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周念抱了抱拳,白陽平的臉色格外狡黠,“嗬嗬,兄弟莫要懷疑,我之所以選你出來,純屬是個巧合,你不是我神機營弟子,自然不會偏袒,由你來做兵器的檢驗,才能更讓人信服。”
時他略微一頓,眸中赫然閃露一絲冰冷,陽陽怪氣道,“當然了,如果兄弟害怕暗器的危險而臨陣退縮的話,我也不會怪罪,我另尋他人便是,這是一種膽量的考驗,不知兄弟敢不敢上來呢?”
白陽平臉上在笑,心裏卻冷,看似是在求人幫忙,實則另有畫外音。
故意激將,把對方推到風口浪尖上,這種冷刀子最為傷人。
周念皺了皺眉,這分明就是挑釁!臨陣退縮?自己現在要是慫了豈不會成為眾人的笑柄?
看來自己之前搖頭歎息的舉動已被對方記恨,什麼人都不找偏偏找他?這是要憋著報仇啊!
眉頭微皺,周念雖猜到了白陽平憋著使壞的心思,但卻並不害怕,輕笑一聲,抱拳回道,“嗬嗬,可以。”
“哦?”白陽平聽聞先是一愣,接著臉上的狡黠更為濃鬱,心道,“哈哈,真!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給你個台階你都不下,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輕搖白紙扇,白陽平一臉微笑,接著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既如此,那就有勞兄弟了。”
“嗯。”周念點點頭,然後在一眾賓客好奇而又期待的目光注視下邁上了練武場。
朝旁邊一名護衛使了個眼色,白陽平使壞的圈套便開始進行了。
那名護衛心領神會,很快從台下拿上來一件古樸漆黑的鎧甲,放到了周念的麵前。
“啪!”
扣合白紙扇,白陽平笑著道,“嗬嗬,現在請兄弟穿上這身鎧甲。”
“穿鎧甲?為何?”周念好奇了。
白陽平故作驚怪,“咦?莫非兄弟不知道我神兵營的規矩?不穿鎧甲那你的安全如何保證?隻有穿上了這身鎧甲,才能檢驗出兩枚三翎鏢的鋒利程度。”
“哈?”
周念心中立刻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試探問道,“你的意思,莫非是讓我穿上鎧甲當成活靶子,任由他們打?”
白陽平恬不知恥地點了點頭,笑麵虎的本質展露無遺,“嘿嘿,你真聰明!”
“什麼!”周念頓時不悅,一個不慎,竟掉進了對方設計好的陷阱!
敢情他來這招!
這白陽平都快壞出毒水來了,肚雞腸又蔫壞,故意下陷阱引人往裏鑽,難怪老爺賜給他一副病秧子的身體,懲罰他就對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醜惡的嘴臉已經展露,周念雖然有些惱火,但卻未必會他。
他周念玩暗器的時候,神兵營裏那些身份最高的老家夥們還沒穿開襠褲呢!
既然白陽平想玩,那周念就跟他玩把大的!他不是很得意神兵營煉製出來的兵器麼?好,裝逼的最高境界,就是把別人最為驕傲的本領狠狠打壓下去,按在地上使勁摩擦!
周念玩心上來了,估計得有不少人跟著遭殃。
臉上笑意展露,周念慢悠悠點了點頭,“行,我穿。”
時他彎腰撿起了地上的鎧甲,很是麻利地穿在了身上,還別,這身鎧甲仿佛給他量身定做的一般,大長度正好合適。
一身漆黑的鎧甲,周念走路都顯得有些笨拙了,故意喘著粗氣走到了白陽平的麵前,笑著道,“嘿嘿,白長老,你看這樣可行?”
見對方上鉤,白陽平的臉笑成了一朵菊花,“嘿嘿,真帥!”
周念見杆就爬,“我用你捧?我那是生的!”
“……”
白陽平無語,臉上笑容頓時僵住,心中肺腑,“媽的,給你點春光你就燦爛,給你點顏色你就敢開染坊,當自己是誰呢?你就嘚瑟吧,一會兒就要你好看!”
緊攥白紙扇,白陽平突然朝東西兩院那裏大喝,“申屠戟,薛釵,出列!”
“是!”兩道不同的聲音,申屠戟和薛釵再度回到了練武場。
把三翎鏢遞還給二人,白陽平一臉冰冷道,“兩位師侄,接下來的結果關乎神兵營劍塚的歸屬,你倆可得盡全力!”
“是!”
白陽平完,又把目光轉到了周念那裏,笑著道,“嗬嗬,兄弟,接下來你可以跑了。”
“哦。”周念點點頭,身穿厚重的鎧甲邁步就跑。
他跑的很慢,身體晃來晃去的樣子就跟隻笨鴨子似的,看得一旁的賓客忍不住掩嘴偷笑。
剛跑了十幾米遠,白陽平忽然在身後大喝,“動手!”
“嗖嗖!”
話音剛落,申屠戟和薛釵手裏的三翎鏢同時擲出,速度飛快,似光似電,直指周念的身體。
周念一臉平靜,本想站著不動,可生的危險意識卻不容許他這麼做,神行百步陡然施展,身體本能地往一側一躲,兩枚三翎鏢的攻擊角度雖然刁鑽,但還是全部擦身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