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者化為太上,執太上忘情之道。
一者化為金蟬,執其本心。
……聽了這個故事,陳汐飲了一杯酒,道:“這麼,在這個混沌紀元之外,還有其他的混沌紀元存在?”
“正是如此。”
林尋道,“不過,唯有踏上生命之道,方才有能耐從這個混沌紀元中離開。”
“金蟬當初又是如何來的?”
陳汐問。
林尋道:“他和太初、太上的本尊,在前來這個混沌紀元時,自然已踏上生命之道,隻不過,他的道途出現了問題,心境也出現了問題,才會苦苦尋覓解決之法。”
陳汐點了點頭,道:“怪不得太初、太上和金蟬,皆各有道途,各有所執,他們彼此之間的認知,甚至有極大的矛盾和衝突,這極可能就是最初時候,其心境中的隱患所致。”
“不錯,唯獨金蟬前輩保留了他本尊的本心,可惜,也因為道行的緣故,讓得他在以後的歲月中,一半的時間都處於渾渾噩噩的恍惚狀態中……”
林尋道,“原因就在於,他的本體是蟬。”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在世俗中,蟬隻有在夏季出現,無法得見春秋之景。若金蟬之道如此,這當其生命的缺陷。”陳汐恍然道。
“正是如此。”林尋道,“這也是為何,在以往時候,金蟬前輩的道行忽高忽低的原因所在,雖然各個紀元都有人見過金蟬前輩,卻極少有人知道,這是一位極了不得的存在。”
“若換做我是金蟬,當斬太初、太上之道,融自身之道,以求圓滿,重新去印證涅槃,以圖解決心境之隱患。”
陳汐到這,不禁又搖了搖頭,“不對,金蟬這般人物,焉能不知道用此法來證道,隻能,其禍根還是在他本尊最初的心境上。”
林尋感慨道:“我也是剛剛在推演眾妙生命樹的氣息時,才感悟到了金蟬前輩以前的事情,也才明白,為何他會和太初、太上一起聯手去奪涅槃之力了,歸根到底,這是他本尊心中的一個執念。”
陳汐點了點頭,忽地問道:“那一場針對眾妙生命樹的浩劫又是來自哪裏?”
林尋沉吟道:“我隻能隱約推演到,此劫來自這個混沌紀元之外,針對生命道途而來。若想進一步確認,或許隻有把生命道途重塑到完整地步時,才能的出一些線索。”
陳汐道:“這麼,唯有以涅槃之力為眾妙生命樹重塑蛻變的本源後,這生命之道就能顯化於這個混沌紀元中了?”
“正是如此,不過,想要辦到這一步,僅憑我現在這點力量,不知要耗費多少歲月,才能將眾妙生命樹的本源重塑過來。故而,這件事還需要前輩幫忙才行。”
林尋著,指尖一點,一道融合著涅槃奧義的光團已浮現而出,隔空飛向陳汐。
陳汐一怔,而後哂笑道:“擔心我不好意思接受這涅槃奧義,於是就找了這樣一個讓我無法推辭的理由?”
林尋也笑起來,“錯了,我隻是想找個人幫我分擔重塑生命之道的事情而已,畢竟,我可沒工夫一直呆在這眾妙道墟。”
陳汐摸了摸鼻子,道:“原來是拉我當苦力,不過,這還真無法讓人拒絕啊……”
他哈哈一笑,問道:“你這是打算去哪?”
林尋長吐一口濁氣,笑道:“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