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掃滅2(2 / 3)

密報中,他們還有悍匪莊景原藏身之地,然可能莊景原身為慣匪,嗅覺靈敏,張出敬未到,他們已從藏身地點逃出。

二者在街巷相遇,就在這一片展開巷戰搏殺,各條街巷追逐。

“砰……”拐角處一聲銃響,那邊騰起煙霧,銃彈打在夯土牆上,激起了大股的泥塵。

張出敬等人忙掩到了夯土牆的後麵。

他們十二人一隊,內一個隊長,兩個伍長,還有兩個鏜鈀手,四個長矛手,兩個翼虎銃手,一個大棒手。

原來隊長用旗槍,伍長用圓牌、腰刀與標槍,現在略有改變。隊長用背旗,持盾牌大刀,背萬人敵袋,裏麵藏有八顆的萬人敵。兩個伍長同樣如此。還跟擲彈隊員們學習了萬人敵投擲之術。

餘者不變,翼虎銃手還是燧發火銃,鑲有銃劍,用兩個螺栓鎖緊。

因為各隊分頭追擊眾匪,張出敬身邊隻餘一隊人,但裝備不錯,人人都有鑲鐵棉甲。

隊長偷望下那邊,低聲道:“有幾個匪賊躲在牆角後,人人都有火銃。”

張出敬看了看周邊,這邊不好包抄,他就示意了個眼神,各人明白,那隊長與兩個伍長就從各自萬人敵袋中取出一顆萬人敵,擰開了蓋子,露出引線。

身旁隊兵取出火摺子甩燃,將各人手中萬人敵的引線點燃。

相比擲彈隊員們,隊長與兩個伍長看著“滋滋”燃燒的引線,顯得不是那麼鎮定,但也還好,他們輕輕的將萬人敵投了過去,滾到了那邊的牆角下。

牆角處傳來一陣驚呼,然後就是萬人敵爆炸的聲音,三聲接連巨響,夾著聲嘶力竭的慘叫,血霧與硝煙從那邊騰來。煙塵滾滾,還夾著幾杆鳥銃被炸飛的場景。

張出敬喝道:“上!”

兩個翼虎銃手搶出,其中一個翼虎銃手搶過牆角,接連兩聲爆響,兩個掙紮要爬起的匪賊就是被擊得翻滾出去。

然後他目光一凝,又是扭轉銃身,瞄向那方一個連滾帶爬的匪賊,眼看他就要奔過牆角,他扣動板機,那匪賊飛撲出去,身邊的夯土牆鮮血一片。

張出敬等人查看戰場,沒死的匪賊全部砍死,繼續搜索街巷,拐過一條巷子,忽然“嗖嗖”的聲音,有利箭呼嘯而來,張出敬等人盾牌掩護,步步逼近過去。

未開過銃的那翼虎銃手躡在盾牌後麵,他端著翼虎銃瞄著,猛然一銃,火銃爆響,那方一個匪賊弓箭手躲閃不及,就被擊得飛騰起來,手中的強弓都是遠遠飛甩出去。

這翼虎銃手一扭銃身,繼續躡步,銃口隻是瞄著那邊。

猛然他又一銃,那邊一個身影踉蹌,鮮紅的血液隨之噴灑。

那方匪賊驚叫,似有人奔逃,張出敬等人加快腳步,猛然一聲咆哮,一賊從拐角搶出,手持大刀狠狠劈來,朝的是一個伍長方向。

此時張出敬等人展開的是“三才陣”,依新安軍鴛鴦陣訓練方式,伍長身後的鏜鈀手不假思索,上前一步,手中鏜鈀就將這賊的大刀架住,他順勢一格,這賊的大刀就被格飛了。

伍長上前,一刀狠狠劈去,那賊淒厲慘叫,一條左手臂血淋淋都被劈落了。

他踉蹌後退,這時長矛手已是搶上,狠狠一刺,在利刃刺透身體的顫栗聲音中,血淋淋矛頭就從他背後透出。

那匪賊聲嘶力竭的嚎叫,拚命後退,然鏜鈀手已上前,他镋鈀一挺,朝著那匪賊就是狠狠叉去,三根鐵叉就刺透他的身體,將他死死的抵在地上。

張出敬等人一路搜殺,最後他們繞到東嶽廟這邊,就遇到了悍匪莊景原一行人。

此時莊景原滿身傷痕,身邊隻餘三人,他持著一杆大刀,青慘慘的胡茬子,身形魁偉,滿臉的殺氣,雖張出敬人多,他卻不懼。

此時張出敬也戰力大損,因為兩個翼虎銃手銃彈都打完了。翼虎銃雖然犀利,但還是前膛槍,且三個管,裝填非常緩慢,他們持著鑲了銃劍的短銃,也隻能在旁協助。

戰鬥一開始就非常激烈,麵前四個悍匪,論單打獨鬥能力都非常出眾,遠勝張出敬這隊人。

然張出敬等人勝在配合默契,又有盔甲在身,雖很多人身上挨了刀,然棉甲外層被劈開,內中精鐵甲片還在,保護了他們不受傷害,最多受些輕傷罷了。

最後,莊景原身邊三個悍匪被殺死,然後張出敬等人圍攻莊景原此獠。

“吼……”莊景原猛的一撞,身體重重撞在張出敬的盾牌上,將他撞得踉蹌。

他大刀持著,趁機就要衝上前去,將張出敬劈死。

他身上傷痕更多了,血淋淋有若血人似的,但勢若瘋虎,悍勇不輸先前。

然他一動,那隊長搶上一步,大刀就是狠狠劈來,就要從背後將莊景原劈成兩半。

莊景原隻得回防,然一伍長從旁邊躡來,一刀劈下,莊景原身側就是個血淋淋的大傷口。

莊景原腳步踉蹌,失血太多,他也挺不住了。

猛然一盾牌又是擊來,卻是另一個伍長給了他一盾牌。

莊景原更是腳步歪斜,站立不穩,旁邊虎視眈眈的大棒手窺到機會,搶上前來,手中大棒重重擊下,就砸在莊景原的背上。

莊景原再也挺不住了,一大口腥甜的鮮血就是噴出,而此時兩個鏜鈀手同時大喝,一前一後,手中鏜鈀就是刺來。

莊景原已無力格開,在他淒慘的嚎叫中,兩杆鏜鈀一前一後刺透他的身體,鮮血飛濺。

莊景原沉重跪在地上,然後一杆長矛帶著風聲刺來,莊景原一震,血淋淋的矛頭就從他的胸前透出。

莊景原大口的鮮血噴出,他無力跪著,雙目圓睜,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

城南關廂,今日龔七姑很早就來到南集,雖那日後齊良籌經紀對她勒索越甚,但她有什麼辦法,隻得苦苦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