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看見~”
女人見到彭春雷的神情,趕緊搖搖頭。
彭春雷抬腿朝著周海的方向不斷踢著,不過距離過遠,根本夠不著,嘴巴裏麵不斷吼著。
“你們瘋了嗎?
找個精神病問那個傻子的事情,她能看到什麼?
她腦子不好,總是胡,她去哪兒,做什麼了我們怎麼知道?”
周海抬眸看向激動的彭春雷,“不問她難道問你?你看到了會嗎?”
彭春雷嘎巴嘎巴嘴,似乎想什麼,也不知道如何開口,畢竟周海的都是事實,不過剛剛母親的話太容易讓人浮想聯翩了。
王滿一側身,抬起雙腕朝著周海並攏了一下,周海明白這是問他是否將人帶回去的意思,周海想了想搖搖頭,畢竟屍檢沒做,現在一切有些早了。
“先回去吧,等屍檢和DNA比對結果出來,我們再找也來得及。”
幾人出了彭家,乘坐電梯下樓,王滿想了想還是留下四個人,一是維護現場,免得有好信兒的過去破壞,二是盯著彭春雷。
周海看了一眼時間,叫著胖子和王滿告別。
他需要回中心看一眼,今屍檢是做不成了,不過要看一下浸泡的狀態,還有DNA的比對結果。
五點整,二人趕到中心,一進一樓正廳,就聽到一陣嘈雜的吆喝聲從樓上傳來,周海加快了步伐朝著二樓走去。
來到二樓就看到一群人圍在一起,有中心的人,也有王滿的人,周海的出現讓眾人安靜下來,此時也看到中間那個男子正是彭春鈴的父親。
此人一臉戒備,扒著一個門框站著,嘴巴裏麵不知道嘟囔著什麼土話,即便走到這裏也聽不清楚。
“怎麼回事兒?”
一個王滿下屬的警員走過來,朝周海敬禮道:
“周副主任,彭國安想要離開,是家裏沒人照顧,再者他要上晚班。”
周海搜索了一下沒有看到趙新利的身影,身側的胖子早就明白了他的意圖,已經撥打了趙新利的電話,隨即能聽到一陣音樂鈴聲從樓上傳來,由遠至近伴隨腳步聲,果然是趙新利下來了。
攥著幾頁紙,看到周海的身影,趕緊將報告遞過來。
“報告出來了,死者與彭國安係遺傳學父女關係。”
周海簡單翻了翻,合上報告書看向彭國安。
“報告已經出來了,可以斷定台上的死者是你的女兒彭春鈴。”
彭國安抬起眼皮看了看,似乎對周海所的話沒有什麼感覺,還是那副戒備急切的表情。
“俺要回家,上班。”
身側一個警察有些冒火,抬手推了他一把。
“你女兒死了,現在在調查死因,你就這麼無動於衷?”
彭國安縮縮脖子,繼續抱著門框垂頭不要,這樣的死者家屬真的是第一次見到,眾人沒了主意,也不是打也不可能。
周海抬手拽住胖子的手臂,將他推到前麵,道:“你來處理,讓王滿過來接手,這裏是鑒定中心,不是刑警隊,這些工作該他過來處理。”
昌河支隊的人聽周海如此,臉上紛紛有些掛不住,不過想想確實如此,這就是刑警隊的工作,中心隻是輔助他們工作的,在這裏吵鬧,還束手無策真的有些過分了。
胖子怔了怔,開口昌河一個個的樣子翻了個白眼兒,隨即調整了麵容朝著彭國安走過去。
周海拽著趙新利下樓,二人直奔一號解剖室,一進去就看到全副武裝的梁,站在一個巨大的不鏽鋼水池前,池子僅僅挨著解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