處有指腹粗細,隻見燕鈺擺弄了幾下,那木簪就分為了兩節,細細看來,那木簪竟是中空的,燕鈺從裏麵抽出一個條狀物,打開來竟是一包油紙包好的藥。
白承允看燕鈺這般模樣,笑道,“跟個耗子似的。”
燕鈺跳腳了,“這哪是耗子。這是狡兔三窟好不好。師傅可是說了雞蛋不能放一個籃子裏。”
“這點藥夠嗎?”白承允看這一小包可不多,估摸著上一回藥就沒了。
“小看我。”燕鈺呲了一聲,然後就從身上取下了七八個物件,均是內有乾坤。七七八八地湊在一起真的湊了一瓶的藥。
白承允看的直抽抽,還說自己不是耗子,耗子都沒他這麼厲害,這是打了多少洞呀。
“你身上還有其他地方有藥嗎?”白承允就好奇了,他這身上到底能藏多少?
“其他地方當然還有了。”燕鈺笑著從懷裏取出個布包,扔到了石床上,‘哐當’一聲,聽得白承允肝都顫了,這可都是外麵前進難求的藥啊,還好裝藥的瓷瓶質量不錯,沒有碎掉。
底牌這個東西當然是越多越好,不能全都露出來的,燕鈺也沒說其它地方的藥,隻是一笑,“其他的地兒你自己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