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們有共同點,都對身邊人的行為感到困惑,對周圍的世界感到不解,對生活感到迷惘。所以說,我和我的三大舅之間並不缺乏共同語言,甚至有點惺惺相惜。我們談論一些有關於生活的事,在期間他把一些粗淺的原始哲學理論告訴我。
例如:有關於太陽,月亮的事。在他看來太陽是堅硬的,而月亮是烏龜的;前者是公的,後者是母的;它們的共同點是同被偉大的麼捏神所主宰。又如,他認為蜻蜓是一種美妙的動物,因為他親眼看見許多蜻蜓飛過來挺在莫多木上,所以它們可以看做是麼捏神的守護者……對此我雖然不敢苟同,但是為了使雙方的溝通更加融洽,我還是勉為其難地進行了附和。
幹這個事的時候,我表現得遊刃有餘,不論他說了多麼荒誕和可笑的事,我都可以麵帶笑容地接受。這種虛與偽蛇的行為,在之前的世界裏我一直都在做,在麵對一些語無倫次,且不能得罪的人的時候,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進行口是心非的欺騙。
我的三號舅子所表現出的傷感情懷,讓我覺得他就是一個有著原始思想的人。事情發展到後來我才知道,他的憂鬱情緒有另外的原因。事實上,他是個原始的陽痿患者,因為她老婆太需要了,所以才不得不躲在山岡的大樹上,藏進繁茂的樹葉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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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著詩人因為這可怕的隱疾而患得患失,顯得憂鬱和對生活失去了期望,整日坐樹上默不作聲,而我卻不知道,以為他在思考一些關於這個古人類的世界的事,直到有一天我獲悉他的病情。
一天傍晚,我行走在菠蘿樹的圍牆邊上巡視,發現仍駐留在樹上的他。
“你怎麼還這裏?”我來到大樹下抬起頭來說,“鳥三嫂讓你回去!”
“不!我還想待會,”他回答說,“鴉烏還沒有回巢呢!”
在那一刻,我注意到他口氣中流露出的無奈,於是便關切道,“你怎麼了?”
他頓了一會說,“大家當的,我的****鴉,鴉烏掉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驚訝萬分,轉而又對他產生了憐憫。我深切地意識到,這種事對一個信仰生殖器的土著人來說,有多麼可怕,甚至是殘酷的!
之後,我對他的生殖器進行了檢查,發現其表麵並沒有異常的損毀。後來,我開始想盡辦法對他進行了救治調理,給他服用一些牲口鞭,還有就是口頭上的安慰,努力引導他獲得生活的信心和勇氣。
事實上,我對這個事並不在行,所能做到的也隻能是這些。「我沒當過老軍醫麼。」
可喜的是,雖然在一段時間內他的病情不見好轉,但在此期間他創作一些關於自然景觀的,或者關於原始建設的詩歌。許多膾炙人口的土著詩歌,其中“鳥鳥地種地,硬硬地鍛造”等等,廣受群眾的歡迎。最後,他用自己的才能,而非***證明了自己。
我的四舅子,喜歡原始繪畫,善於用各種顏料把人體塗抹得亂七八糟。把大量的精力投入到這個方麵,這就沒有必要。為此,我讓他參與一些器械的製作,當自己描繪出的東西,被製作出來以後,他就喜歡上了這個項目,後來成為了原始工程師。
這樣一來,我所有的競爭者都被搞定了,先是順利地坐上代理酋長的位置,之後逐步地統治了所有人。我有意地淡化又關麼捏神的風俗,轉而讓他們崇拜上了我,就好象我的原始同伴那樣,有時候還玩一、二次麼捏附體,這些人便更死心塌地追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