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之命,於穆不已。昊熙烈,惠恩無疆。”聖人荀易在赭祌附近刻下“聖人之言”,以描述“”的詞句,將她困在一方之領域中。
之威德,明光璀璨,在這方領域中極度壓製地母的神力。
“地母,你且看著。這次你們地母宮的人,一個都逃不掉!”聖人教化蒼生,神色悲憫,心懷下。可如今的他卻也是一副忿怒之色,顯然被地母宮的舉動徹底激怒。
赭祌雖然不敵荀易的諸化身聯手,但她困在之界域中仍然不慌不忙。她保持著優美的儀態,雙手搭在身前,以地母神性抗衡威。黃蒙蒙的光環留住三分餘地,赭祌笑吟吟:“斬殺地母神?你是不是忘了以往斬殺地母神的神靈下場?曆來擊殺地母者,有哪位獲得善終?人類,不要太自大!隻要生靈生活在大地上,那麼然就欠著我們地母們的恩情。”
地母的身軀本質是大地,想要徹底殺死地母,就必須摧毀大地。再不然,未來也會變成全新的形態重新複活。初代地母化為十二神,那麼斬殺現在的地母,又會生出多少位地母神呢?
“別著急,就算殺不死你,鎮壓你一輩子也夠了。”木德荀易伸手一拍,強行逼出赭祌的兩股神性。然後和空的太陰星取得聯係。“嫦主大人,願意做個交易麼?”
……
素潼地母站在空中,她低頭望著柱山中冒出的業火血光:“業火紅蓮,血意漫。這是魔祖那一脈的人插手了麼?果然,這一次事件背後少不了他們的影子。”
何止是血海,這次地母宮倉促出手,背後不知牽扯多少勢力的利益,正是各方聯手推動,才有這一次地母革。嚴格來,即便是素潼以及桑蘿等人,她們的訴求都不是革弑帝。
“斬殺帝,這隻是玄崿自己的想法。在這一點上,恐怕連桑蘿都不看好她的行動。”素潼搖著頭:“本宮這位姐妹,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活下去。”
突然,素潼看到邪眼深處的劉振英,她若有所思:“這家夥冒險跟我們地母作對,甚至不惜自投邪眼,忍住千百倍的劇痛,化作其中的運載核心。看上去,仿佛是一股複仇的念頭支撐著他?仇恨地母——不知道,是哪位姐妹惹下來的孽債?”正想著,驀地四下寒氣逼人,一輪寒月徐徐壓下。
月中傳來錚錚琴音,有妙曼多姿的女在太陰星演奏,高唱太陰清寡之調。
“月神,不用裝神弄鬼的。你覺得以你這點淺薄的太陰之力,能利用潮汐來影響本宮的力量嗎?”
滄海之母的領域在海洋。雖然她無法掌控真正的大海,但總算是略有涉獵。眼下,將神力化作“水”的流動姿態,包裹著山海界淵源不斷送出異獸。
而月神嬴琇操控太陰之力,能通過太陰星的引力幹涉潮汐。換言之,嬴琇在某種意義上能克製滄海之母。
但這一切,最終又歸結於權能和神力的較量上。
“當然,我一個人辦不到,可如果這次並非女子一人呢?”嬴琇在月中現身,她背後出現一副廣寒清虛之府的聖境寶圖,裏麵將一尊尊月神法相一一投影,把整個中州之地的月神信仰悉數納入自己體內。
曾經,嬴琇和嫦主有過接觸,曾經被嫦主附體,她對嫦主統禦太陰諸神的力量有些許了解。於是,她跟姐妹們聯手,懇求其他月神將力量暫時借給自己,讓她具備中州所有月神的信仰。
那浩渺磅礴的信仰力讓嬴琇身後的月亮實質化。漸漸地,素潼背後的滄水被月光吸走,流動的液態神力緩緩被月光牽引出幾條大河,暴露出一座龐大世界的麵貌。
山河萬象,滄海巨洋,異獸無數,這方世界正是庭神器山海經所演化的重世界。
“有點門道。”素潼馬上伸手一攏,那一條條長河如同水簾般,再度遮住這方大世界:“丫頭,你的神力儲備太弱了,畢竟隻是一個接近神級別的月神,你的權能太低等,恐怕連太陰一脈的幾個神職都沒拿全吧?”
嬴琇默默不語,這段時間她以樂入道,外加太陰一脈的優勢,已經擁有神一級的神力。然而在地權限方麵,這是她最大的弱勢,因為她幾乎沒有在九州世界傳播信仰。她所掌控的,僅僅是幾個依附在自己重世界的世界。而且太陰一脈涉及的那些強大神職權能,她幾乎都沒有研究。
畢竟,她不如荀易能借助時光旅行,來沉澱和學習。嬴琇隻是一個十八歲的女孩而已。
麵對一位法力無邊的地母神,她敢正麵對上,已經是勇氣可嘉。還能再奢望什麼呢?
素潼微微一笑,正要出手攻擊時,忽然地之間的太陰之氣蠢蠢欲動。轉眼間,又彙聚在嬴琇的月星,讓她的權能不斷攀升。
太陰一脈司掌的黑夜、光明、姻緣、樂律、淨化、潮汐等等領域,統統在嬴琇腦海中出現相應的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