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殘月如虹,月色如水。
木屋旁,那株高大茂盛的樹,它的葉子散發著,籠罩了這的一片地。
在它下麵,那叢正在怒放的花朵,還有與花叢一起生長的野草;遠處的房屋,還有屋旁的籬笆圍欄……它們的影子,都留在了月色之中。
它們那在夜風中的,穩定的還有搖曳的影子,就仿佛是水中的水藻海荇,或者是水中的假山石塊。它們讓這片如水般的月色顯得更加地美麗迷人。
今夜,滿星辰,仿佛都是在眨動著的眼睛,那星光就是它們的閃爍的目光。今夜的月,並不圓滿,隻有一大半的樣子,但這般地殘缺,卻又是另一種美。
風清怡的白色布衣,在夜風的吹拂下、微微地飄揚著。再加上她的滿頭飄逸的秀發,這一切,都將她飄逸超凡的美盡顯無疑。
此美之甚,非凡俗可比,非妖孽可比,亦非仙娥可比。
風卷走在她的旁邊,時而會有一縷的秀發被風吹動,從他的臉龐滑過。這秀發如斯順滑,又帶著一股淡淡的迷人的芬芳,這讓他心裏麵有些慌張。
但是他很喜歡,也很高興。
他是多麼地想要永遠地停留在這一刻,沒有爭鬥,沒有修行的苦,沒有凡俗的爭奪和血腥,就這樣靜靜地,和自己心愛的女子在月色下,在星光下,在寧靜的景色中,慢慢地閑步而行。
這,就是一種心底最深處的享受。
風卷心中一歎,他在想,我追求成為強者,難道不就是期望最後可以這樣靜靜地,沒有任何牽掛地,守護著父母,守候著所愛的人嗎?
但他知道,他要的是永遠,而不是短暫。
路的前方,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直直地站立著一個白發的老人。他身子高大,身著灰色長衣,須發盡白。他的目光,透過夜晚薄薄的霧,透過夜晚的黑,看向前方,那個風卷和風清怡緩步走來的方向。
正是大風部落族公,風秦。
“風州,在你消失後的第二年,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有一個少年,他來到了我們的部落,然後,又有一個少女也來到了我們的部落。從那起,他們就在我們部落生活了下來。”秦溫依舊看著他們,然後回憶起了那一個數十年前的夢。
“後來,我看到了風楚的背叛,我看到了我們部落的內戰,我看到了漫地的鮮血,我看到了族人們遍地的屍體。然後,我們的部落就從此沒落了。”
風秦的眼眸深處,閃過了一絲的悲傷。那是他對消失不見的青商的懷念,那是他對數千的死亡了的族人的祭奠,那也是他對青山部落淪落至此的傷感。
“後來,我又從夢中看到了戰爭,看到了兩個部落重開的戰爭,看到了外界勢力的介入,再一次看到了我們部落的叛徒!
那一戰,是鮮血,是烽火連,是屍橫遍野。我以為,大風部落在再可能了,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我似乎總是還能感覺得到它的存在。”
風秦將目光從風卷二人的身上移開,歎息道:“風州,我在最後的夢境中,看到了鮮血和毀滅,也看到了希望,我看到了我們大風部落崛起,看到了我們大風部落成為了連雲山脈的唯一!你這會是真的嗎?
隻是,為什麼我們的部落,隻省下來他?還有那個夢中帶領我們大風部落崛起的少年,他會是誰呢?”
“不如,我就再測一次機吧!”風秦猛地一捏拳頭,下定了決心。
風秦身子一動,立即便消失在原地,隻留下一道殘影,但是因為黑夜,所以就直接給人一種他憑空消失的了的感覺。
風卷和風清怡來到了部落外的湖旁邊,他們就在這裏停了下來,然後靜靜地看著湖水,在殘月和星辰的光芒下,波光鱗鱗。
然而,他們都沒有話,隻是這樣靜靜地站立著,看著湖水,賞著夜景。
白光閃動,秦風的身子出現在他們的前麵,雙目光芒閃動,看著他們。
“族長?”風卷心中一驚,一時間竟然不出話來。
風清怡身子一動,開口道:“族公,我已經突破了修為,成為了二級境界,我需要出來,親身參予戰鬥的磨練,戰鬥力才會有所提升。”
風秦輕輕一點頭,道:“我知道的,你放心,我會安排你加入戰鬥中去磨練的。不過今晚,我要找的是他,風卷。”
風卷心中一驚,身子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族長,你不可以傷害他!”風清怡攔在她的前麵,堅定地道。
這個動作,簡簡單單,但又如此地讓人感動,風卷心中某處深深地動了一下。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他。”風秦伸出右手,按在風卷的頭頂上,道:“清怡,你走開一些,我要預測屬於他的機,恐怕會傷到你。”
“預測他的機?族長,為什麼?”風清怡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