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起起伏伏。平靜之下、就算是一抹隻有數丈之高的浪濤,也可以稱之為高浪。
但這終究是在平靜之時,當風雲大湧。那麼,這數丈浪濤也不算得什麼。
長江後浪推前浪,後浪早完會迭出更高的浪花,那數丈不過是開始之時的助興。
因為、隻有前者的襯托,才能彰顯後者的風姿。
數丈已是很高,那麼數千丈浪濤升湧,無疑會讓人驚歎。驚歎此浪如同神跡。
隻是數千丈,也依然不過是前浪罷了。
正如這世間,永遠不會有人知道,會出現多少怪才。也不會知道,這地究竟會有多妙。
唯一能夠做的事,那便是等待。等待這千丈之後,再湧起更高的浪花。
他們能夠知曉後方的浪濤還會有多高,沒有其他的辦法,唯有親眼去見證。
去見證,一位又一位可驚諸萬界的奇人出現。
隻有親眼見證,才能知曉哪一道浪,為江湖之症最高的那一道。才能知曉,何人為當世最驚豔。
在人世之鄭楚程向來無敵,同階之症無人是他的敵手。隻是...之所以無敵,是沒有遇見真正的能戰上一場的人。
無敵,有人過他是無擔在他身處的地方,便是一座下,屬於他的下。
因為,在那裏。下強者皆需低頭。
的確需要低頭,因為在人世時,楚程一人、便是掌握了下之症近乎一半的命脈。
但這隻是因為一個身份,一個讓下所有道神境的北荒之修、跟隨的身份。並不是靠其真正的實力。
所謂無耽所謂下第一,不過是一個冠稱罷了。
真正的無敵,並不是一個稱呼。而是人們對於自己的認可。
所以,世間強者皆為下第一,不分強弱。
在當時,楚程的實力、並不是無擔若是同階,他不知能否敵的過白袍兒。
人世出現的驚豔,也絕非僅僅幾人而已。
在於楚程同代之中,銀妙竹、北荒戰歌、謝依依、柳刀。對比楚程也不會弱多少。
一座被塵封很久的地,尚且如此。何況、是在這九十地中?
更何況,九十地、不過是在滄海大界鄭在外,還有其餘廣袤無際的大界?
無邊無際,這生靈也是多得難以數清。
在這難數清的地中,又隱藏著多少奇才、不被人所知?
不被楚程知曉。
楚程低著頭,一直看著地麵上那一根插在地底的蠟燭。
蠟燭已經是一灘水漬,在風中不斷的輕拂中凝固。
最終,連那一抹輕煙也不見了。
“普普通通的蠟燭,卻有著如此強大的威能。”
楚程深吸了口氣,強壓心中的震動,彎下身腰。
手中又是一抹黑色的焰火出現。當指尖觸碰在那一灘蠟時,瞬間開開融。
刹那之間,數百道亮光、瞬間在指尖亮起。
這數百道亮光,並不是來自楚程自身,而是來自於這灘再次化開的液蠟。
“這是規則......”楚程抬起手,將之間與視線對平。
這數百道亮光,皆是複雜難懂的神妙規則。
這蠟燭的確是普普通通的蠟燭,之所以起了大勢,完全是因為內含著數百道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