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求婚來的太過突然,雖然整個計劃沒有設想中的那麼成功,甚至都有點l,但白雪最終還是答應了羽樊的求婚。
她的原話是:“如果我不答應你,辣子就跳下來對吧?那我還是答應你吧,這好歹也是條人命啊!”
對於白雪同學為了救自己的命,委身於陳羽樊的壯舉,柳辣真覺得挺想抽她丫的。“還有心思打情罵俏呢,哥們兒可一直在樓上掛著呢……”
最終,還是文璋他們又去後勤部借了個梯子,柳辣這才得以從平台上安穩著陸。
求婚這事兒,盡管過程搞得有點烏龍,但到底還是以完美結局而收場了。
這會兒已經有很多學生聽到消息趕來看熱鬧了,眼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柳辣他們趕緊上了車,然後離開了中戲。
他們是走了,但卻留下了那兩位婚慶公司派來的壯士,處理現場殘留下的物品。
羽樊開的是輛奔馳的suv,擠一擠,正好勉強能坐下他們六個人,再多一個就得進後備箱了。
按照電視裏演的,一般求婚成功之後,男女雙方都得先接個吻什麼的,再次也得牽個手吧,最最起碼的,朋友們總是得要起個哄,祝福幾句的。
然而,事實勝於雄辯,從白雪和羽樊他們倆的身上就能看出來,電視劇裏演的多半都是假的。
這兩位打從一上車開始,就再沒過話,始終都在拿眼睛悄悄地瞟對方,弄得就跟初次見麵似的。知道的這倆人是剛求完婚,不知道的非得以為他們倆是正在相親不可。
氣氛被他倆弄得這麼古怪,柳辣他們也就沒好意思話,一種莫名奇妙的尷尬感,充斥在了車廂這狹的空間內。
沉默無聲了半之後,還是白雪先開了口,她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問羽樊:“哎,那個,你不會是因為咱倆頭午吵架,想要哄我高興,才突然跑過來弄兒這麼一出兒的吧?我跟你,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你可別給我玩兒什麼聊齋。我這人可認死理兒,這事兒一旦定下來了,你要是想再往後退,那可就不容易了。現在最後給你個機會,你琢磨清楚了,你到底是不是誠心的阿?”
盡管白雪極力裝出無所謂的樣子,但她不斷用手指卷起自己發梢的動作,卻將她此時內心深處的緊張暴露無遺。
一聽她這話,陳羽樊可不高興了:“嘿,你把我當什麼人了,這一下午,我們哥兒幾個累得跟死狗似的,你隻當我們跟你鬧著玩呢?我還告訴你,你認死理兒,我比你還認死理兒呢,戒指你都收下了,這輩子你就甭想再跑了。”
白雪冷笑一聲:“跑?我有什麼可跑的呀?我這人的脾氣,你不是不清楚,你隻要是敢死,那我就敢埋。現在本姐正式通知你,咱倆這事兒定下來了阿!”
“定阿,必須定下來了!”羽樊瞪眼。趕巧了,這時候車子來到了一個十字路口,而紅燈也亮起來了。
“呲啦。”羽樊用力踩下了刹車,而在車子停穩之前的這一瞬間,他身體已經站起,以一種居高臨下的方式,狠狠吻住了白雪。
紅燈的時間有四十秒,而他倆的這個吻,卻比四十秒還要長。直到綠燈亮起來,後麵的車子連按了七八次喇叭,羽樊這才終於肯鬆嘴,重新坐回來,又啟動了車子。
他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的道路,一邊舔了舔嘴唇道:“今兒這是紅燈的時間太短,以後再敢不相信我,我非得讓你知道一下,什麼叫做一個歌手的肺活量……”
看到羽樊和白雪這倆人在前麵花式虐狗,而且還虐的跟要打仗似的,柳辣都看傻了。他推了推身邊的文璋:“哎,我有點沒看明白,他倆這就算是正式宣布脫離狗男女的關係,向著要結婚的狗男女的關係邁進了是吧?”
文璋搖頭:“你別問我呀,我也沒太看懂,剛才羽樊站起來去親白的那一下,我還以為他是要往白嘴裏吐口痰呢,黑社會尋仇的時候不都這麼演嘛。我的,這倆貨秀起恩愛來太嚇人了,怎麼總看著像要打起來呢……”
在他們幾個跟後麵胡扯的時候,前麵白雪問陳羽樊:“哎,你這是要開車把我們帶到哪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