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樣子是特使?你要是特使,那我還是王上的大將呢,這一次要不是我們飛字部出力鎮壓那些魔人,這場戰鬥可沒那麼容易打贏,我就算拿走一點戰利品又如何?那也是我應得的獎賞!”男子往地上狠狠呸了一口,完全不把水菱兒放在眼裏,但他看得出來這女人修為和他相當,如果和她動手不一定占得了便宜,於是不耐煩地揮手道,“你趕緊滾開,別耽誤我們幹活!”
“你——你們——”水菱兒氣得臉色陣紅陣白,眼見著她就要動手了,另外一個麵相和善的男子對他的同伴聲道,“這位姑娘的確是聖王新封的特使,隻不過她不是聖族人,是無相宗派來的,我認得她,要不咱們還是收手吧,我可不願得罪她。”
“我瞧著她修為和咱們差不多,憑什麼她能封上特使?”男子不服氣地冷哼,甚至也把手按在了法寶上,一副隨時準備動手的樣子。
水菱兒又被嗆了一下,這下終於是忍不住了,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還真把她看扁了,就在這時,卻聽到旁邊有人喚道:“菱兒!”
水菱兒回頭,看到洪寧襄從一株大樹後頭走出來,她驚喜地瞪大眼睛,半晌才反應過來,喊道:“師父?!”
洪寧襄點頭,笑而不語,旁邊兩男修看過來,一下子呆住了。
水菱兒快步走過來,上下打量著洪寧襄:“師父,您從哪裏過來的?徒兒……徒兒找了您好久,可算把您找著了……徒兒還以為,還以為您——”
著,眼圈一紅,差點哭了。
洪寧襄伸手拍了下她的肩膀,笑著:“怎麼,你以為我死了嗎?在你眼裏,你師父就那麼沒本事?快別讓人看笑話了。”
“師父,我不是這個意思,您是厲害,可我也聽了,那個魔頭連聖族的古劍陣都能破壞,實力了得,不是尋常修士能對付得了的。要是換作和師父同階的其他修士,怕是很難逃過岐的魔掌。”
“你這丫頭幾日不見嘴巴倒是甜。吧這次想讓師父賞你什麼?”
“徒兒什麼都不想要,隻想陪著師父。”
她們兩人隻顧著話,卻沒注意旁邊兩個男修交換了一下表情。
這兩人都是聖族飛字部的侍衛,之前被洪寧襄救過,此時自是一眼認出了,這個從聖水潭走過來的女人就是道淨真人無疑。
之前那個脾氣火爆、差點和水靈兒動手的男子,在認出洪寧襄之後,神情立刻變了,不但把匕首收了起來,還拉著同伴一起跪在了地上,他道:“前些日子,真人救了我等,我等萬分感激,沒想到這位姑娘原來是真人的徒弟,方才在下出言不遜,多有得罪,還望真人見諒。”
他的同伴也作揖道:“慚愧慚愧!失敬失敬!”
水菱兒哼道:“你們不是懷疑我的身份嗎?現在可曉得為何你們王上會封我做特使了吧?此次你們聖族落難,我師父還有柳師叔一同來幫你們渡過了此次劫難,我師父不但救了你們飛字部,還救了你們的王上,要不是我師父幫忙,你們差點——”
“菱兒。”瞧見兩男修麵上越來越掛不住,洪寧襄截住了水菱兒的話頭,水菱兒這才悻悻地閉了嘴,洪寧襄朝著其中一名男子道,“方才的事我就不計較了,你們兩個既是王上身邊的人,想必知道近些日子,聖水潭還有聖宮發生的戰事,把你們知道的都跟我吧。”
“真人要是問別的事我可能答不上來,要是問戰事,那就問對人了……”
洪寧襄沒想到這男子竟是個話癆,滔滔不絕地把自她被歧抓走後,聖王所做的營救計劃和之後的戰事都告訴了她。
令她感到意外的是,韓素心竟然願意把自己的令牌交給聖王,讓他去聯絡她的師父柳嵐風來幫助一起營救她。那丫頭在失去了元嬰之後總算是醒悟了。
聖王憑借那塊令牌果然順利找到了柳嵐風,柳嵐風非常重視此事,立刻報給了少主藺夷。正好那時候水菱兒也被洪寧襄派到無相宗,來商談鎮壓歧一事。藺夷本就見過水菱兒,自然相信她的話,又聽聖王所的情況和水菱兒的一致,這才安排了一隊援助的佛修,前來幫助聖族除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