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來?月圓?”獵戶女皺眉低喃,旋即恍然大悟,臉上突顯一絲狡黠的笑容,“嗬嗬,還是妹妹想的周到,你的這事兒,姐姐依了。”
獵戶女放下了弓箭,一臉狡黠地看著玉兒。
輕紗輕輕點了點頭,笑道,“嗬嗬,多謝姐姐體諒。”
“喂,你倆咱打什麼啞謎呢?什麼月圓、要回來的,莫非這東西你送給了我,還想奪回去不成?”聞聽兩人的對話,玉兒也不是傻子,“月圓”之夜的任務她雖然搞不懂,但“要回去”三個字,卻讓她萌生出了一種條件反射般的警惕。
輕紗的目光隨意掃視著玉兒,一些寶石在她眼裏根本不值一提,關鍵是對方的做法,得了便宜還賣乖,未免也太不把她們花雨村放在眼裏了,就玉兒那點三星武者的實力,在輕紗麵前都不夠看的,不過她與獵戶女那種直率的性子明顯不同,她做事素來喜歡綿裏藏針,笑裏藏刀,嘴上先答應著,事後卻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典型的奸詐!
慢慢抬起玉手,一隻螢火蟲正好停在了輕紗的掌心之內,也不知她身上抹了什麼香粉,那些螢火蟲嗅到後非但不怕生,居然還賴在她身旁不走了,毫無警惕的接近,勢必要付出極為慘痛的代價!
“啪!”
動作突如其來,毫無征兆,輕紗雙手迅速一拍,竟一巴掌把手裏的螢火蟲拍了個死翹翹,旋即掏出手帕輕輕擦了擦手上的蟲沫子,隻用餘光掃視著旁邊的玉兒,“嗬嗬,姑娘哪兒的話,東西既然給你了,你想怎麼處置都行,我話向來算數,隻不過……”
“不……不過什麼?”玉兒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輕紗剛才拍蟲子的動作著實把她嚇了一跳。
“哼,不過,時間僅限今日之內,三個時辰之後便是明,我奉勸你還是麻溜地跑吧,能跑多遠是多遠,最好能飛,過了今日,我自會去找你的,到時候我要的可不光東西那麼簡單了。”
“你……你是在威脅我?”
“威脅你?嗬嗬,懶得與你,你自己慢慢悟吧,白描姐姐,咱們走。”
撂下一句話,輕紗慢悠悠地朝獵戶女使了個眼色,邁步就走。
被叫做白描的獵戶女趕緊跟上,隻是離去之時,還不忘朝身後的玉兒投去一抹耐人尋味的壞笑,看得讓人十分地不舒服。
“哎你們……”
玉兒徹底愣住了,抬手叫人卻沒喊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視線逐漸下移,心中更是不由地嘀咕,“怪了,她那話到底是啥意思?莫非她真的以為我在三個時辰之內逃不出她的魔掌?她……她未免也太狂了吧!”
越想越覺得生氣,玉兒忽然氣鼓鼓道,“哼,好猖狂的丫頭,誰給你的自信?隻要我離開了這個破地方,大地大你又如何去尋我?我就不信了,這次非得跟你玩一把不可!”
玉兒怎麼想都想不通對方如何從茫茫人海中找到自己,苦思無果之後,索性不再多想了,趕緊爭取時間,逃離這個地方。
“嗖……”
一躍飛上了枝頭,玉兒這會兒的傷勢倒是明顯有所好轉,迅速扭身掠枝狂奔,與輕紗等人的方向完全相反,眼看便要紮進茂密的叢林。
“嘿嘿,你倒挺能跑的嘛,不嫌累得慌?”
一道黑影突然擋在了她的前麵,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朝她樂,除了周念,又有何人?
“啊!”
這個動作著實把玉兒嚇了一跳,憑空出現一張笑臉,尤其是在大晚上的,換做誰都承受不住。
大叫一聲之後便跌落了下來,要不是玉兒反應迅速,恐怕她此刻早就在地上摔個四仰八叉了。
“咚!”
踉踉蹌蹌地站在地上,剛一穩當點兒,玉兒心中的火氣騰地一下子就上來了,全然忘記了對方的手段與實力,指著周念的鼻子張口就罵,“靠,你……你個畜生的,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麼?東西都給你了,你還跟著我幹嘛?跟個牛皮糖似的,黏上我還下不來了?”
“黏上你?喂,沒殺了你就算我大慈大悲了,光給東西就算完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的身份呢!”周念回懟,邁動腳步逐漸逼近。
“你……你為何如此好奇我的身份?”被對方這麼一喝,玉兒剛才的氣勢瞬間消下去大半,發火隻是暫時的,再大的火氣總歸是敗在了理性上麵,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心中的懼怕,便悄然而生了。
周念一臉輕蔑地看著她,“你甭管為什麼,我隻問你還是不,你若是了,那咱倆各自安好,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可你若是不,哼哼……雲語千言的滋味,你應該知道吧?”
“你……”
“嗖!”
玉兒正欲叫囂,可沒想到周念這次學聰明了,手臂突然一揮,一枚飛刀很是精準地紮進了玉兒的腿上。
“啊!”
力度雖然不大,但玉兒還是疼得咧了咧嘴,痛叫一聲之後,身子陡然往一側一晃,直接癱在了地上。
“你!”
“哼,你也別怪我,這全是你逼我的,我打你一記飛鏢,是為了防止你再度逃跑,行了行了,快老實交代吧,不然我下一記飛鏢,打的可不是你的腿了。”
“你……你個畜生!”
“切,隨便你怎麼罵,我無所謂。”周念完,故意伸手摸向了懷裏,然後掏出來一個瓶子。
這原本是他用來裝冰蠶的瓶子,如今拿出來冒充雲語千言,不怕玉兒不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