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不覺中,六時間過去了。
這幾,拉薩城守衛主將圖魯拜琥,一直在內城城頭密切巡守,但令他十分奇怪的是,叛軍這幾十分安靜,完全沒有任何攻城的態勢。
圖魯拜琥原本以為,損失頗重的叛軍,很可能會惱羞成怒,在第二亮後,就會急急開始攻城,卻沒想到,整整六過去,叛軍一直沒有任何攻城的動靜,隻是繼續把內城重重圍困。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叛軍不想攻城,隻想這樣長期圍困下去,把自已這部兵馬,全部在內城中困餓而死嗎?
隻是,這內城中,尚有可支一月的糧秣,自已這部兵馬,豈是那麼容易可以耗死的。
再了,拉薩已成死城,而藏南距離簇頗為遙遠,叛軍再在這裏呆得越久,後勤供給會越來越困難,士氣也會越來消沮,想要攻打這防備周全的內城,將要付出更多更大的代價。
圖魯拜琥一時間有些糊塗了,叛軍超出常理的行為,讓他那敏銳的腦袋,頗有些轉不過彎來,不過,饒是如此,圖魯拜琥依然下令,全軍密切注意叛軍動向,切實做好守備工作,嚴防叛軍突然開始攻城。
直到第八上午,叛軍陣中,才驟然響起隆隆的戰鼓聲,以及連綿刺耳的鵝號聲。
沉寂了整整七的叛軍,終於開始對拉薩堡內城發動進攻了。
圖魯拜琥驚訝地看到,在戰鼓與號音的催逼下,無數的叛軍,推著許多個怪模怪樣的奇異物體,正從韃子陣中推出,呈四麵包圍之勢,向整個內城四麵城牆,緩緩推去。
看到這些古怪的東西,全體守備守軍,皆滿是驚愕之情。
靠,幾不見,叛軍搞來了什麼玩意。
隨著叛軍士兵們越推越近,守城的守軍,終於看清楚了叛軍推來的怪東西,究竟是何模樣。
他們看到,這外型古怪的東西,是叛軍用四個楯車,兩頭兩尾拚裝在一起,中間空了大塊空地,用來躲人在裏麵。在這拚合而成的楯車上麵,則是釘了厚厚的木板,木板上又蒙了牛皮與濕被,整個東西,從整個外觀上看去,倒有點象後世的汽車一般。
“這狗入的混蛋,做出這些玩意,究竟搞的什麼名堂?”各人看著叛軍越推越近的這些東西,臉上是十分訝異的表情。
在守城的守軍十分訝異之時,在叛軍陣後,五世卻是一臉得意之色,向嘎木邀功般地道:“大王,你看,我設計的這聯合楯車,由四輛楯車合在一處,可比單輛楯車藏更多的軍兵,也能更好地防備守城士兵。這聯合楯車上麵,因為蒙了牛皮與濕被,守軍若用手擲雷來攻,則可被表麵的牛皮彈開,使得手擲雷的爆炸威力大幅減少,而守軍若射弩箭,由於聯合楯車防禦麵積更加擴大,且因為多鋪了厚木板之故,使得守軍的弩箭,哪怕在近距離內,亦無法射透,故可大大減少我軍士兵的傷亡。”
五世頓了下,臉現狠色道:“隻要我軍能用這聯合楯車為掩護,一路攻到拉薩堡的內城之下,再發掘牆底,填埋炸藥,用炸藥把城牆炸塌,我軍再一舉上攻,這內城當不難破矣!”
聽完五世這番洋洋得意的敘述,嘎木臉色亦是大為舒展,他點頭道:“五世,你這聯合楯車之計甚好,若內城果破,汝當記首功!”
“謝大王。”五世臉帶喜色,立即拱手回道。
此時,在看到這些聯合楯車越行越近之後,圖魯拜琥的臉上,頓是一片冰寒。
難怪這幾叛軍一直沒動靜,原來,他們一直在造這玩意。叛軍這般做法,倒是完全地出乎了自已的預料。
而在看清了這些聯合楯車的構造,以及叛軍的行進方向後,圖魯拜琥心下,頓時立刻揪緊了。
頭腦敏銳的他,在這一刻,瞬間想到了,叛軍接下來,到底對這拉薩內城做什麼了。
哼,這些狗韃子,無非是想用這奇形怪狀的車子,潛行到內城牆角處,再用炸藥把內城城牆炸開,從而讓內城的守備出現缺口與漏洞,讓叛軍得以趁虛而入,從而以點帶麵,憑借兵力優勢,對內城進行全麵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