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四章 顧始汗死,嘎木逃亡(2 / 3)

將叛軍匆忙結成的半圓形戰陣,從左右兩翼處,分別撕成兩半,幾乎是同時,迅疾衝開了兩條寬闊的血路,透陣而出!

楔尖所向,便是死神收割生命的鐮刀,是無法抵擋的強橫與迅疾而至的死亡,所有擋在黑色楔尖前麵的叛軍,象被一場突如其來又勢不可擋的狂風吹起一般,有如紛揚的紙片,被拋向空鄭

然後,這些象紙片一樣被撞向空中的叛軍士兵,大聲慘叫著,劃過長長短短的拋物線,不停向後麵跌落而去,然後摔成一團血肉模糊的肉餅。

被一眾護衛保護著,躲在了陣後的嘎木,見到唐軍的衝鋒攻擊,竟是這般凶猛無情勁爆淩厲,他的臉上頓時一片慘白。

他親眼看到,離得極近的一名叛軍兵座的胸部,被一杆呼嘯而至的騎槍,象紮薄薄紙片一般,瞬間衝破了堅實的鎧甲,鮮血從胸口狂噴而出,衝力極大餘勁未歇的騎槍槍尖,複從他的背部鑽出,頂得後麵的鋼甲有如龜殼一般高高隆起。

隨即這名唐軍重騎兵棄了騎槍,又抽出騎刀,朝左右兩邊的叛軍士卒大砍大殺,而中了此槍的叛軍兵卒,象是被長針刺穿的大是一樣,軟軟地倒地,然後手腳掙紮著在地上低聲哀嚎。

不過,他的痛苦並沒有持續多久,又一名唐軍騎兵縱馬過來,疾衝的馬蹄將他的腦袋象踩西瓜一樣,啵的一聲徹底踩爆,粉紅的腦漿與殷紅的鮮血四處飛濺。

這般恐怖的一幕,饒是嘎木久曆戰陣,亦是駭得心下為之一縮。

與此同時,他的眼角餘光又看到,另一名叛軍兵卒雖然手持盾牌抵擋,隻不過,在巨大強橫的衝力作用下,這厚木盾牌亦象紙糊的一般,被騎槍噗哧一聲,輕易刺穿。

盾牌被刺穿後,騎槍之勢猶然不減,又淩厲地衝穿了他的左臂,這名兵卒慘叫著,隨即象被一隻巨大的野牛給正麵撞擊一般,騰空竄起,飛徒方法十餘步外,最後被紛亂的馬蹄,活活踩踏成一張薄餅。

如此厲酷慘烈的殺人方式,嘎木雖久經戰陣,亦是平生僅見。

兩處的唐軍騎陣,那楔形戰陣的楔尖,是如此強悍而凶猛地突入,但凡擋在這條奪命血路之上的叛軍步兵,幾乎皆是瞬間被殺,縱然萬幸不死,也是重傷難活。

一時間叛軍大亂,哀聲連連,緊急結成的軍陣,幾乎在瞬間陷入崩潰。

殘存的叛軍,在驚恐中四處亂竄,卻又因此將地下正翻滾哀嚎的傷兵,活活踩死,同時整個殘陣衝得更亂。

叛軍軍陣被唐軍騎兵瞬間衝垮,整個唐軍騎陣頓是士氣如虹,他們拔出騎刀,對混亂不堪的叛軍軍陣大砍大殺。

嘎木又驚恐地看到,那名離得頗近的玄虎重騎,戰到此時,已經接連又砍殺了三名叛軍,卻依然殺氣騰騰,滿是衝勁。他手中刀花一抖,那把手血淋淋的騎刀,又狠狠地戳進一名叛軍的眼眶中,聽到這名叛軍不似人聲的慘叫時,一臉血汙的他,有如魔鬼一般放肆地猙獰大笑。

哈哈,殺敵掠陣,用敵饒性命與鮮血,換取自已晉升的階梯,這種感覺不要太爽。

混亂一片的軍陣中,還有不知道多少數量和他一樣的唐軍騎兵,他們有如一隻隻來自地獄的嗜血而殘忍的魔鬼,對著這些倉惶失惜的叛軍士卒,毫不憐憫地痛下殺手,刀光所到之處,慘叫哀嚎一片。

而在陣後,見到剛剛才緊急結陣的叛軍,就這樣在自已麵前,幾乎沒有任何還手之力地崩潰,嘎木那蒼白的臉上,肌肉在不停地顫抖。

真沒想到,唐軍竟然強悍到了如簇步!

這一刻,嘎木確信,那怕同樣俱是騎兵,自已這一方,無論是從裝備還是從戰意上來講,幾乎根本無法與唐軍鐵騎相匹敵,更不用這區區步兵了。想用這些臨時結陣的步兵,來對抗唐軍的鐵騎,簡直是異想開的可笑之舉!

一時間,嘎木的腦中,竟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自已到底要如何應對。

倒是他旁邊的護衛大聲地提醒他道“大王,現在全軍已潰,唐軍即將合圍,我們要速速撤退啊,不然,若被唐軍包了餃子,到時想逃可就逃不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