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就能從人間掀翻地膜,然後將地母們一一鎮壓。
當然,明麵上他還是想辦法對玄崿推延時間:“這次革,除了你們地母們以外,還有誰在支持你們?”
“沒人了。”
“不可能,如果沒有人支持。就憑你們幾個,怎麼可能革,怎麼可能得到山海經?庭內部肯定有人接應!”
“這一點,重要麼?”
“你不是認為,朕這次必死無疑。那麼稍微解決一下朕的疑惑,盡一盡昔年老友的情分,難道不好麼?”
“得了吧,我不蠢,不會在這時候隨便多話。再者,你要真想解除這些怨氣,不還是你一句話的事情嗎?”玄崿似笑非笑:“帝之權,權能莫大。到底還是你自己作死。如果你願意,這點怨氣根本算不上什麼。”
“……”
“我等太古之神訂立法則。這世間萬物的法則全都是我們的行動所具現。如果太古諸神之中的靈霄大神開口,‘凡人的靈魂不具備思維,凡人的靈性不具備任何一點價值’。那麼頃刻間,三界九州的所有凡人就是化作一團團肉胎血泥,再也不具備任何思想。自然,他們的怨氣在整個世界眼中,也沒有任何意義可言。你作為帝,可以用口含憲,一口氣覆滅整個人族才對。”
這正是太古神的偉力所在。隻要一位太古神開口修改規則,就會讓整個宇宙的法則進行更易。
至於凡人的怨氣?如果凡人連思維都不具備了,那麼他們去怨恨誰?甚至連地宇宙都不把凡人的存在視作有價值的存在,那麼又何來業力?
帝,一個重大的責任,就是要平衡各方,確保“道”這台儀器能謹慎微的運行下去。
一口氣削去整個人族的存在意義,對龍相帝當然可以辦到。但這樣一來,無異於君王放棄自己的子民,是背棄人神之約的重大錯誤。
輕者,諸神彈劾。重者,跌落帝位。
龍相帝的笑容漸漸冷下,再也不用笑臉對玄崿。他沉聲道:“朕是帝!在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麵前,寧可朕跌落帝之位,也不會主動背棄自己的責任!”
“是嗎?”麵對龍相帝的選擇,玄崿輕聲道:“到底,世界對我等不過是一場遊戲罷了。我們製定規則,我們遵守規則,但如果逼迫我們摧毀規則,那又有何不可?至少,區區一群凡人,對我而言沒有任何的價值。大地就是我本身,我不希望凡人在我身上生活,那麼誰能扭轉我的態度呢?”
玄崿手指輕輕一勾,在地之間升起一條全新的法則。
群山之間,不容許凡人生存!
僅僅是這一條法則,馬上就讓九州發生翻地覆的變化。不單單是中洲,就連其他八大洲的山巒表麵,也再沒有任何凡人存在。隻要是凡人站在山表,他們自動被山巒所排斥,化作一尊尊石像。
“玄崿,你瘋了!”龍相帝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著玄崿:“這麼做,你日後有何顏麵再麵對眾生接受祭祀?”
“我需要接受祭祀嗎?”玄崿平淡無奇的一句話反問。
頓時,龍相帝啞然。
“而且,我覺得自己很仁慈了。至少我僅僅是石化,而不是利用群山之力,把山上所有凡類擊殺。你呢?”她動動手,一座山巒上的凡人解除石化,下一刻山峰重力千百倍增強,直接炸成血花,以殷紅點綴山坡。
龍相帝眉頭緊鎖,他隱約觸摸到什麼,仿佛這次地母宮的行動另有意圖。
“你們地母宮,到底在幹什麼!”
“在做一件你們庭諸神想做,卻又不敢做的事。”玄崿笑容燦爛,她理了理衣袖:“我們畢竟也是神靈。你,我們會做出危害整個宇宙的事情麼?作為太古神祇的我們本身,正是宇宙的一種體現。我們的行動本身,又何嚐不是地自身的意誌呢?庭的陛下,你還是不懂啊,你不是炎帝,帝軒轅也不是炎帝,你們做不到炎帝的程度,你們難道看不到在庭之下所潛藏的暗流麼?”
“我也就罷了,我這次革懷著私心。但能夠讓諸位姐妹陪我一起鬧著一場,甚至連桑蘿都來了,你覺得這是為什麼?”
是啊,桑蘿可是大地母神,是大地哺育與生機的象征,是慈愛與悲憫的化身。
突然,山峰中那死亡的幾個凡人憑空複活,再度化作石像。
“桑蘿嗎?”哪怕是龍相帝也明白,桑蘿和其他地母神不同,她秉承初代地母神的善念,之所以和庭不和,主要就是地母神的然立場。
能夠讓她出麵毀滅中州凡人,這件事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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