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會麵,充滿了野蠻人一族特有的歧視與質疑。
這倒不怪他們,野蠻人本來就是尊崇力量,一般情況下並不會考慮什麼名聲魅力的問題。
等尼拉塞克講完了他的陰陽怪氣,等誇爾凱克講完了他的大男子主義,陳咬鋼總算落得個清靜,和安雅有了單獨聊的機會。
不過安雅也不認識陳咬鋼,她的語氣態度乃至立場都是優先考慮哈洛加斯的部族人民,雖然哈洛加斯歡迎支援,但某些臭脾氣總是讓他們顯得很不知好歹。
在陳咬鋼簡短的自我介紹以及團隊介紹以後,安雅總算是搞清楚了狀況:“這麼來,你們是一群喜歡自找麻煩的狠角色了?很抱歉我對你的力量沒有親眼所見,就算我現在決定支持你,其他人可能也不會莫名其妙的尊敬一個陌生人。”
“想要搭建和維持傳送陣需要大量的魔力來穩定空間通道,哈洛加斯的物資已經嚴重告急了,很多魔法材料都被拿去維持結界,我不能把人們的希望賭在一群虛無縹緲而且實力未知的援兵身上,如果你想讓我替你辦事,光靠幾句話是行不通的。”
“就算你支援了其他要塞,這也不行,哈洛加斯的部族戰士隻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與判斷。如果你不能拿出讓我們所有人滿意的答案,恐怕我隻能拒絕你的提議。”
陳咬鋼並沒有被預料中的遇冷給打倒,相反,他其實很希望這幫人看不起自己,隻要他們越是關注自己,到時候刷聲望就會越方便。
當然,陳咬鋼不可能對尼拉塞克這個信心已經開始崩潰的長老抱有信任,他來到這裏,肯定也會派人隨時盯住尼拉塞克的動向,一旦他打算和毀滅之王做交易,陳咬鋼就會用暴力手段將那個符文拿回來。
取出一份地圖,安雅伏案道:“如你所見,戰爭讓哈洛加斯的每個人民都神經緊繃,不要在意尼拉塞克和誇爾凱克的態度,如果你親眼看著親人、朋友、部下全部戰死,你也會變成那樣的。”
“誇爾凱克的部下們死傷慘重,但是我們的斥候報告,惡魔們抓住了一批戰士並且解除了他們的武裝,我擔心這會對哈洛加斯造成比死傷更惡劣的影響。”
“我們試著去救援,但是失敗了,毀滅之王已經派遣它的督軍來到冰原前線,如果它們繼續前進……我們不僅沒辦法保護聖山,還有可能全部葬送在此。”
陳咬鋼抬起頭來:“聽上去,你並不介意接受我這外鄉人的幫助?剛剛那倆個老夥計可不是這麼講的,他們話可比這難聽多了。”
安雅搖搖頭:“我的父親是長老奧斯特克長老,也許你有所耳聞,他是所有長老之中最睿智的一位,他一早就預料到了這場衝突將關乎到世界的命運,我們必須向其他人類進行求援。”
“但是,因為我們的愚昧和守舊,我們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機會,並且還要因為我們的錯誤不斷犧牲大量人命來維持這種盲目的自大。我不敢當著那些戰士們的麵諷刺他們的信仰,如果我真的那樣做了,誇爾凱克對我發火都是事,我擔心戰士們喪失鬥誌,徹底放棄了希望。”
聽到外麵又有戰況彙報,安雅也是忙得焦頭爛額:“抱歉,我能的就這麼多了,我沒功夫在這兒陪你閑聊。如果你真的有傳中的那麼強大,當你擊敗惡魔督軍山克、並且解救誇爾凱克的部下的時候,哈洛加斯的人民一定會對你尊敬有加。”
“要是你對這些問題還有什麼疑問,誇爾凱克會告訴你該怎麼做,不過你最好別招惹尼拉塞克,他最近有點孤僻,看上去怪怪的,但他畢竟是我們一族的人,我不希望發生流血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