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飆射破滅萬物,功德如雲綿綿,一點點抵消玄鳥的怒火。
“母親這次是真怒了。”青鸞在東方神木之畔眺望,玄鳥不惜以自身權阻撓荀易立冥府的數。
“那所謂輪回,竟有這般大的威脅?”金翅大鵬鳥也很奇怪,這二人不明數,不如玄母道行深,更不知界外地之廣闊。看到荀易要開冥府,實質上並無什麼反感。若非其乃界外之人,恐怕二人還會出手相助。
“輪回出,冥府立。”水君鴻鵠忽喜忽悲望著道上的交鋒。玄鳥秉承地大運,萬劫不朽的光閃耀。而另一邊則暗暗應了人道氣運,隨著荀易下大願,道道赤光護在荀易身邊。
“與人,永遠的矛盾所在。”道無情無念,而人有情有欲,因此兩者必然有衝突。在衝突之中妥協、競爭,才能構成一個完整的世界。
當初玄鳥之興,就在於光明與開化。她驅逐黑暗,她建立文明,換言之她還是人文之母。但是生靈求生,玄母的文明大道隻適應於鳳凰一族,精英政策。雖然是一條從下而上的拔之路,對世界有利。但荀易撬動“蒼生”這塊磚頭,反而將玄母的統治破開一道漏洞。
“別玄鳥,就算是更強大的神聖,也難以用一人之力抗衡下人的求生私欲。”水君低低笑著:“玄鳥啊,你阻攔越甚,他日業力越強,越容易被蒼生怨恨。”
哪怕你明明站在正確的道路上,最終也會被眾生之力壓過。當怨恨業力壓過她的功德,玄鳥之死就不遠了。
王翏看到二人爭鋒,功德光抵消譴之雷,最終兩相消散,再無爭鬥。
“我們繼續。”荀易麵色不改,繼續和王翏。他和玄鳥誰也壓不下誰。仗著玄鳥被封印,荀易逐漸摸清玄鳥目前的狀況。作為世界之主,她受到封印最大,真身一步都不能離開日巢。唯有憑借自己的然優勢來幹涉荀易。
“剛剛所言是第一個條件。第二個,我助你封神。但尊重你的意願,如果你不願意對大燕以及玄鳥下手……”
“無所謂,我看他們不順眼很久了。”王翏想了想:“如果你答應我好好照顧大燕百姓,那麼我無所謂誰主導世界。”
“我等執掌世界,不過占據神道巔峰,人道之事全憑自強。”
“好,那麼第三?”
“第三,我陪你打一場。”
“嗯?”
荀易起身,活動筋骨:“看你剛剛戰意勃,想必是很久不曾跟人交手?”
“作為主公,如果不能讓你心服口服,單純以利益牽絆,絕對不長久。至於你未來的待遇,跟我其他屬神一樣。什麼不拋棄部下,給予福利什麼的,那都是作為主公的義務。”荀易拿出定雲錘,化作道劍魄:“來吧,跟你打一場。你是一群人來,還是單挑?如果你贏了,就算你不同意做我屬神,我也承諾幫你度你的部下。”
見荀易一身貴公子打扮,王翏不自覺想起自己少年時意氣風的場景。曾經,他跟隨在太子身邊征戰沙場,跟眾多同伴把酒言歡。而最後,彼此兵戈相向。
他麵帶追憶之色,同樣拿出佩劍:“我們倆比劍!”
“完了,又一個人被主神給坑了。”青龍唉聲歎氣,不過心中怎麼覺得這麼爽呢?
荀易收王翏跟對經郎以及山鬼等人的態度截然不同。
對經郎展現仁義,對王翏則以貴族姿態,先用亡國之言引起王翏的共鳴。然後告訴他自己能夠救下他的部下。這時候本可以用此要挾王翏作為自己的屬神。但荀易退了一步,反而拿出更多優越待遇,最後更願意和其打一場。承諾王翏如果勝出,自行幫他度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