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繼續打,再把裏麵他們建的臨時土牆,也給老子轟他個稀巴爛!”
“得令!”
接下來的轟擊,讓劉文秀發現,敵軍苦心營造的這座臨時內牆,比他想象的更為脆弱。
僅僅隻在兩輪齊射後,這座強征民夫百姓,拆遷了百姓居房的苦心營造的臨時磚木土牆,在巨大的轟隆聲裏完全垮塌,幾乎無法保持牆麵形狀。
此時,猶自帶著軍兵扼守城中各個街口要道的圖魯拜琥,見到這忙了三個時辰的兩道城牆,皆這般迅速地土崩瓦解,他心情的懊惱與恐慌,簡直難以言表。
他抬起頭,望向灰蒙蒙的空,心情如同這個黯淡的早晨一般,低沉迷茫。
城牆已破,自已率領城中守軍,真的能守住這那曲城麼?
圖魯拜琥陷入一片迷茫之際,唐軍統帥劉文秀,已開始下達攻入城中的命令。
“傳本帥軍令,全體5000名火銃手,與盾兵配合,列成三段擊陣型直攻入城,橫行哨居後掩護,槍兵列陣在最後,徑入城去,消滅敢於抵擋的一片敵軍!”
“得令!”
劉文秀此令方下,北麵的唐軍軍陣中,共有5000名火銃手,人人身披燒得滋滋響的火繩,手中拿著早已裝填好的烏黑發亮的魯密銃,排成三排三段擊形狀,跟著前麵的2000名盾兵,在整齊的鼓點聲中,齊步向城中走去。
在火銃手的後麵,則有如機甲怪獸一般的橫行哨隊員緊步跟校他們分成了兩部,分居兩側,牢牢護住兩翼。
而在最後,是大批的槍兵緊緊跟行,準備在魯密銃兵撤下之後,就衝上前去,與藏軍肉搏對戰。
在這段時間裏,退下城去的圖魯拜琥,已帶領全城的藏軍與青壯,在各個街巷入口處,緊急搭建了防衛工事,作好了與唐軍在城中進行巷戰的準備。
見到遠處的唐軍盾兵與火銃兵,一齊齊步整齊踏來,正指揮著一從藏軍在各道街口位置布防,並親自押陣在後的圖魯拜琥,不覺麵如死灰。
圖魯拜琥方才已在千裏鏡中親眼看到,唐軍的魯密銃齊射,對出城衝擊的藏軍騎兵,造成了多麼大的擊殺效果。那堪稱屠宰一般的場麵,讓他想起來就心肝發顫。
他親眼看到,從這燧發魯密銃射出的不過三錢重的鉛彈,比其他明軍所用的普通火銃,可要強大太多。
要知道一般火銃,最多打個六十來步遠,而這燧魯密銃,卻是自已親眼看到,可在三百多步外,就將自已陣中裝甲最好的藏軍騎兵,給活活射殺。
這還是在唐軍火銃手沒有集齊且緊急出動的情況下,便能取得的這般輝煌戰果,而現在,這5000名唐軍火銃兵齊來射擊,這威力與殺傷效果,可想而知有多麼駭人。
望著唐軍軍陣越行越近,看到那一杆杆正徑自衝來的烏黑燧發魯密銃,圖魯拜琥心跳如鼓。
怎麼辦?
就這樣龜縮著,等他們攻上來麼?
不行,不能這樣任唐軍放肆進攻,自已決不能隻當一個任打任殺活靶子!
如果唐軍在一百六七十步外,繼續這樣不停射擊的話,那麼,自已的手下,就算有再多的兵馬,也會被這樣的一邊倒屠殺給打得崩潰的。
坐以待斃,是一個最無能也最愚蠢的方案。
那麼,自已現在唯一的辦法,就要抓緊時間,利用兵力優勢,命令全體守軍,一齊衝殺出去,把這些該死的唐軍火銃兵幹掉,絕不能讓他們象打靶一樣射殺自已的數萬手下。
想到這裏,圖魯拜琥一臉近乎扭曲的猙獰。
他衝著旁邊同樣瑟瑟發抖的噶瑪,厲聲喝道:“奶奶的,再這樣守下去,隻怕最終難逃一死。與其坐以待斃,不若拚死一搏!你給我聽好了,趁唐軍尚未過來,你迅速帶領五千名精銳守軍,作為先鋒突擊隊,突出工事,去突襲那唐軍火銃手,與其近戰搏殺,讓他們的火銃發揮不了作用。本將隨及會帶城中全部軍兵,接應殺出。我們一定要用兵力優勢,將這些該死的唐軍拚力打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