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壞草坪?”於遷想了想,做恍然狀:“好嘛,你跟人家草地上刨來的是吧!”
郭大綱特無辜:“旱泳嘛,先跟草地上練,學會了在入水。”
於遷氣夠嗆:“哪有旱泳啊,都你自己設計的。”
觀眾們樂:“哈哈。”
郭大綱咬牙切齒:“不讓我練,活該,死怯。”
於遷:“哎,你這叫什麼話。”
“籲。”觀眾們又一次起哄。
……
很快,這一段相聲完了,在觀眾們的不斷呼喊之下,兩人又進行了一次返場。
看著台下密密麻麻的人,郭大綱歎了口氣,有些唏噓道:“唉,這幾年相聲這行幹的挺不易,我原本以為自己這輩子也就這樣了,萬萬沒想到,上了幾次廣播,突然就紅了。感謝京城的出租車司機們。”
於遷點頭,也很感慨:“是啊,是得感謝。我到現在都有點不敢相信,怎麼就紅了呢。”
郭大綱指了指腳下的舞台道:“1年前,就是在這個舞台上,德雲社第一次演出。當時演員沒有現在這麼多,當時後台攏共就四個人,遷哥都還沒來呢。”
於遷點頭:“對,那時候還沒我呢。”
郭大綱白了眼於遷:“你把你自己的這麼年輕,有意思嗎?”
於遷得意地笑:“還行,聽著嫩兒。”
觀眾們:“哈哈。”
郭大綱繼續道:“那時候不像現在,那會兒是真苦啊。我記得特清楚,就遷兒哥剛來的那年,大冬,外麵下著好大的雪,街上都沒有什麼人。您諸位想啊,街上都沒人,這茶館裏還能好的了!”
於遷:“嗯,確實。”
郭大綱點頭:“是苦啊,大冬,逼得我們沒法了,幾個人拿著快板,拿著二胡,到大街上拉觀眾去。剛開始就喊,大哥大姐,進來聽段相聲吧。後來實在沒人搭理我們,就改成爹,進來聽段相聲吧。那時候為了吃頓飽飯,真是顧不上要臉了。”
於遷:“嗨,餓極了還有什麼臉不臉的,誰餓誰知道。”
“是啊。”郭大綱點頭:“話雖這麼,可是咱們這一群大老爺們,把臉皮摔在地上碎了八半,到了,最後還是沒能招呼進一位觀眾來。哪怕連個多看我們倆眼的人都沒有,全都繞著我們走。”
於遷笑:“可是唄,人家還以為咱是要飯的,跟這兒數來寶呢。”
郭大綱歪著肩膀:“行,不來看相聲是吧,活該,死怯。”
“哎,你怎麼又回去了。不是那段了啊。”於遷忙攔他。
“哈哈。”觀眾樂不可支。
笑聲過後,郭大綱繼續道:“那啊,直到最後,我們到底還是沒能賣出一張票去。一群二十郎當歲的爺們兒,兜裏連個買倆饅頭的子兒都沒有,自己都替自己丟人啊。出來一整了,錢一分都沒掙著,怎麼回家麵對父母妻兒,怎麼好意思!”
於遷:“是,那太跌麵了。”
郭大綱:“萬幸啊,的虧了是有遷哥在啊。人家和我們不一樣,他家裏有錢,他相聲就是為了圖個樂嗬,不指望這個吃飯。人家那是富貴人家的少爺。”
於遷:“別這麼,談不到,不過我家裏確實是有幾個閑錢。”
郭大綱感慨:“富貴人家啊!咱比得了嗎,那是京城最大的歌舞廳。”
“哎,你打住吧。”於遷推他:“好嘛,我是那的少爺是吧?難怪不指望相聲吃飯呢,我這是有工作啊,都靠人家點我。”
觀眾:“籲。”
郭大綱瞪他:“去,別瞎。底下有孩子呢。”
“嘿,咱倆誰瞎啊。”於遷氣急。
“行,我錯了。”郭大綱做無奈狀:“算我錯了,行吧,咱這茬兒就算過去了。”
頓了頓,郭大綱繼續道:“總之吧,那多虧了有遷哥在,遷哥真仗義!當時遷哥身上穿著的是一水兒的皮草。拉著我們幾個人,遷哥直奔了最近的當鋪,手往櫃台上一拍,掌櫃的,我要當當。”
“掌櫃的都傻了,當當?什麼意思?”
於遷:“哎呀,我那時候口條也不怎麼順啊。還當當,誰聽得明白啊,你就直接當東西不就完了。“
觀眾:“哈哈。”
……
倆人插科打諢,引得觀眾陣陣發笑。然而,嬉笑怒罵間,兩人口述出的卻是一段艱辛的創業過程。
這種艱辛,現在看來是笑話,回想當初,卻是深深的迷茫與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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