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醫生接過錢手中的一張打印照片再度看看，似乎陷入回憶，等待了數秒微微搖頭。
“這個真沒有印象，畢竟門診接待的病曆太多，人我不記得了，不過你同事找到的這幾份病曆我倒是有些記憶，這幾個都是放棄手術的。”
周海湊到近前，“徐醫生這幾個患者裏麵，有沒有右手有殘疾的病人？”
見徐醫生一怔，錢趕緊將一張手部照片遞給他，徐醫生見到仔細看看。
徐醫生堅定地搖搖頭，“沒有！”
這回換做周海詫異，不過他沒有放棄，轉身走到白板前，將手機攝像頭對準白板上假楊獨秀的屍檢結果。
“你看一下，這個患者做過膽囊摘除術、有胃炎、十二指腸潰瘍、慢性膽囊炎、腸道息肉、肝結節、肝髒纖維化，以及肺部病理性改變。
雖然病曆上不一定體現，問診的過程中會有一定的主訴。”
徐醫生將手機湊近眼前，仔細看了一下，恍悟道：
“咦！我想起來了，有個患者蠻符合這個描述的，不過沒注意他右手是否有殘疾。”
著走向自己的辦公桌，翻動一本問診記錄，上麵宛若外星文的字跡，讓身側的錢一頭黑線，將想要幫忙的話咽了回去。
自嘲地道：“幫不上忙啊！這個真認不出來！”
徐醫生噗呲一下笑了出來，一掃之前的疲憊。
“臭子求人還臭我，醫生的文字是火星文，有意見自己找？”
錢一臉悲催，趕緊朝著徐醫生鞠躬。
“徐醫生，我錯了！您繼續！”
徐醫生笑了一下，繼續翻看，片刻手指頓住，周海和胡南下意識地湊近屏幕屏住呼吸。
“就是這個人，他自己帶著片子和各項檢查過來的，我當時建議他住院手術，我記得有個人陪著他來的，那人似乎也是一個醫生。
那人並沒有勸他積極治療，似乎隻是為了驗證自己的話，對這個患者，這次死心了吧！
那種語氣我記憶很深刻，畢竟很少有家人主動勸患者放棄的。”
周海追問道：“這個人是什麼時候來的？
從哪兒來的？
姓名什麼的有記錄嗎？”
徐醫生朝前翻了一頁，看看手中的本子，似乎自己的字跡也有些難以辨認。
“今年7月10日來的，從哪兒來的沒，不過他的片子上有字母縮寫，DN我這裏標記了，應該是東南的某家醫院進行的檢查。
名字叫張勇，對了我們七月份在門診安裝了診療影像記錄儀，我讓人去找一下啊！”
著徐醫生起身，撥通一個電話，這邊的視頻暫停，胡南看了看周海。
“你別急，看來這兩個人就是楊獨秀和他的堂弟蘇木樂。”
周海點點頭，“去省城的腫瘤醫院複診，不過是讓蘇木樂死心，然後老老實實做他的替死鬼。
讓他們按照這個時間，盡力找一下當的診療記錄視頻，弄好後發過來吧。”
周海道這裏咬咬唇，似乎自己之前忽略掉了什麼，轉身出了辦公室，胡南雖然不知道他的意圖，還是趕緊按照周海的要求安排了一遍，似乎是為了驗證那個徐醫生的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