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豐年整個人都嚇木了,從土堆裏爬出來時身體都直晃悠,眼前發黑,金星亂竄,也不知是被嚇得還是剛才起猛了,一個沒站穩,他竟直接掉進了剛挖好的大坑裏。
“咚!”
摔了個瓷實,整個人幾乎是平躺下去的,頭腳分別抵著大坑的兩邊,你還別,這坑埋他正好合適,跟特意為自己挖墳一樣。
“廢物!快起來給我找!”扶搖童子的耐性快被磨光了,站在坑邊的土上瞪視著徐豐年,氣的都差點伸腳蹬土,把對方給活埋了。
“是,是是是。”
徐豐年嚇得直哆嗦,立馬從坑裏爬出來,兩隻手拚命扣著周圍的土塊,扣得指甲裏滿是泥,手指都出血了,但還是沒有找到。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莫非有人偷偷把它盜走了?”
“有人?哼哼,我看你是賊喊捉賊!”扶搖童子對徐豐年的信任完全降到了冰點,跳起來飛身一躍,一腳就踹在了他的胸口上,直接把他踹進了坑裏。
“咚!”
“哎吆!”
“哼,給我老實交代,東西到底在哪兒!”扶搖童子徹底變了臉,漆黑的眸子裏充斥著毫不掩飾的殺意,抬腳一蹬,大把的土塊立刻埋在了徐豐年的身上。
“咕嚕嚕……”
“啊?”徐豐年嚇得魂兒都沒了,自己剛挖的大坑,真成自己的墳了?
手忙腳亂地想要從坑裏往上爬,可他剛剛站起來,卻又不出所料地挨了扶搖童子一腳,再度跌到了坑裏。
“咚!”
“哼,你還想爬出來?實話告訴你,沒門兒!今日你若是不把東西交出來,我現在就把你給埋了!”話音一落,扶搖童子抬腿又蹬了一腳土。
“別……別別別!英雄饒命啊,我這次絕對沒有騙你,東西我的確埋在了這裏,可……可它怎麼……”徐豐年一臉冤枉,這回是真的冤枉,一臉委屈的模樣就跟個長期遭受家庭暴力的怨婦似的,差點哭出來。
扶搖童子冷冷道,“你既東西在這裏,那為何沒有?”
“我……我也不知道啊……”
“哼,我看你是在胡八道,瞎扯淡!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這坑你挖的很好,我現在就給你歸置歸置!”
時他忽然伸手拍了拍錦囊,也不知自培養的都是些什麼興趣愛好,竟真的從錦囊裏飛出來一口紅木做成的棺材。
錦囊裏收集棺材,這個癖好可是極不多見的,扶搖童子為人心狠手辣,連棺材這種東西都隨時預備著,想來也不是啥好鳥。
那棺材做的十分精致,但卻隻有棺,沒有槨,畢竟徐豐年隻不過是水之城裏一名不入流的混混,又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人,給他一口棺槨,都對不起那些上等的木料!
見到了真正的棺材,徐豐年算是徹底絕望了,他了半輩子的瞎話,頭一次真話,沒想到竟落了這麼個下場,真是理循環,報應不爽!
“我……我真的沒騙你,東西的確在這裏……”徐豐年最後的掙紮徹底失去了底氣,一副生無可戀地樣子坐在坑裏,心中更是萬分的後悔。
早知道會有這麼個下場,他當初什麼也不會接這單生意,更不應該跟扶搖童子這樣的人扯上任何的關係,偷摸的日子雖然清苦了點,但卻不至於送了性命。
回想起自己以前自由自在的偷日子,徐豐年心中忽然感慨萬千,更是明白了一個一成不變的道理——莫要追求那些遙不可及的東西而失去自己所擁有的,隻有失去了,才徹底懂得珍惜。
扶搖童子冷冷看著他,知道他沒撒謊,但還是要殺他。
畢竟他已經不重要了,留他也查不出東西的下落,倒不如盡早除之,以絕後患!
“啪啪!”
又拍了拍錦囊,扶搖童子殺人也是有規矩的,能耐大者配好東西,能耐者配壞東西,像如徐豐年這樣既騙了自己又沒能力的廢物,給他一口紅木棺材都覺得浪費。
“嗖……”
錦囊展開,紅木棺材立刻收回,與此同時,一張草席子立刻從錦囊裏飛了出來,飄忽忽落到了坑外。
冷視著徐豐年,扶搖童子不陰不陽道,“哼,你若交出了東西,我還高看你三分,殺你的時候會給你一副紅木棺材;可是你如今連東西都交不出來,那這張草席子,就是你的宿命!別墨跡了,你自己蓋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