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越是向往自由,反倒越是逃不開世俗的牽絆。越是崇尚獨立,卻不得不把自己置於一張網,硬生生的網住了一顆隨性的心。或許這就是所謂人生的悲喜劇?我無從考證。
林言
“親愛的林言,我回來了,就在你們雜誌社對麵的“流年”
對著聽筒裏”嬌滴滴”聲音,林言無奈的笑笑,“等一下啊,我馬上過來”。
孟白和林言是高中大學七年的閨蜜,加上畢業後的兩年,用孟白的話“林言,我們已經度過了七年之癢,就算世界末日,我們也要在一起”,多開朗的姑娘。
推開“流年”的門,就看見如同花蝴蝶一般的孟白,身上穿著波西米亞風的花裙子,耳朵上帶著鑲著流蘇的耳墜子,白希的臉上滿是神采。
林言大方的坐在對麵,明亮的眸子閃著一絲狡黠和骨子裏透出的堅毅,笑著
“白同誌,你確定你這是在西 藏呆了一個月,不是去了趟波西米亞?”
孟白用手指順了順過肩的頭發,十分認真的點點頭。
“言言,怪不得都西 藏是聖地,我一到那兒,整個人都覺得放鬆了,藍的透徹,山靜的肅穆,這一個月我被淨化了,哈哈,○,不過回來的時候我還是發覺,波西米亞更適合我,哈哈,西 藏不是我的菜啊!”
林言笑了笑,其實一直以來都不理解,自己怎麼就和孟白成了多年的鐵磁兒,白性格開朗,愛愛笑,雖然長的漂亮,但看上去,絕對不是淑女類型,要是形容孟白,那就是俠女氣概,也許還微微帶著點性感。而自己,或許看上去就更恬淡了些,一向不喜多言,雖算不得惜字如金,但多少內斂些,多數時笑容恬淡,可是卻總多了那麼一點點疏離。即使是上大學時,大家也總他們是奇特的二人組。
每每提起西 藏,林言總會有微微的失神,孟白敲了敲桌子,揶揄的笑道
“我的林言,又在想那個帥哥啊,來也是可惜,倘若你和那個爽約的當時真的履行了西 藏之約,恐怕,陪在你身邊的就不是我咯”完自顧自的傻笑。
林言在桌下輕輕地踢了一下孟白,孟白自言自語的道,
“哼,氣,都過去4年了,還不讓,居然這麼暴力,我就你平時偽裝的太好,導致廣大群眾居然把你當成溫柔得典範,真是老不開眼啊!
林言看對麵的美女全然不顧形象的碎碎念,突然心情大好
“走吧,白美女,請你吃飯,順便聽聽你是怎麼被淨化的”兩個人笑笑的走出咖啡店。
陽光斜斜的打在哪行工筆字上:誰的流年,誰的笑顏。
或許是昨晚和孟白鬧得太久,連生物鍾都不準時了,朦朧間看了看手機,又到了起床這個殘忍的時刻,沒辦法,上班一族就是這樣,生活總被各種條條框框拘束著,好在雜誌社除了坐班時間外,還可以出去采訪,像林言這樣愛好攝影的,基本上也可以拿著單反跑跑新聞,相對應工作沒有那麼枯燥呆板。
專轉眼工作快兩年,也去了不少地方,一方麵是為了給雜誌找素材,有些圖片也要自己去整理收集,一方麵,也是滿足那顆流浪的心吧。可是終究是沒去過西 藏。不知是不想,還是不敢。打開衣櫃,滿滿的幾層衣服映出眼簾,手指掃過一排衣服,卡其色西裝配上乳白色及膝連衣裙,性感不失莊重,加上三寸高跟鞋,使本就苗條修長的雙腿更加完美。
叫醒了孟白,囑咐她自己解決早飯,剛要離開,隻見孟白睡眼朦朧的幫她理了理頭發,然後就是一生驚悚的尖叫。
“言言,我在你頭發上發現一根白頭發!”板栗色柔順的及腰長發妥帖的鋪在身後,而那根白頭發就隱藏在其中,若隱若現。
林言麻利的解決掉這根白發,留下一句極具深情的古語絕塵而去
“哎,多 情應笑我,早生華發!”
捧著拿鐵,坐在雜誌社的格子間裏,林言還在想早上的那根白頭發,直到主編把一張入場券放到她桌上,才回過神來
“林言,這個是明雕塑展入場券,你先去看看裏麵的雕塑作品,對作品有了基本了解之後,去采訪這些作品的作者,沈易南,下期雜誌由他來做封麵,就是這樣。”
把玩著入場卷,不禁莞爾一笑,怪不得是藝術家,入場券做的倒是蠻藝術的,可是,雕塑,哎!都我長白頭發,每都要對毫不了解的行業打交道,這得多會多少知識,多操多少心!
春夏之交,氣終歸是舒適的,當然,如果在沒有下雨的情況下。
可是,每個人總有那麼幾,不是點背,就是點很背。明明出門時還是晴,轉眼已是陰雲密布,所幸林言平時沒有穿高跟鞋的習慣,若非上班時間,基本上就是是寬鬆休閑白襯衫搭配緊身牛仔褲,外加一雙帆布鞋,雖然一路跑,倒也沒什麼不妥的感覺。
氣喘籲籲的跑到會場,還是晚了幾分鍾。提起雕塑,即使是在私下惡補過功課。也僅限於傳中的《思想者》,思考今穿什麼,或者是《斷臂的維納斯》,實在是知道的少之又少,都內行人看門,外行人看熱鬧。這次倒是徹徹底底的看了一個多時的熱鬧,至於為什麼看這麼久,其實自己也不清楚,隻是看著一件件抽象的作品,就不禁想記住它,刻在腦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